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比荒芜大陆还要稳定。
这是南玉极少从一座空间里感觉到的，可苏七从来没有提过，南玉也不好开这个口。
毕竟以他的境界进人家的空间界，其实是一件非常冒犯的事，但君凛可以。
毕竟是她爹。
君凛也在思忖，但他淡淡道：“之后再说吧。”
眼下，关键的是渡劫。
这个可是帝劫。
饶是他们也不敢轻视。
即便苏七的想法是引六道雷劫试图唤醒沐凝烟，可即便只是六道，但对昏迷的沐凝烟来说也是十分危险的。
“帝级雷劫是六九之数，总共有五十四道天雷，前期的三九雷劫，你可以放轻松，试着淬炼吸收，提升体质，后面的雷劫，你要观察它们的破坏力，再考虑怎么接，实在接不住，不要硬扛，还有我们。”苏七像个操心的长辈，叮嘱着洛斐。
洛斐认真地点头，“我会的。”
高空雷云迅速聚拢，阵仗遮天蔽日，叫苏七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感。
这雷劫，不普通。
而姜落言一直安静地帮着少女行动，似乎丝毫不受影响。
却是南玉跟君凛望着他的背影，有说不出的担忧，若是洛斐真的历劫成功。
那么他……
就真的没有回头之路了。
可如果动洛斐的雷劫，南玉想，苏七也不会放过他们，想到今天早间与破军的对话。
南玉至今还有不解。
“为什么不能破坏妖帝的雷劫，只要他失败了，老大就有机会回来，你居然还要我们护阵？你怎么想的？”
“这是他说的要求。”
“他？”
“封行言。”
南玉那时才知道，老大出现过。
而且还叮嘱过，不能破坏洛斐的雷劫。
南玉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比谁都清楚破军心间的挣扎，因为这个事，他甚至都没有来观劫。
而是找了个借口，往人间去了。
可这一切，苏七并没有注意到。
轰隆！
当第一道雷劫降落。
第五帝的雷劫也正式进入了开始，而远处的紫宸殿却是隐隐藏在了云雾之中。
似乎是要慢慢地功成身退。
姜落言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流失，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在变得透明。
南玉猛然看来，他迅速地奔到了姜落言身边，按住了他的手腕，张口要喊苏七。
可姜落言反握住了他的手，“只是神格剥离，正常现象。”
南玉眼圈微红。
正常什么？
到底哪里正常了！
神格剥离，这与抽筋剥骨，废除经脉等酷刑有什么不同，便是君凛都皱眉看来。
眼中也有了担忧。
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