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感觉算到了下毒上。
赵盈盈伸出的手没有得到回应,又有些委屈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隐约又要往下掉。从前霍凭景待她哪里会像这般冷淡,她撇撇嘴他都要逗她开心的。
听他说什么下毒的事,赵盈盈想到了他中毒的事,又有些激动道:“噢,对,我还知道你如今中了毒,时常头疼。但是我身上的香味能让你的头疼之症得到缓解。”
“你总该相信我了吧?”赵盈盈耷拉着脸,她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事了,他为什么还没想起来?
霍凭景眉头越皱越深,对眼前这女子的怀疑也越来越深,她在说什么?
自己中毒一事,按理说只有瑞阳王知晓,如今她却也知晓,所以她是瑞阳王的人?
至于什么香味,缓解之词,愈发可笑了。
李棋都说过,那玉黄泉乃天下奇毒,并无解药。她竟然说,自己身上的香味能缓解他的头疼?
霍凭景冷哼了声,正欲说些什么,头却忽然痛了起来。
他的头疼之症一向如
此,来时汹汹?,不给人任何准备,就像兜头一场暴雨,即便霍凭景忍耐力比寻常人高,也觉得难以忍受。
他扶了扶额角,脸色有些难看。
赵盈盈看他这反应,紧张起来:“怎么了?相公,你头疼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伸开双臂将霍凭景拥入怀中,抱得紧紧的,口中念念有词:“你快闻闻我身上的香味,有没有好一点?”
霍凭景想说她在胡言乱语什么,可脑子里像有个人翻来覆去地将他脑袋捶打,实在痛得厉害,他连话都不想说,只闭着眼睛倚着门框,想要缓一缓。
如此,便也任由赵盈盈将他抱了个满怀。
霍凭景的确嗅到了丝丝缕缕的清香,钻入他的鼻腔。那些清香仿佛一阵春风,安抚住了他的头疼,竟然真的没那般难以忍受了。
他缓缓睁开眼,瞧见那张放大了的娇靥。她这会儿脸颊上有些脏兮兮的,有些狼狈,却显出一种别样的楚楚动人来。
他方才第一眼见她,并未仔细看她容貌,只在心里有个美人的印象。
女人于他而言一向如此,任是怎样的美人,都一样不重要。霍凭景对女人没有兴趣,他对男女之事亦无甚兴趣,他只对至高无上的权力有兴趣。
这会儿她的脸近在咫尺,霍凭景一眼瞥去,不由得便仔细打量起来。
她是个十足的明艳美人,肤如凝脂,只是眉眼之间似乎透着几分心机。
无端的,霍凭景竟觉得对她有几分亲近。
就好像他们似乎早就认识,有种难言的熟悉之感。
他眸光落在了她的红唇上,那抹红红得鲜活,红得夺目,令他久久凝视。
赵盈盈唇角翘得高高的,问:“你是不是想亲我?”
霍凭景陡然回神,冷笑一声:“胡言乱语。”
他推开赵盈盈,赵盈盈却不肯松开手,抱住他脖子撒娇道:“不成,你头痛还没好呢,再抱一会儿。”
霍凭景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没再推她,与她保持着这个姿势,站在原地。
赵盈盈心里有些高兴,这是好事,他们之间更近一步了。她解释道:“我……我真是你娘子,你要相信我。”
霍凭景阖眸不语。
赵盈盈撅了噘嘴,看出了他显然还是不相信自己,也不说话了。
好一会儿,霍凭景的头疼渐渐止住了。
他推开赵盈盈,上下审视道:“你到底是谁?”
赵盈盈撇嘴道:“我说了你又不信,又要问我。”
她轻哼了声,想到上辈子霍凭景说自己是月神大人,她心念一动,道:“好吧,其实我是月神大人,是来帮你的。你信吗?”
她眨了眨眼,观察着霍凭景的反应。
霍凭景眸色微沉,脸上写了四个字:完全不信。
赵盈盈:……
果然这种东西只有她这种笨蛋会信么?
她清了清嗓子,改口:“好吧,我确实是你娘子。
”
霍凭景还是那副“完全不信”的表情。
赵盈盈哼了声,转过身,踢了踢一旁的门槛。
院子里传来动静,是红棉带着大夫过来寻人,被朝南拦住。听见红棉的声音,赵盈盈有些欣喜,对霍凭景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没有害你的意思,我只想帮你,你方才也发现了吧?所以我现在可以走了么?”
她说罢,也不管霍凭景的回答,拎着裙摆踏过门槛,朝院子里走去。
“红棉,我在这里。”
朝南看了眼霍凭景,不知要不要拦住赵盈盈。霍凭景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放赵盈盈离开。
赵盈盈便和红棉他们一起走了。
红棉拉住赵盈盈的手,关切问道:“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