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紧张地看向了少女。
“这东西没事吗？”
他们可还记得刚才苏七就被这东西控制着，连元神五感都被禁闭了。
为了从里头逃脱出来，可是差点剥了一层皮。
少女没有回答，她只是把这规则之力攥在手里，以混沌之力镇压，五行之力封锁，然后强势抹除上面的他人印记。
而感悟过一次的规则之力，第二次再抓着这个东西，也没有那么难了。
苏七试了一下，确定没什么危险了，才看向了他们，回答道：“没事，我们先出去。”
魔神殿封印已经破了。
这地方也即将倒塌，最安全的做法就是赶紧离开。
当下，封行言立刻打开了空间出口。
所有人都准备走了。
但高空有声音在怒吼，在警告。
“你们不会赢的。”
苏七根本没管，她看向了东方浮玉，“东方师兄，带大家一起出去。”
“好勒。”
东方浮玉奔向了于鲍鲍的方向，打算与他一起把天渊带出去。
天渊阴阳怪气，“出去干什么，我在这里挺好的，有吃有喝。”
南玉听到这话，惊讶道：“你还怀念上了？那再盖一座？”
天渊：“……”
封行言却是知道天渊在想些什么，他望向了天渊，“对不起。”
“当年，是我错了。”
骤然听到这句道歉，天渊盯着封行言，很久都没有移开眼睛。
他全身是绷紧的，情绪也是紧绷的，似乎下一刻，就会爆发。
但他的情绪很难猜，因为大家不知道他是暴怒，还是爆哭。
苏七在边上阴森森地补充上一句，“他有错，但你也不是全对。”
“要不是你要舍苍生护自己，他也不会对你动手，老封错，只是因为不清楚里头的情况，被天启利用了，当年天道推动之下，没有人能够想得明白，所以能理解，但不代表你对。”
“他跟你道歉，只是觉得困了你上万年，有些愧对你，你可别真拿捏着他的好脾气就欺负他。”
天渊：“……”
天渊瞪向了少女，“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
苏七道：“很显然，并不是。”
少女看着柔柔弱弱，就是伤口也没恢复好，可站在那里的气势，就是让所有人无法反驳。
还是破军出声。
“得走了。”
大家这才发现，身遭的空间已经完全坍塌，现在还好好的，是破军护着。
当下，苏七拉着封行言先出了空间。
其他人随后跟上。
天渊眼眸深深，还想要赌气，但东方浮玉跟于鲍鲍一个哄，一个劝。
“她就一个小姑娘，才十几岁，你这辈分就是当她祖宗都使得，咱们老人有老量，别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对啊对啊，老大太小了，古魔大人别跟她一番见识，我们好不容易破开封印，总不好埋在废墟里吧，出去跟我们收收保护费多好。”
“是呢，怎么说封印都是你破的，你如果不出去，大家怎么知道那是你解开的，说不准又是神域之主的一件功劳。”
这一箭嗖的一下射在了天渊的心趴上，他猛然站了起来。
对，这功劳不能给他占了。
凭什么好处都给他！
他必须第一个出去的！
当下。
天渊化为流光冲了出去，连东方浮玉跟于鲍鲍都没反应过来，他就抢在了破军他们前面，追着苏七跟封行言他们。
而本来该早早就出去的封行言跟苏七，居然还在入口盘桓。
见到流光过来，封行言轻轻地拉了少女一把，苏七嘀咕一句，但还是让了。
天渊冲了出去，流光出现在了紫宸殿，血雾蓬勃，一下子就落在大殿。
他一声哈哈的大笑，在大声地说，“我又回来了。”
然而漫殿寂静。
没人看他。
“……”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殿内的天下镜内，也是在天渊的头上。
天渊疑惑地抬头看向了头顶。
这一看，瞳孔就是一沉。
而在天渊出来之后，苏七跟封行言也跟着落地，破军与萧白羽他们也跟着出来。
魔神殿已经完全坍塌。
小小的殿宇化为流光，落在了封行言的掌间，可很快就散了。
这魔神殿是彻底没了。
但大家的关注也不在这一个魔神殿上，更不在天渊身上。
而是在天下镜内。
水幕中。
漫天流火盘桓在人间万万里外的虚空，似乎正在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