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做。
赵盈盈眨了眨眼,说了实话:“敬神的,敬月神。”
红棉一声叹息,懂了,大概是上回她与姑娘说起月宫仙子的故事,姑娘当真信了。这世上,也只有她家姑娘会当真相信那些说书先生的故事了。
反正她家姑娘干的傻事多了,红棉见怪不怪,只呵呵笑了声。
赵盈盈手中还捏着那纸团,便想到了月神大人恐怕还在,她将红棉支出去:“红棉,你也出去吧。”
红棉不疑有他,很快退了下去。
赵盈盈确认四下无人,这才压低声音唤了句:“月神大人?您还在吗?”
她话音落地,倏地有道玄色身影从房梁上落下,出现在她眼前。
赵盈盈看着眼前人,惊喜地想要站起身。可方才她那一跪跪得实诚,这会儿膝盖还痛着,膝盖屈伸时愈发痛得厉害。她一时重心不稳,整个人便往前栽下去,正好扑进霍凭景怀里。
霍凭景虽已伸手相扶,但赵盈盈还是扑进了他怀里。
她脸颊撞在霍凭景坚实的胸膛,一双玉兔更
是结结实实贴在霍凭景身上。
纵然隔着几层衣料,霍凭景还是感觉到了柔软。
以及,好像真切感受到了她的苦恼。
似乎,确实有些大。
赵盈盈从他怀里抬头,激动道:“我就知道您会显灵的!”
她抬着头,霍凭景眸光微低,便正好能瞧见她胸前形状。
他尽力让自己忽略,将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可触到她光滑细嫩的脖颈时,霍凭景愈发能想象,她被衣裳遮盖住的肌肤是怎样的。
她身上香气扑鼻而来,霍凭景吞咽一声。
她抬着头,那双红唇近在咫尺,几乎像他梦里的场景。
霍凭景眸色微深,往后退开一步。
霍凭景在院子里听见了隔壁院子的动静,以他对她的了解,明白她肯定应付不来。
赵盈盈身形站稳,只是膝盖还疼着,直不起来。她手抓着霍凭景的胳膊,往后退了一步,回到椅子上坐下。
“方才为何要跪这一下?”霍凭景问。
赵盈盈道:“我看见您给我的纸团在那儿,不知道怎么捡,灵机一动,我就跪下了。我聪明吧?”
霍凭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她好像真觉得自己很聪明。
赵盈盈觉得自己膝盖肯定青了,不禁蹙眉咬唇,有些烦。不过想到林氏吃瘪,与父亲临走前的脸色,又觉得不亏。
“我爹爹那表情,肯定是生气了。太好了,终于也有一回让她吃瘪了。”赵盈盈笑眼微弯,“您真是太厉害了,连我胡诌的话也能想到对策。”
霍凭景倒觉得她难得聪明了一回,知道拿自己亡母来博取同情。她那父亲颇为假仁假义,又有些刚愎自用,一向怀念与她母亲过去的美好,提到她母亲,她父亲自然会偏向她些。
让霍凭景意外的,还有赵盈盈对她那婢女的处置。
霍凭景以为,她会像上次那样心软,原谅她那位婢女。这在霍凭景看来是大忌,婢女也好,贴身随从也罢,总归是自己的人,一旦有了二心,这人便不能再留了。
“我以为你会原谅你的婢女。”霍凭景道。
赵盈盈一说起这事就有点生气,小嘴一撇:“我本来是有点心软的,但是我忽然想到,她娘四年前就病死了!”
赵盈盈手指攥紧成小拳头,恨恨道:“她与外人联合算计我就算了,还想骗我,真是太气人了。还好我聪明,识破了她的谎言,差点就被骗了。”
赵盈盈有几分得意。
霍凭景唇角微扬,嗯了声。
赵盈盈莞尔一笑,又叹气:“不过我日后不能给您上香了。”
霍凭景道:“无妨。”
他本来也不需要她上香。
赵盈盈又问:“可不能给您上香的话,我要怎么召唤您出现呢?”
话本里不都这么写,需要一些特别的仪式嘛。
霍凭景一时失笑,想到什么,拿出一串铃铛,道:“下次你若是想要我出现,摇这铃铛即可。”
赵盈盈如获至宝,当即摇了摇,铃铛声响清脆悦耳。
“好!”她将铃铛系在腰间,小心翼翼整理好。
“不过我并非能时时刻刻出现。”霍凭景又道。
赵盈盈点头表示理解:“您忙嘛,我知道,没关系的。”
-
正如赵盈盈猜测的,赵茂山与林氏离开春山院后。赵茂山便斥责了林氏,说她身为一家主母,应当让后宅和睦,而非自己生事端,何况她身为长辈,竟还算计小辈。
“我不知你何时变得这般工于心计。”赵茂山撂下一句话,转身抛下林氏走了。
之后大半个月,赵茂山皆宿在了柔姨娘处,对林氏尽显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