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停停,走走看看,自觉已是人上人。
凭栏处,南公子拿了盘小食和师春独处后,朝不远处和边惟英他们谈笑的吴斤两抬了抬下巴,“你那兄弟粗中有细,是个人物,这两天可是折服了我不少朋友。”
师春:“南公子说笑了,我们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大老粗,傻乎乎的土包子,不让人见笑已是万幸,岂敢攀谈‘人物’二字。”
南公子嘴角浮现戏谑意味,很想问问他,你把玄洲上下耍成那样,也敢自称傻乎乎?
很多细节情况他这里已经陆陆续续知道了,真心佩服。
他也不与之争辩,细说缘由,“今天顺道接吴斤两过来时,发现他正与人吵架,差点动手打起来了。”
师春神情一肃,“他脖子上的伤不是女人挠的?”
南公子呵呵:“谁挠的我不知道,反正不是男人挠的,你别紧张,我说的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大概就是有人看他咋咋呼呼吹西极的事不顺眼,他拍了桌子叫骂,说我承认自己在你们地盘上不如你们,有种去我地盘上跟我叫嚣,不去的是孙子!
大家当他说大话,不屑者众,不信他能有什么地盘不信他能在他们面前翻浪。结果吴斤两这货约大家一起去生狱,谁都没想到,硬生生把一伙人搞怂了,哈哈!”
原来是这个,师春听后也没当回事。
等南公子找吃的去了后,吴斤两又凑了过来,低声给了句,“苗亦兰最近一直在王都,她在王都也有家,她爹和兰巧颜都在,家住哪都给你打听好了,你看你什么时候去拜访。”
之前师春说要送礼,这事他记下了,有机会就顺便给打听了。
师春微微点头,嗯了声。
吴斤两:“还有,南公子这两天不知什么意思,总会在我耳边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让我提醒你的话。”
师春顿时重视,问:“什么话?”
吴斤两:“说什么让你多跟我学学,说天下女人多的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大男人没必要在女人的事情上较劲,还说什么他若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也不是故意的什么的,让我遇事多开导开导你什么的。”
师春狐疑,“什么意思?”
吴斤两摊手,“不知道啊,我还想问你呢。可能是见我玩的开心,见你不玩?”
说到这,他嘿嘿一笑,笑的谦虚而诡秘,“你还真别说,这帮人真有能耐,王都现如今有三个知名的什么头牌花魁,跟象蓝儿以前那种,卖艺不卖身的。在那帮人眼里,没什么卖艺不卖身,只要喜欢,他们出面后,什么都卖,我已经拿下了两个,今晚就去临幸第三个,你要不要,你要的话,我让给你,很漂亮的。”
师春嗤了声,“你在这王都还真是如鱼得水呀。”
吴斤两拍栏远眺,“真是好地方啊,真没想到,几天前还什么都没见识过,这突然之下就跳到顶了,以后怎么办?可惜只是人家的客气,并不属于我们…”
师春哼了声,刚想说,还算你头脑清醒,谁知吴斤两情绪转瞬就跳转了,“我都纳闷了,以前流放之地那些女人,我怎么下得了嘴?”
算了,懒得理他,师春起身走开了。
散席后,南公子又带着吴斤两离开了,剩下几人当晚就住在了这里。
师春刚回到房间坐下一会儿,房门又被人悄悄打开了,他不用猜也知道撬门的是谁,回头一看,不出意料,边惟英又摸进了他的屋内。
对这女人的行为,师春也不知道该不该头疼,反正人前人后判若两人,总喜欢偷偷摸摸钻他房间里来。
见面就搂抱,然后喜欢干吴斤两说的那种吧唧吧唧的事,譬如现在就坐在了他腿上。
师春不拒绝,视同荣幸,接受她的青睐,但也不进一步。
气息喷薄的嘴唇分开后,边惟英眸光中蒙了层水波般,犹如梦呓般问:“知道吴斤两干什么去了吗?”
师春:“知道。”
边惟英与之额头相贴,呢喃道:“想干吴斤两干的那种事吗?”
师春能感觉到,这女人一直在尝试向这一步靠近突破,回道:“不想。”
边惟英:“我不好?”
师春:“我会辜负你。”
边惟英吐气如兰,“我知道。”
师春:“再等等,我离开无亢山时,你再决定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