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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赵婉妍,不过是他寂寞时候的消遣,他并不打算给她什么名分。
女人在耳鬓厮磨时,果真爱计较吃味,萧恒在这种时候一向知道怎样讨好她们,顺着她们的话说,若是她们问自己与旁人相比如何,那自然是夸赞她而贬低旁人。
这种情话萧恒信手拈来,但也不过是两个人之间的一些情趣,算不得真心实意。
而赵婉妍这边,是打算自己与萧恒的关系坐实,她知道萧恒与赵盈盈还未有过什么,如此一来,她便占了上风。
男人一向花心,心里可以装下好几个女人,萧恒也不例外。赵婉妍对萧恒的真心并不在乎她要的,只是萧恒这个人,与萧恒正妻的名分。
只要她嫁给了萧恒,她便可以胜过赵盈盈,可以胜过整个湖州城的女子。
赵婉妍想着自己的胜利,主动迎合萧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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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盈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间茶楼的,她神思恍惚地回到赵府。
红棉一路上欲言又止,脸上尽是担忧,姑娘的脸色好难看,整个人双目无神。
“姑娘还好么?姑娘到底瞧见什么了?”
赵盈盈被红棉这句话勾起了那些恶心的记忆,她捂着心口,一阵恶心,不由得干呕了几声,她大声道:“赵婉妍房间里的那个男人是萧恒!他们在房间里做一些龌龊的事……”
她声音又小下去。
红棉被这话惊呆了:“姑娘不会在开玩笑吧?”
萧公子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赵盈盈托住下巴,小脸愁眉苦脸地垮着:“你觉得我会用这种事跟你开玩笑吗?”
红棉摇头,她也知道赵盈盈一向对婚事很骄傲,自是不会随意拿这事开玩笑。
“可是……萧公子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萧恒这个瞎了眼的,到底看上赵婉妍什么了?!”赵盈盈还是好生气,“他还骂我是个胸大无脑的蠢货,他一点儿都看不上我。”
赵盈盈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拍得自己手掌痛。她甩着手,想到自己马上要成为整个湖州城的笑柄,哇的一声哭了。
她以前还老在赵婉妍跟前得意,这回好了,输惨了,丢人要丢大发了。她几乎能想象出赵婉妍的嘴脸,呜呜。
“怎么办,红棉?”
红棉哪里经历过这种事,也是六神无主,想不出一点法子安慰赵盈盈。
“奴婢也不知道。”
赵盈盈呜咽了声,都不知道日后她在湖州城怎么待下去,一定会被人看笑话的。
“红棉,你去拿酒来!”赵盈盈大手一挥,决定借酒消愁。
红棉迟疑,可又觉得这件事对姑娘的打击的确很大,姑娘平日里与萧公子感情这般好,肯定接受不了。或许让姑娘喝些酒,反而能好受些。
红棉想着,下去拿了壶酒来。
赵盈盈并不常喝酒,红棉怕她醉酒后难受,只敢拿了最清淡的梨花酒,清甜可口,一般不会醉人。
红棉给她拿杯子倒酒,“您少喝点。”
赵盈盈却一把夺过红棉手里的酒壶,仰头就干,一下子就喝掉大半壶。
“太过分了!”她道。
红棉点头应和:“就是,这两个人真是……”
赵盈盈道:“我哪里蠢了?我哪里没有脑子了?我只是没那么聪明而已!”
她对这一句话最生气,比赵婉妍和萧恒搞在一起还生气。
赵盈盈又想到自己从小到大,每次与赵婉妍她们争斗都输得惨烈,不禁又有几分挫败:“难道我真的很蠢吗?”
赵盈盈从旁边拿起一壶梨花酒,递给红棉:“你也陪我喝,两个人消愁肯定消得更快。”
红棉叹气,只好陪赵盈盈一起喝酒。
梨花酒虽然清淡,可她们俩酒量都不行,没一会儿便都醉倒了。
红棉醉倒后,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赵盈盈推了推她,试图将她叫醒,怎么也叫不醒,撇了撇嘴,踉跄着站起身来。
她袖中原本打算送给萧恒的香囊蓦地掉出来,赵
盈盈看了眼那香囊,更生气了。
她在这儿这么认真给他做香囊的时候,指不定萧恒正在那儿跟赵婉妍啃在一起。
想想就生气。
赵盈盈抬起腿,在香囊上凶狠地踩了一脚,发泄怒气。
她还觉得不解气,又踩了几脚。直到把那个香囊踩扁了,才觉得消气了些。
赵盈盈哼了声,转身又是一个踉跄,伸手欲扶身边的桌子,却没够着,眼看着要摔倒在地时,猛地坠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赵盈盈抬头,瞥见熟悉的面具。
她心底的委屈好像忽然被放大了,哭得更厉害。
“月神大人,呜呜呜。”
霍凭景嗯了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