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戈接话道:“太子,你的每一个忌日,你母后都会去你的坟墓前去看你的,后天,就是你的第四个忌日了,我陪你去偷偷看看你的母后可以吗?”
夜景天立马来了精神,道:“好,母后不知道我还活着,我的每个忌日她都去,那她得多么伤心啊。”
穆戈作为夜景天的暗卫,不禁也同情起他来,他心想,太子太善良了,他如果知道他最爱的母亲是如此歹毒心肠,那太子会不会受不了。”
穆戈都有点后悔自己说这话了。
田国公给了穆戈一个鼓励得眼神,意思是一定要带他去,太子才真正醒悟过来。
那天,夜景天的第四“个忌日”到了,穆戈与夜景天化装成守陵人的样子,潜伏在夜景天的坟头,夜景天看这里根本是荒郊野外,坟墓上立了一个简单的碑文:夜景天之墓。夜景天原本以为母后会为他风光大葬,最起码墓碑是以前太子的身份,坟墓应该修得也该有皇家气派。他的坟地应该在皇陵内才对,如今这坟墓在荒郊野外,看上去就像一个孤坟野鬼,特别的让夜景天不舒服。
夜景天与穆戈从早上等到中午,不见莫容西过来看望这个“儿子”。
夜景天轻声道:“算了,也许我母后不会来了。”
穆戈道:“公子,再等等,再等等……”
就在此时,莫容西坐着轿子,与丫鬟白露来到了坟墓前,莫容黛似乎非常伤心地给坟墓前摆上鲜花,摆上祭品,嘴里絮絮叨叨的。
夜景天看得很是激动,母后就在跟前,一直以为他死了。他有点冲过去要认亲的样子,却被被穆戈死死地拉住,他们俩藏在树后。
这时夜景天看见莫容西站起身来,对白露道:“今天应该没有被皇帝的人跟踪吧,每次给这个死鬼祭奠,我都恶心,明明不是我的儿子,我还得给那个贱人的儿子扫墓。我也只是做给太后与皇帝看,幸好我的亲儿子景钰当了太子,这个死鬼的母亲一定想不到,已经坐稳太子之位的儿子还被是被我设局,成功地将他推向深渊,太后奈我何,皇帝又奈我何?“
皇后畅快地说着,长久在宫里的压抑,此刻在夜景天的坟墓前畅快地说着。
夜景天听得气血翻涌,两手紧紧握成拳,他要不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他怎么可能相信莫容西是这样的一个人。夜景天恨不得上前杀了莫容西,但是他冷静下来,现在时机不成熟。夜景天握着乾坤刀的手紧紧地颤抖着,他的手都勒出血水来,他尽力地克制着自己要冷静。
穆戈紧紧地扶住夜景天,躲在大树后,直到莫容西絮絮叨叨地说完,乘轿子回去。穆戈才拉着夜景天走出来。
夜景天瘫倒在地,凄厉地道:“我不是莫容西的亲生儿子。原来莫容西真正要扶持的人是景钰。难怪四年前宫里发布我死亡消息后,我就再也进不了宫门,原来是她希望我彻底消失。我心心念念的母后,居然是将我推向深渊的人,是我识人不清,是我太傻。”
夜景天字字句句,犹如带着血泪,他不断的用拳头捶打着自己。
穆戈上前抱住夜景天:“公子,你不要这样,不要折磨你自己,你还有陌雪、还有我、还有田国公以及你的旧部势力呢。”
夜景天抹了一把泪,瞪眼看着穆戈:“你早就知道真相了是不是?”
穆戈心痛道:“小时候,我是你的伴读,长大后,我是你的侍卫也是你的暗卫,我时时跟在你的左右,就如影子一样,所以你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但是公子,莫容西的事情我真的无法直接告诉你,请你理解,今天带你来,也是田国公的意思,是时候让你清醒了。”
夜景天愠怒道:“你们……你们敢欺瞒我,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跟着我了!”
穆戈立马跪地求饶:“公子,我知道错了,你要有气,你就打我吧。”
夜景天看了下四周道:“有关她的事,任何场所不要再提起!”
穆戈理解夜景天刚刚知道他的“母后的真相”现在一时半会儿都无法反应过来,自己又在这时提陌雪,增加他的忧虑,真是考虑不周。
夜景天知道,如果让人知道,陌雪与自己的关系,势必很多人会以陌雪做夜景天的软肋,所以夜景天叮嘱穆戈不要再提陌雪。
穆戈立马起誓:“穆戈以后绝不多嘴!”
夜景天满脸忧伤地站起来就走,穆戈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夜景天在回南越国的路上,经过一个古村,那里的人都用纱巾蒙着脸。夜景天累了,在路边找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来,拿出干粮正准备吃着,一个小乞丐嗖地冲过来,抢走他手上的干粮。夜景天看着跑了的小乞丐,站起来跟过去。谁知道小乞丐将干粮饼放到怀里,一直往一个破屋里跑。夜景天后面悄悄地跟着,穆戈也不远不近近地跟着。
夜景天见小乞丐在破屋的一角蹲下来,搬开稻草,里面是一个将死的老者,大约年近六十左右,满脸长着可怕的痘痘。小乞丐将怀里的饼拿出来,一点一点地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