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傲天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中毒,要知道他从三岁开始就涉猎毒物了,几十年里,一直吃毒,练毒,哪怕是鹤顶红,西域毒蜘蛛、蝎子都不能让他中毒了。
但此时此刻神经麻痹,心脏剧烈的颤抖,唇角肿胀,五脏六腑绞痛,下一秒,腹部出血,眼珠子布满了血丝,脑子也嗡嗡嗡地响了起来,“你……你对我下了什么毒?”
平子敬笑了。
“我也不知道什么毒。”
“你放屁,快点给我解药,我难受,求你了给我解药……”段傲天跪在地上,使劲地给平子敬磕头,毒发让他剧痛,身上没一根神经都断裂了,全身密密匝匝的出血。
这件有毒针的软甲是林凡给平子敬的。
“平子敬,记住了,对待歹毒的人不要讲什么仁义。”
这是林凡对平子敬说的话。
“快给我解药吧,求你了。”段傲天全身痉挛了,毛孔的血不断渗出来,此时他的样子可怖。
“都和你说了,我这里没有解药。而且,你也差不多要见阎王爷了。”
“不不,我还不想死……”段傲天呜咽了几声,全身的皮肤就好像雪融化一般,大片大片的掉落,接着是肌肉腐蚀,白骨都露了出来。
死的这么恐怖,平子敬都吓得手颤抖了。
他急忙脱下软甲。
茹木成见状,急忙逃跑。
“想跑?呵呵!”平子敬一个飞跃就挡在了大门口,“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别,别杀我。”茹木成再看过段傲天的死状后,已经慌成了狗。
“呵
呵,放心吧,我不杀你,不过你必须告诉我,你们把人关押在什么地方了。”
“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
仓库内。
薛播达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了,他打开了电视,转到了新闻电台。
“严国安,王凯峰,马上就会有死人的新闻播出来了,不用多久,青州就会乱了。”
“你个疯子,你会下地狱的。”王凯峰骂道。
“下地狱?哈哈哈,人间就是地狱,我本就在地狱中。”
“薛播达,你好歹也是中医呀,人民可是叫你在世华佗的呀,你想想,你这样做,会遭到千夫所指的呀。”
“呵呵,千夫所指,那就让他们去指吧。”
王凯峰站着了起来,愤怒的摇晃铁笼,道:“你难道没有儿子老婆吗,你想想他们日后会怎么样?”
“你给老子闭嘴!”薛播达的眼眸突然溢出了眼泪。
这让王凯峰和严国安都惊讶了。
怎么说突然哭了。
“我的老婆儿子,孙子,孙女,好心救治章子镇的村民,但结果呢?会被人说成巫医,被活生生的下了猪笼淹死在河里……”
一个月前,薛播达的老婆儿子孙子孙女,行径到章子镇,当时章子镇很多人吃了喝到里的螺丝,肚子里闹虫子,那些虫子十分刁钻,镇医院的药物根本没有办法治疗。
于是薛家人就出手了,他们的办法是以虫治虫,开始患者们不相信,后来有胆大的患者让薛家人医治,结果好了,于是大片患者恳求薛家人治疗。
这让镇医院的医生不爽
了,他们都是华夏医学会的成员,他们鼓动无知民众,说薛家人是巫医,还买通一个患者,让患者说肚子里的虫子开始多了。
本来薛家虫子会随粪便拉出来,但被这位买通的患者一鼓动,其他患者就慌了,围堵薛家人,纷纷要求把肚子里的虫子拿出来。
薛家人解释,说虫子吃点寄生虫之后,会跟随粪便出来,但患者们不相信,最后在镇医院的人的蛊惑下,把薛家人关进了猪笼,本来只是想吓唬薛家人,但有几个二愣子在晚上把猪笼放进了水里。
薛家四口人全部丧命在河里。
消息传到薛播达这里后,他痛哭了三天三夜。
薛家的人尸体还被镇医院用于解剖课,开膛破肚之后,用福尔马林给浸泡了起来。
听完薛播达的叙述之后,严国安等人脸色铁青。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突然杀人的原因。”
“薛播达,我知道你内心痛苦,但报仇只会带来更大的痛苦,求你了,放过青州人民吧。”严国安苦苦哀求道。
“呵呵,你以为青州是完结吗?”
严国安一冷。
“我要让整个华夏陪葬。”
“你……你……你不能这样做呀。”严国安痛心疾首,“你要杀就杀我一人吧,我给你杀。”
“呵呵,严国安晚了,看新闻吧,马上就会有人死去,整个青州马上就要乱了。”
薛播达等待着……
扶苏紧张的站在结冰的湖面上,符箓的冰术是有时间限制的,此时冰块已经开始松动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