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不言而喻。
既事梅香也找过他,说明康小姐应当也曾试图要他负责。
然而,康府那边至今没有任何动静。
康府败落,康家几个少爷都是败家子,康小姐一个女流之辈,连可以仰仗的人都没有,像是拿沈晔芳没辙。
阿笙咬着指甲,心不在焉地过马路。
如果康小姐都拿沈晔芳没辙,那他可以用什么法子,才能让沈老板承认他同康小姐的私情呢?
倏地,阿笙的手臂被人扯住。
阿笙尚未反应得计,便连手臂同身子一起,被一股力道用力地往后一扯。
后背撞上一堵胸膛,一辆马车从他前头疾驰而过。
阿笙吓一跳,瞪圆一双眼睛。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阿笙久久未从方才的惊吓当中恍过神来。
…
“现在知道怕了?”
听出是二爷的声音,阿笙倏地抬起头。
见着二爷,不知为何,眼睛忽然起了雾气。
阿笙试着眨去眼底的水痕,弯了弯唇。
街灯昏暗,可因着周围商铺亮堂,谢放还是清楚地瞧见了阿笙泛红的眼眶,“怎么了?可是吓着了?还是我方才语气太凶,委屈了?”
眼睛越来越潮,阿笙只得拼命摇头。
阿笙打着手势,“二爷怎会在这里?”
谢放盯着阿笙的眼睛,确定自己方才没有瞧错。
可阿笙不说,他亦不好勉强。
路边人来人往,他便牵了阿笙的手,往里头走了走,解释道:“下个礼拜,我府邸要办一场堂会,请戏班子场戏。便让福旺去你家一趟,给你送请帖。
福旺回话,说你不在家里。说是问了你邻居,说是你吃过晚饭便出去了。福旺打听得细,知你前几日总是白天出门,这两日才换的傍晚出门。
我稍一思索,想起几日前听你提过,在这儿见过春梅的事,便来碰个运气。想来我运气不算太糟。”
谢放这话,大部分属实,不过也隐瞒了部分。
至少,他不是全然的碰运气。
小七同阿达始终负责阿笙的安全。
他想要找阿笙,阿达或者小七自会给他留记号。
他亲自来找阿笙,
自是也不仅仅只是为了送一封请柬。
…
堂会?
阿笙听二爷提起堂会,心跳动得厉害。
莫不是……便是洋装铺里,那位老板提及的,将会请沈晔芳去唱的那场堂会?
阿笙方才还在发愁,究竟要用什么法子,才能令沈晔芳承认他才是同康小姐私会的那个人。
听说二爷请了沈晔芳唱堂会,激动之下,将他全部的怀疑同二爷“一五一十”地说了。
“二爷,我怀疑,沈晔芳便是同康小姐私会的那个人。可是我还没有想好法子,要怎么才能令他承认。唱堂会那天,二爷可不可以安排我同沈老板说几句话?”
担心自己比划的太过复杂,二爷瞧不懂,阿笙又着急地环顾四周,想要找一找附近有没有什么铺子,他可以进去借一下笔墨纸砚,给钱让他写字。
“我知道。”
阿笙慌乱比划的手被握住。
阿笙停下四下张望的脑袋,怔怔地看着二爷。
“阿笙可信得过二爷?”
没有任何犹豫,阿笙用力地点了点脑袋。
谢放:“那下个礼拜,你来我府中听戏。二爷请阿笙看一出大戏。可好?”
这才是谢放匆忙出门来找阿笙的原因。
他担心阿笙会打草惊蛇。
好在阿笙足够聪明,也沉得住气,没有冲动之下,便找沈晔芳对峙。
他已经安排好一切,只等下个礼拜,大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