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怎么安慰,于是只能看向人手里边燃了过半的烟,问:“要再来一根吗?”
楚明原再点了根烟。
靠着栏杆往下看,城市车流滚滚,灯光辉煌。
——
晚上十点半,陈白准时回到了好久没见的熟悉的小区。
重新踏上电梯,他往电梯墙面上一靠,呼出一口气,说:“好像八百年没回来了。”
八百年没有,甚至八个月也没有。一边的好邻居笑了下,说:“家里的床单已经换新了,今天先住上面。”
住哪都可以,陈白点头,略微抬起帽檐,伸出一根手指说:“今天晚上我一定要玩一把飞行棋。”
好邻居应了声说好。
他猜应该不止一把。
果然。在当晚,玩了一把又一把后,陈某白成功在战绩上添上浓墨重彩的几把倒一成绩,整齐又夺目。
当天晚上他含恨入睡,睡觉都是皱着眉头睡。
杀青宴结束后一段时间都没有工作,专门用来休息,从理论上来说睡觉完全能够睡到自然醒。但因为在剧组几个月养成的可悲习惯,打工人在凌晨五点准时醒,醒来后看着熟悉的天花板,还思考了一会儿L这是哪里。
意识到今天不用上班后,人又倒头就睡。
这次一睡,再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上午十点多钟。
外面阳光正好,透过落地窗斜照进房间里。脑子睡得发昏,躺床上的人艰难爬起,眼睛还没睁开,顶着一头乱毛试探着找自己拖鞋,没找到,于是直接脚踩在地上,下了床。
完全是凭本能完成了洗漱的动作,洗得粗糙但好歹洗漱了,额边碎发往下滴着水,陈某白随手往后一拨,开门走出房间。
想要去找两口水喝,他顺着走廊走到饭厅,地方还没走到,先听到了说话声。
是好邻居的声音,好像是在打电话,声音不大,隐隐约约。
没有打扰的意思,陈白继续去找水。在平时放水杯的地方成功地找到了自己水杯,他眯起眼睛,试图让还有些模糊的视线清晰些,另一只手拎着水壶,水壶出水口对准水杯,稳稳倒了半杯水。
“现在这边不方便,这次你们先把许浪接回去。”
许斯年坐在客厅,确实是
在打电话。
房间里的人还在睡,他声音不大。听电话里的人说着,他眉头一跳,结果又听到客厅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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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水杯和桌面碰撞的声音。转过头,他刚好看到站客厅的人举起水杯,于是拿着手机站起,出口的话变成了:“过几天再说……那是凉水,别喝。”
陈一白侧眼,大脑反应过来人说的什么的时候已经动作先行,猛猛灌了口水杯里的水。
确实是凉水,一口下去让人清醒不少。他放下水杯后一挠头,笑说:“是挺冰的哈。”
好邻居已经走过来了,走近后一看,这才发现人拖鞋也没穿。于是水的事暂时放一边,他又去给人找拖鞋去了。
这边忙着找拖鞋,电话对面的姜女士和在一边听着的许先生先是安静了下,之后姜女士直接跳过之前的话题,问:“是一白回你这了?”
她的声音比之前高了两个度,很显然起了兴致。
许斯年没回,打开房间门,最终在床下角落里找到了失踪的拖鞋。
一时间很难想拖鞋是怎么被踢到这个地方的。
他不说话,对面的姜女士也能说得欢,还在不断输出,说:“难怪不想让你弟来,不方便原来是这个不方便法。”
她假装对许先生说话:“一白昨天才回A市,今天就把人接家里了,许先生你儿L子动作还挺快。”
弯腰拿过拖鞋,许斯年这次终于有了点反应,问:“你怎么知道他昨天刚回来?”
连带着称呼也不知不觉改了。
姜女士笑了声,说得理所当然:“我经常和一白聊天啊。”
一边的许先生帮腔,说偶尔也会聊聊。
“……”
许斯年眼尾一跳,没想出她们话里的这个人一天到底要和多少人聊天。
他这边安静了下去,对面的姜女士还在继续说话,把手机略微拿远了些,他拿着拖鞋回到客厅。
手机里的人说了会儿L话后还笑,笑声绵长,连带着被安排在客厅椅子上坐下等拖鞋的陈一白都能听到。先是略微一思考,他之后问:“是姜阿姨吗?”
猜对了。对面的姜女士听到他的声音,迅速说是,并要求拿着手机的自己儿L子换人接电话。
弯腰把拖鞋放在人面前,许斯年抬眼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某白,无声询问。
大早上一起来就有人陪聊,陈一白乐得和人唠,抬手接过电话。
客厅沙发边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