自唐霜走后,贺佑清去书房的时间愈发多了。
又在书房苦练三天后,总算是写出了还算像样的信。
仔细检查后,她将厚厚的信件仔细装封好,又将用来练笔和写坏的信纸给烧了个干净。
做完这些,她坐在书桌前,让人将王铁坚唤来。
“小姐,你找我有事?”
“是了,王姨。”贺佑清走上前,将门关紧,拉着王铁坚向里走。
贺佑清拿出信封,放在王铁坚掌心,小声的说:“王姨,如今我在也只有你是能够信任的,我现在有件事需要求您帮忙。”
王铁坚有些不解的看看了手心里的信:“小姐是要我将这信给送出去?”
贺佑清点点头,“王姨,我需要你将这封信送回凉州,亲手交到母亲手里。”
“给家主?”送给楚枝鹿王铁坚自然乐意,不过贺佑清如今的情况她也实在放心不下,索性拖后腿的也走了,王铁坚忍不住又说道。
“不若小姐同我一起回去,反正那楚湘如今病好了就直接跑了。小姐也已经报完恩了,咱们不如回了凉州在想想法子,说不定小姐的毒有其他人能解呢!”
知道王铁坚关心自己,贺佑清心中泛起暖意,但是她还是没办法回去的,只能安抚王铁坚:“王姨不知,我如今被安王安置在这城外,是因着那次去睿王府惹了事。现如今睿王府正暗地里寻我呢,若是离了安王的保护,怕是凶险万分。”
王铁坚眉头紧皱,难怪她说那日为何要将小姐送来这么个地方。
不过凉州离这如此远,若是她回去送信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又找到小姐了。
王铁坚有些犹豫的开口:“这信能不能让安王找个人帮忙送回?”
“绝对不行。”直截了当的拒绝。
贺佑清看着王铁坚的双眼,认真道:“王姨,这个信十分重要,甚至关系着我们楚家大房是否还能立足。你一定要将这封信亲手交到母亲手里,不要让任何人转交!”
见贺佑清如此严肃,王铁坚咬咬牙还是同意了。
将信件放进衣襟内,王铁坚拍拍胸脯,向贺佑清保证,“小姐你放心,我一定将这信交到家主手里,必不会经他人之手。”
“嗯!”对于王铁坚贺佑清还是很放心的。
这人除了有时候面对她和楚枝鹿有些憨厚外,还是挺可靠的,而且武功高强也够谨慎,贺佑清并不是很担心。
“那王姨你今日好好收拾一下,明日就启程吧。”
“成!”
唐霜走了,王铁坚也走了,信也带走了。
贺佑清如今倒是有些无聊起来,安王怎么还不来找她,这都过了十几日了,难道睿王府若是一直寻她,她一直都不能出去了吗?
有些无趣的对着池塘内游动的锦鲤撒下一大把鱼食,贺佑清已经开始琢磨着,若是再过十日安王再不来与她通通信,她就要主动出击了。
“你这是要撑死本王的院里的鱼?”
被突然出现的声音一吓,贺佑清手中的鱼食全掉了下去。
“哎!”她伸手去抢,却被身后人揽着向后退去。
“你这是作甚,撑死也就算了,还想掉下去压死这些可怜的鱼儿?”
身后传来熟悉的调侃声,贺佑清心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她面带笑意的转过身,跟玄惑抱个了结实。
“王爷,你终于来找我啦!”
见她这般高兴,玄惑有些忍俊不禁:“你这般念着本王,倒像是被本王藏在这,日日盼着本王来宠幸一般。”
这话一说,贺佑清表情一变,推开玄惑后退几步。
几乎在话出口的瞬间,玄惑就知道坏了,这玩笑开的不对,见贺佑清生气,他掩饰的咳嗽一声:“本王开玩笑罢了,没有看轻你的意思。”
贺佑清还是不高兴,玄惑这话说得,她像是被玄惑养在外头的小宠一般,还是见不得人的那种。
贺佑清没有接话的意思,玄惑心下有些恼怒自己刚才怎么就说出了那样的话,他心底确实没有过将贺佑清当做小情人的意思,这话说出来实在有些侮辱人。
但是他毕竟是个王爷,向来也未曾给他人道过歉。
他斟酌了一会儿,僵硬开口:“是本王说错话了,好歹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我是什么人,静生你难道不清楚吗?”
贺佑清翻个白眼,咱们能认识多久,不过区区两月罢了。
“好了,快别生气了,本王今日给你带了好消息过来。”
玄惑上前揽过贺佑清走到凉亭坐下,语气里有些难掩的得意:“明日你随本王一同回京城吧,事情都解决好了。”
“真的?”
“自然,本王还能骗你不成。”
贺佑清探出头在四周看看,见没有其他人才缩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