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上坐满了人,牛车的主人这才慢悠悠赶着牛车回去。
秦生拍了拍肩膀上的灰,他看见一个熟悉的后脑勺,不假思索的喊道:“青灼小子。”
秦青灼扭过头来就看见了秦生,他笑道:“秦生叔,好巧啊。”
“你小子今天买了这么多的东西,这是赚大钱了。”秦生的目光落在秦青灼的背篓上:“你们这些年轻人真舍得花钱,”
秦秦灼听见秦生酸溜溜的话,他还是笑着的:“哪有什么钱,都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你成亲后懂事多了,秦家以后还要靠你。你懂事了,你老子和娘就可以少费些心思了。”秦生说道这里又欣慰起来。
他和秦家又没什么大仇,还有些亲戚关系。嘴上过一过嘴瘾,眼红一下,但心思不坏。
秦青灼笑了笑:“这些年还要多亏了秦生叔的照顾。”
秦生摆摆手:“你说这话就客气了。”
牛车到了清泉村,秦生和秦青灼分道扬镳,秦青灼深吸一口气,背着背篓回家。
才刚到了院子门口,耳朵就传来了一道声音。
“今天还捡到了三只鸡蛋,今天这鸡吃了还下蛋。”白婉把鸡圈的门关好,左手拿着鸡蛋,右手拿着一个空盆。
早上要去捡鸡蛋,中午过去看一阵,晚上把鸡赶进鸡圈又要看一眼。
“娘,今天的天气很好,我下午上山去采点皂角,昨天晚上听刘大娘说,后山有一片野辣椒,我顺道去看一看,要是有就摘些下来。”明南知接过白婉手中的盆子,打算放在灶房去洗了。
白婉:“刘大娘口中的话,半真半假的,她最喜欢吹牛皮了,要是没找到,你也别丧气。”
“知道了,娘。”
秦青灼站在院门口还有些近乡情怯,不知道怎么和明南知相处,又如何和白婉相处,他才刚到这里没多久就去社学了。
明南知拿着盆子去灶房,在拐角处看见院子门口有一抹青色的衣角,他便没有去灶房,心里疑惑的看向院门口。
“相公。”明南知的语气有些惊喜。
秦青灼听见明南知的声音,他笑了起来,五官英俊:“我回来了。”
白婉闻言看见自家儿子背着背篓进来了,惊讶道:“你这怪才,你们社学放假了?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上哪买了这么多东西!”白婉面上一紧:“不会又去赌坊去了吧?!我要跟你说多少遍,赌坊有赢有输,输的次数要多一些,不管怎么样都是亏的,还落得一个坏毛病。”
“我没去赌坊,这是我和社学里的兄台一起玩乐,从他们手中赢来的。”秦秦灼说道:“你看我买的东西,也没有乱花。”
“这里有七两银子,娘,我成亲不是还欠了二两银子吗?这个钱就给别人还回去。还有五两银子就留在家里做开销。”
明南知也吃了一惊,没想到秦青灼出手这么大方,随随便便就是七两银子。有的庄稼人,一年到头来都挣不了七两银子。
秦青灼反复给白婉解释了,这钱来路是正途,白婉就才高兴的接下来,打算先去把钱给还了。
“这欠人钱,心里总是觉得悬着什么似的。”白婉拿着二两银子出门了。
明南知就喊了一声相公就去灶房里忙会儿去了。
秦青灼把买好的米油盐酱醋放进灶房里,灶房里就只剩下两个人,气氛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明南知垂下眼眸,心中有些懊悔,他今天根本就没有好好打扮,穿的就是一身灰色的衣服,为了方便干活,穿得太素净,容易把衣服弄脏。
早上在灶房里忙会儿,身上也有灰尘,明南知的心情莫名的低落下来。
秦青灼打开米缸,果然米缸已经见底了。他把买来的米倒进米缸,白花花的一片,把缸填满了。
盐这些家里根本就舍不得吃,秦青灼在家的时候,吃起饭来没滋没味的,就跟干吃白米饭一样,可想有多痛苦。
秦青灼把东西收拾好了,他看见明南知洗完盆子在烧热水。
他低着头,手指白皙,指尖泛着粉色。一大半头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露出薄薄的唇瓣,半遮琵琶半遮面。
秦青灼想到背篓里买的那一匹布料,他轻咳一声。
明南知像是受到惊吓一般,他把手中的柴火放进灶膛里,便不再动作,缩着手,瞧着有几分乖巧和温顺。
像是乖乖的等着听秦青灼说话。
秦青灼突然嗓子有些渴,他开口道:“今早去布料铺子的看了一眼,觉得这块布料用来做衣服很好。”
明南知闻言站起来,小心的拍了拍身上的灰,“相公,我的针线活有些平常,但我会好好给你缝衣服的。”
他是什么封建地主吗?听着真让人想……
秦青灼凝噎:“不是给我缝衣服,我不知道你穿什么尺寸的,所以才买的布料,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