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从轻柔逐渐加深力道,顷刻间便转为唇齿间的交缠,如狂风骤雨,吻得她浑身软成一潭春水,只能依附着他的怀抱,跟随着他的节奏呼吸起伏。
她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伸手挡住他落到她颈间的吻,喃喃道:“不,不要在这里。”
话音刚落,梁浠彤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已被他打横抱起,快步走到卧室,轻轻地放置到床上。
接着,他俯身而下,再次追逐起她嫣红的唇瓣,像之前她对他做的那般,吻住她的耳垂,吮吸,研磨。
梁浠彤被迫承受着他的吻,仿佛置身于一片柔软而温暖的海洋之中。而他的怀抱,宛如一座坚实的堡垒,将她紧紧的包裹其中。
他眸色如墨,一声又一声,无比缱绻的唤着她的名字,“阿榛,阿榛...”
陆聿珩解开束缚,修长的指尖像是在琴键上轻弹,肆无忌惮地挑动着她敏感的神经,大手勾起纤薄的衣衫,露出湿润的痕迹。
他的另一只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力气大的好像随时能够将它折断。
灼热滚烫的气息,萦绕在彼此身边。
梁浠彤只觉得他的手,如同带
有电流般,在她的肌肤上游走时,带着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樱唇微喘,双眼迷离地望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那种莫名的空虚感,让她无所适从,只好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想要与他贴的更近一些。
这时,一道低沉嘶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准备好了吗?”
她抬眸,对上他满是情.欲的眸子,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下一秒,一股融合着痛苦及难耐的感觉向她袭来。
明明套房内氧气充足,可她仍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如同高反了一般,心脏随时都可以跳出胸腔,只能跟随着他的节奏,而拼命呼吸。
待一切重归于平静后,她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手里握着鼻吸式氧气管。
陆聿珩在浴缸放满了水,大步走过来,将她抱进浴缸之中。
温热的水,瞬间打开梁浠彤的感官,她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水里一般,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陆聿珩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轻笑,“至于吗?”
“你...”她蓦地瞪圆双目,有气无力的娇嗔:“你去床头的垃圾桶里数一数,再说这样的话好吗?”
“还记得我再古格王朝时说过什么吗?”他突然开口,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股餍足的笑意:“是你身体太弱,应该多运动。”
梁浠彤冷笑一声,在海拔3800米的地方多运动?她看他的眼神骤然一变,仿佛他是个男妖精,专门采食她的精气神那种。
事已至此,懒得与他计较,她娇气地瞪了他一眼,伸出脚踹向他满是腹肌的小腹,“好累,你帮我按摩。”
他握住她的脚,坐在浴缸旁边,力道适中的帮她捏着,许是因为太舒服了,她从口中溢出几声嘤咛。
陆聿珩表情未变,直接站起身,一脚踏进浴缸,精准地吻住了她的唇,将她的声音尽数吞下。
这一刻,梁浠彤终于明白,在珠峰大本营那晚,他为什么捏着腿,却突然停了下来。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早就饿到不行的人,终于坐在了餐桌前。
他明明给她做了按摩,可她仍觉得小腿在不停地打颤,连拿着筷子的手,都微微有些发抖。
门铃声响起,陆聿珩一边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边走过去开门。
梁浠彤循声看向门口,是客房服务人员,手中还拿着清洁工具与崭新的床品。
只见他低声与她们交谈了几句,便放她们进门。
梁浠彤听不见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但羞意令她满脸委屈,抬手指着闲庭信步朝她走来的男人,压低嗓音控诉:“你怎么能叫人进来?”
“乖乖吃饭,”陆聿珩在她身边坐下,替她夹了些菜,“尝尝这个烤鸡,据说是来自匈牙利的主厨做的。”
梁浠彤愤懑地瞪了他一眼,可是因为还有外人在,她不好说些责怪的话,只能暂时隐忍。
看到客房服务人员重新帮她们换了一套床品
,又收拾好了满地狼藉的浴室,才退出他们的房间,并贴心地替他们关好房门。
“你怎么能让她们进来收拾,”她重重地放下筷子,借此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这多难为情啊!”
陆聿珩的黑眸微微眯起,意有所指地问:“吃饱了?”
梁浠彤本能的察觉到危险,夹起一片莴笋放入口中,使劲嚼了嚼,仿佛是想将他嚼碎一般。
“若是不换床单,晚上我们就没地方睡了。”他勾起嘴角,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温声道:“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忘记你会害羞,下次我自己换,别气了,好吗?”
他的话,让她更加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