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 没有。”
没有个鬼。马超这一脸难为情的样子,明显就是有事。
“不说也行,朕就陪你在这耗着。”刘谢看了看湛蓝的天, 轻描淡写道, “只不过若是耽误了公务, 马都尉就别怪朕治你的罪……”
刘谢不依不饶,非要弄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事。
马超也是两难, 说吧,有些难以启齿;不说吧, 陛下又不放过他。两害相较取其轻,一合计, 还是选择将谣言和盘托出。
待他说完, 刘谢的脸早已黑如锅底。
硬了。她拳头硬了。
她都当皇帝了, 还是免不了被人造黄谣!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 她压制怒气,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马超,你、听、谁、说、的?”
被叫全名的马超背后升起一股寒意, “末将只是偶然听令明谈起。”说完就加了句苍白无力的辩驳,“但末将敢保证此谣言绝非出自令明之口!他也是从别的地方听来的。”
呵, 她当然知道不是庞德说的。庞德一武将,整个心思都花在操练兵马上, 哪来的那么多花花肠子, 这多半是那群整天没事干的文官干的!
刘谢黑着脸转身就走,陈泰小心跟在身后,不敢贸然上前。
等回了崇德殿,刘谢彻底爆发, “陈泰,顺着庞德这条线给朕彻查!”
只要她逮着人一个一个问下去,总能找到源头!
“奴婢遵旨。”
领了命令的陈泰当即着人顺藤摸瓜式调查,庞德说是听张辽说的,找到张辽后说是听吕布说的,吕布又是听崔烈说的,崔烈又听崔琰说的……
如此一个一个深入,最终找到了谣言的源头——种拂和王允。
刘谢被气得脑瓜子生疼,合着种拂这个家伙天天骂她没能阻止她不够,就从她私生活下手?这也忒歹毒了点。
还有,王允这家伙又是怎么回事?
当即让陈泰将这两人带进宫,看着跪在底下战战兢兢的两个罪魁祸首,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听说朕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刘谢声音冷得可怕。
头铁如种拂也不免一哆嗦,当然更多的是心虚,他回去后只是将此事告诉了自己的好友淳于嘉,对方也保证不会说出去,谁能想到会传得沸沸扬扬?
“臣实不知,这都是王司徒说与臣听的。”
刘谢将目光移向王允,“哦?王司徒,你有什么话要说?”
王允就显得坦然得多了,“陛下,种中丞此言非实。老臣当时只于种中丞说起昔日哀帝与董贤之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种拂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了,一脸不可置信,“王司徒当时说这话不就是在暗指陛下吗?怎会再无其他?”
王允面不改色道,“是不是暗指陛下皆乃种中丞揣测,与我并无半点关系。”
“王司徒!你、你、”种拂急得指着王允半天说不出下文。
被官场老油条上了一课的老实人种拂也是有苦难言,这下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了,“请陛下明察,臣绝无妄议陛下之意!”
事情到这已经很明了了,就是王允干的好事,只不过这老狐狸把种拂当枪使,自己倒是择得干净。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王允这老家伙没事造她谣干嘛?
刘谢深吸一口气,“御史中丞种拂,不辨真伪,肆意传播谣言,罚俸一年。”她又看看王允道,
“司徒王允,御下不严,罚俸半年。还有朝廷各官员,以讹传讹,均罚俸一月,以儆效尤!”
扣钱!扣钱!通通扣钱!
反正这群家伙家大业大,没这点钱也饿不死他们。
“臣谢陛下隆恩。”
“老臣谢陛下隆恩。”
一老一少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随后便是两人磕头的声音。
刘谢不耐烦挥挥手,不想再多看他们一眼,“统统给朕退下。”
种拂如蒙大赦,溜得比兔子还快,但王允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怎么?是嫌朕罚的俸禄太少?”刘谢讥诮道,现在她对这个罪魁祸首可没什么好言好语。
王允深鞠一礼,道,“如今朝野内外关于陛下流言四起,光是惩处恐不能止,还需采取其他方法。”
刘谢白了王允一眼,事是他搞的,现在又跑出来装好人,到底要哪样?
“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办法?”
“册立皇后。”说完王允又解释道,“若陛下早日册立皇后,诞下皇子,届时谣言不攻自破。”
刘谢听得嘴角直抽搐,感情这家伙绕那么大一圈是在这等着她呐。
“朕、年岁尚小。”刘谢有些不自然道。她这个情况,怎么册立皇后?
“陛下已然十五,正是婚配年纪,哪里就小了?”
“可是朕还未加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