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时候!”
陆聿珩的耳朵泛起了可疑的红晕,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微微躬下身子,凑到她的耳边,故意拉缓语调说:“不行?”
他稍作停顿,意味深长道:“再笑,回去收拾你。”
“我不笑就是了,”她本能的察觉到危险,立马噤声,用双手捂住嘴,略带警惕地瞪着他:“不要乱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陆聿珩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眉眼间多出几分柔软,暂时放过了她。
梁浠彤之前不理解,为什么明知道会高反,还是有人在珠峰大本营蹦迪,今天她来了芒康,参加了这场篝火晚会,才终于懂了。
青春无价,及时行乐。
好在,她和陆聿珩从成都一路开车过来,渐渐适应了高海拔地区,他们今日的舞蹈动作也不算激烈,所以她没什么高反的症状。
舞蹈环节结束后,方才给他们献哈达的男人,也就是这家民宿的主人,将两只烤全羊和两只烤乳猪搬了过来,大家围绕着篝火坐成一排,一边吃东西,一边天南海北的聊天。
吃
饱喝足后,梁浠彤起了困意,用手掩住,偷偷打了个哈欠。
“困了?”陆聿珩时刻注意着她的动作,伸手揽住她的腰,问:“要不要回去睡觉?”
“有点,”她嗓音带着浓浓的倦意,歪着头询问:“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吗?”
他轻轻颔首,站起身将她拉起来,和藏族大叔打了声招呼后,朝着后面的房子走去。
梁浠彤跟着大家玩得开心,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行李已经被人送进了房子里,藏族大叔还将那栋房子的钥匙交给了陆聿珩。
“其实,今天还挺幸运的,”她的耳边还回荡着歌声与欢笑声,抬头看向璀璨的星空,感慨说:“人生的际遇真神奇,原以为要露宿街头了,没想到不仅参加了热闹的篝火晚会,还吃到了味道不错的晚餐。”
陆聿珩笑而不语,两人很快走到属于他们的那栋房子前。
室内一片寂静,房门将外面的热闹声完全隔绝,她摸了摸因为喝酒而略有些发烫的脸蛋,原本混沌的思路,逐渐变得分明。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偏过头,看向身侧的男人,试探性地问:“今天...应该不只是因为我们幸运吧?”
“我只想说,”他勾起丝丝浅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生活里处处充满着惊喜,不要因为一些不相关的人,平白气坏了自己。”
不用多说,她已经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可是,生活里哪有那么多的惊喜?无非是有人特意为她准备。
梁浠彤的鼻头隐隐有些泛酸,张开双臂,直接跳上了他的怀抱,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说:“阿宋,你真好。”
陆聿珩轻笑,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抱着她朝着浴室走去。
“诶,等等!”她的感动瞬间消散,忙说:“你要干嘛去,快放我下来。”
“晚了,”他嘴角噙着散漫不羁的笑,道:“是你自投罗网的。”
两人在浴室,洗了一场无比漫长的澡。等他们出来时,她已经累到不想说话了。
不过,她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愈发的好了,今晚这顿折腾,竟然没有高反。
梁浠彤抬眸,看向身侧满脸餍足的男人,对着他的喉结咬了一口,愤懑说:“阿宋,你还真是睚眦必报的小气鬼!”
-
第二天的行程,是从芒康出发到八宿,路途遥远又不好走,需要他们早早的出发。
梁浠彤双眼紧闭,嘴里哼哼唧唧,任凭陆聿珩怎么叫她,都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他对她耍赖的样子无可奈何,只能像对待小孩子那样,替她穿上衣服,抱到浴室刷牙洗脸,又喂她吃了些早饭,最后将她抱到车里,替她系上了安全带。
一番操作下来,她仍然双眼紧闭,陆聿珩哑然失笑,只得专心开车前行。
不过,从芒康到左贡的路况实在是太差了,一路上坑洼不断,纵然他开的再小心,仍然无法平稳行驶。在撞了两次脑袋后,梁浠彤终于清醒了过来。
她正准备质问他是不是故意的,就见他率先开口解释:“你看看外面,这段路的情况太差了。”
梁浠彤半信半疑的向外面看去,果然如他所说,整条路都没什么好地方,前后还跟着许多大货车,感觉十分危险的样子,她立马没了睡意。
今天这一路,景色不如之前,只在拉乌山看到了满山的经幡阵,远远瞧见了梅里雪山的山脉。跨过澜沧江,他们踏上了今天第一处惊险路段——觉巴山。
狭窄的道路,一面是波涛汹涌的澜沧江,一面是壁立千仞的觉巴山,曲折蜿蜒,却没有任何护栏。
梁浠彤仅是看着,就觉得心惊肉跳,心里也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他们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