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微颤着手为她开了副驾驶的门。
......还好没有说出更过分的话,不然也太羞耻了吧。
他闷头坐上自己的位置,面无表情地降下车窗。
云听夏拉过安全带,转眼见他脸颊飚红,有些困惑。
“怎么突然脸红成这样?”
她回味了一下刚才的对话,都很普通不是么?没有任何值得他害羞的点,所以......只是单纯地觉得闷和热?
思及此处,她把自己这边的车窗也摇了下去。
“好点了吗?”
“嗯。”他胡乱点着头,略带肉感的下唇瓣被他紧咬着,松开时留下了一小块浅浅的齿痕。
“太闷了,过会儿就好。”他瓮声瓮气地答道。
“那就好。”云听夏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开始犯困。
毕竟在植物园逛了一天,虽然后面去远一点的地方都是和许星淼一起骑双人脚踏车,远比步行省力,但是......果然还是好累啊,未来一个月都不想出门玩了。
她闭上眼睛,小声强调,“
到了学校记得叫我哦。”
好像过了好久才听到他的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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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随之一起落下来的,还有源源不断的乏意,涨潮般覆来,将她的所有意识席卷殆尽。
回学校的途中,她做了一个很短暂的梦。
好像是葡萄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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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忙活了半个月后,云听夏终于交稿了。
绘画的过程不算艰难,但和甲方交流还是让她觉得很费劲,哪怕对方的要求不算苛刻,她也还是在交流中感觉自己的精力逐渐被抽空。
“习惯就好了这种事情。”付蓉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拍了拍她的肩膀,几近哽咽道,“咱们当乙方的日子还长着呢!”
云听夏瘫在椅子上,只觉得身心俱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下一秒,悦耳的机械女生就在寝室响起:
“支付宝到账——”
云听夏瞬间被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坐直溜了,看着新到账的稿费,心中又燃起了名为奋斗的火焰。
“我又可以了!”
“我还能再画!”
“嚯!”付蓉看着她重新振奋起来,深感欣慰地鼓起掌来,如果不是手边没这条件,她其实还想拉个礼花。
不过云听夏想要再接个商稿显然没那么容易,不说一时半会儿没金主找她,就算有,她接下里也没什么时间画稿了。
几天后就要考四级了,她得突击复习一下。
他们学校规矩多,大一新生的第一个学期都不让报名四级,必须得期末考的英语成绩过了八十,才有资格在下学期报考四级,怪麻烦的。
再后面,就要期末考了,更没什么时间让她摸鱼画画了。
“唉,读书的时候想画画,画画的时候想玩手机,手机玩久了就想睡觉......反正从来就不想干正事。”
云听夏伸了个懒腰,“下午什么课来着?”
现在其实是午休时间来着,但她们寝室没人有午睡的习惯,所以吃完午饭后基本就是躺寝室玩手机。
付蓉看了眼课表,“设计素描和思法。”
“又要画啊?”云听夏无力地趴在桌上,气若游丝道,“太累了,已经无法再提起画笔了。”
付蓉:“?”
付蓉:“刚刚那个意气风发地说自己还能再画的人到底是谁啊?”
她扯了扯云听夏的袖子,“去换件耐脏的衣服,然后收拾收拾去教室了。”
云听夏把脑袋埋进臂弯哼哼唧唧的抱怨一通,直到设好的闹钟响起来,她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换了身衣服。
五月下旬,夏意渐浓,教学楼周边环绕的香樟传出了此起彼伏的蝉鸣,炽热的日光透过窗,在教室里投下不规则的金色矩影。
最后一节思法课的老师讲课很平,一节课下来语调也不见得有什么起伏,看到有学生在课堂犯困甚至睡觉也不会大声提醒,而是接着讲课,然后走到学生的桌边,敲敲他的桌
子。
他的情绪实在稳定,好像从来不会生气一样。
云听夏不好意思在他的课上睡觉,但他讲话又确实催眠,所以她每次下午上这堂课,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和睡意作斗争。
“真受不了。”一旁的付蓉又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本来很精神的,一听他的课就想睡觉。”
云听夏捏捏鼻梁,看了眼时间,好家伙,这节课居然才过去了二十几分钟!
“真度日如年啊。”
付蓉懒洋洋地耷拉着眼皮,看到云听夏的教材底下放了个巴掌大的本子,好奇地抽了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