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秦一凡吃过早饭后,刚准备去客厅坐诊,门外就响起敲门声。
这个时候敲门,要不是访客,那就是周边邻居有急症。
孙二爷快步走过去,直接打开门栓,开门一看就是一愣。
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个站着,一个坐在轮椅上。
站着的年轻人脸上满是阴霾,坐在轮椅上的那位……头上包着纱布,眼睛淤青一片,双腮鼓胀明显是被打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这种情况你说他们是访客也可以,说是来治病的也行,毕竟坐轮椅那位明显已经被治疗过。
“二位先生,请问是来拜访我家少爷还是来寻医问诊?”
站着的年轻人沉声说道:“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为了见秦一凡?”
“礼数不同。”
孙二爷笑呵呵的回了一句,之后又投去询问的眼神。
那年轻人想了想,叹息一声道:“我是来拜访秦先生的。”
“好,二位请进,其他人在外面等候即可。”
坐轮椅的就想说话,却被站着的年轻人拦住,随后走到他身后推着他往里走。
看到这对组合时,秦一凡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
“汪先生,这是……什么情况?”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汪天启,他推着的是那位京都第二车神汪东俊。
听到他这么问,汪东俊很明显有些激动,但是他嘴上受了伤,一张嘴先发出一阵呜咽的痛呼。
汪天启则是脸色更加的阴沉,看了秦一凡几眼后才问道。
“秦先生,东俊之前做的事的确有些鲁莽,但也不该遭此等对待吧?”
“嗯?”
秦一凡眉头一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指了指自己说道。
“汪先生,你以为他这样是我弄的?”
“不然呢?”
汪天启很是理所当然的说道:“东俊被禁足了三个月,前几天才被解禁,这几天他根本没得罪过其他人。”
秦一凡被他这套理论给弄笑了,“你这意思是除了我就没人会动他?难道就不能是他太张狂,有人看他不顺眼吗?”
不等汪天启说话,他又指着汪东俊说道。
“何况他这副模样说话都费劲,你应该没问过他是谁打的,为什么就算到我的头上?”
这时汪东俊终于憋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来。
“不是你还有特么谁?”
好吧,这叔侄两个都一个德行。
这就是不讲理啊!
“汪先生,如果你们这个态度那就没得谈了。孙二爷,也别上茶了,直接送客吧。”
“等等!”
汪天启伸手制止道:“秦先生,这件事真不是你做的?”
“呵呵……”
秦一凡淡然一笑,不屑回答这种问题。
汪天启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好一会儿才说道。
“听闻秦先生医术非常高明,可不可以请你给东俊治疗一下,至少让他能清晰的陈述一下来龙去脉。”
秦一凡挑了挑眉毛,“这个倒是没问题,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
其实汪天启已经发现自己有些冲动了。
一看到汪东俊的惨状,再加上那家伙笃定是秦一凡找人揍得他,这才先入为主的认定这就是事实。
可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荒谬。
如果秦一凡是这种人,秦泽峰怎么可能把他当成子侄来推崇?
现在他有些骑虎难下,怔怔的站在那里好一会儿,这才有些颓然的说道。
“秦先生,对不起!是我一时心急被怒火冲昏头脑,我为刚才的态度和行为向你道歉!”
说完他一躬到地,态度还算说得过去。
但是坐在轮椅上那位却不干了,要不是腿上打着石膏他差一点儿就站起来。
秦一凡撇了撇嘴,“让我给他治疗也可以,但是他最好不要胡言乱语,否则后果会比这个还惨。”
他的话音落下,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大喝。
“哈”
“嘭”
众人的视线转过去,就见孙有才正抡着一根手臂粗细的棍子往田爱国身上用力的砸着。
那力道之大绝对不似作假,但砸在田爱国身上却什么事都没有。
汪氏叔侄脑门上都落下一滴冷汗。
这特么的……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汪东俊在想,如果昨天是这俩人出手,估计他现在可能早就凉了。
汪天启则是在想,看来应该不是秦一凡做的,不然东俊应该比现在还惨。
“秦先生,我觉得东俊应该不会胡说的,对吗,东俊?”
汪东俊急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