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陈夫子借着喝茶的空隙掩饰了眼中的震惊。
这桩案子在秦青灼点出了衣侍妾后,郡守就猜想是衣侍妾杀了谭老爷,但他没想到这个衣侍妾是个男人!
谭老爷的口味太重了,而且这位衣侍妾在秦楼楚馆这么些年了,难道客人都不知道他是男的吗?!
“派人把衣侍妾抓到衙门,本官要进行审问。”郡守一甩袖就要离开了。
秦青灼和陈夫子打算跟上郡守去吃瓜。
郡守回过头来看向陈夫子和秦青灼:“你们两个先回去吧。”
陈夫子:“……”
秦青灼:“……”
晚上要睡不着了。
郡守说完就离开了,秦青灼也向陈夫子告辞,戴着小红帽委屈的回家。
郡守要独自吃瓜了,秦青灼这会儿不怕郡守了,他想跟着去牢狱里吃瓜。
明南知出门去了,他今日又去郊外采药去了,背篓里的药材还沾染着露珠。走到街上,周围传来一阵喧嚣之声。
有衙役凶神恶煞的拉住了一个容貌艳丽,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
“天啊,官府的人怎么要抓衣侍妾?!”
“难道谭老爷的事跟她有关系?”有妇人说道。在旁边的丈夫目光闪烁。
街道上有的汉子看见粉衣女子脚步放缓,他们都曾是衣侍妾的恩客,自然知道衣侍妾不是女子相反是一个地道的男子。
明南知见女子的模样他低下了头匆匆回到家里,心跳加速。他不会看面相,只觉得衣侍妾的面相带着英气和艳丽夹揉在一起,散发出不一样的风情。
他看了一眼衣侍妾,那被人抓住的女子并不害怕,相反还有些解脱的意味,他看向人群中长相貌美的明南知微微一笑,不见半点阴霾。
明南知回到家中还在想这件事,为什么官府的人要抓衣侍妾。
“南知?”秦青灼看见明南知低头思索疑声问道。
“相公,官府的人抓了衣侍妾,我瞧见衣侍妾的面容和寻常的女子不太一样。”
“他是男人。”
这一句话平地惊雷,明南知愣住了,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秦青灼拉着明南知一起坐下:“我也是刚刚才得知这件事的,估计明早就能出结果了。”
“那……谭老爷是衣侍妾杀的?”明南知捏了捏衣角,迟疑问道。
“谭夫人和衣侍妾是青梅竹马,也不一定是衣侍妾杀了谭老爷。”秦青灼还是不会妄下定论。
明南知无法想象谭老爷怎么会让青梅竹马的两个人伺候他,如果他知道谭夫人和衣侍妾是青梅竹马那他还会这么做吗?
明南知打了一个寒颤。
“南知,我帮你晒草药。”
“相公,你快去读书吧,这些事我一会儿就弄好了。”
明南知把秦青灼打发走了,他把草药分拣,心神不宁。
官府找到关键性的人物,连夜就审讯了谭夫人和席衣。这样的案子有些稀奇??[,两个当事人也没有隐瞒,底下的官吏很快就把案子的起因经过发展递交给了郡守。
次日一早郡守看着案牍上的纸,他看了一遍,表情一言难尽。
“让人誊写了贴在墙上,这案子就结案了。”
“那席衣的处理?”小吏小心翼翼问道。
“放他回去。”郡守厌烦的挥挥手。这般连男人都不是的人,郡守想着就嫌恶。
“是,大人。”
小吏立马把这案子贴在了官府的布告栏上。
有好事的百姓凑上来看热闹,一看贴是谭老爷意外身亡的案子,一阵激动喊道:“大伙快来看,谭老爷的案子有眉目了!”
看热闹一向是大楚百姓的天性,这一嗓子立马把一群人都招过来了。
谭夫人杀了谭老爷,席衣无罪。
谭夫人和席衣是青梅竹马,一日谭夫人认出了席衣想要为他赎身,结果席衣被谭老爷看上了。两个人经常在谭老爷不在时见面,有一日被谭老爷看见了,谭夫人错手杀了谭老爷。
看到这里的百姓有人知道谭家和席家的事。
“原来衣侍妾是一个男人,原来是席公子!”有人惊呼一声,显得不可置信。
那谭老爷怎么会认不出席衣,谭老爷,谭夫人,席衣他们三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席家以前在淮郡家世显赫,朝中还有人做官,十分的风光。结果因为得罪了皇帝,所以被牵连一时销声匿迹,没想到席家的小公子成了一个妓子。
那常常去秦楼楚馆里找席衣的人难道就认不出他来吗?!
那都是心照不宣。
秦青灼把试卷改完了,他正要去找陆夫子,看见官府贴了告示,想到昨天的事凑上前去看。
“造孽啊,谭老爷没事把衣侍妾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