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人都待傻了,等内书房拾掇出来,就请他老人家帮着照应着。”
舒舒:“……”
从他们分府出来,崔总管就开始荣养了。
不过九阿哥说的也对,崔总管才五十来岁,直接养老是早了些。
舒舒就道:“请总管教丰生兄妹国语也好啊,爷的国语,不就是总管教的么?”
九阿哥想想也是。
他原本属意桂元,可桂元最多教上一年半载,还要去苏州,到时候还是要给孩子们找国语先生。
崔总管能给九阿哥开蒙国语、教导国文,自然也能给丰生兄妹开蒙。
九阿哥点头道:“正好,爷闲着,这就过去看看谙达!”
等出了西厢房,九阿哥想起了舒舒之前让给张家送菜,就没有急着往后配院去,而是带了何玉柱,去了暖房。
想着崔总管爱吃包饭,九阿哥就带着何玉柱间了些小萝卜苗、小白菜,又剪了小葱、香菜这几样,外加上几根黄瓜。
小菜篮装的满满当当的。
何玉柱提着菜篮,主仆两人从西角门出府。
这里去北二院更近。
崔总管如今荣养,平日里并不在贝勒府点卯,而是在北二院养老。
他的侄儿崔百岁下值回来,也会来这里。
何玉柱、李银这两个九阿哥身边的哈哈珠子太监,也是崔总管看着长大的,也常过来探看他。
福松夫妇要回家,马车正好从角门经过。
跟接的时候一样,依旧是张廷玉跟张廷瓘兄弟送人。
看到角门有人出来,车夫就缓行让路。
福松本在马车里坐着,挑了车帘,看到是九阿哥,忙下了马车。
“九爷,您这是……”
九阿哥往北比划了一下,道:“正闲着,过去看看谙达……”
福松听着,有些不放心了。
福松刚当司仪长的时候,得了崔总管不少提点。
崔总管挂着贝勒府大总管,要不是他配合,福松的司仪长也不会做的顺顺当当。
“是总管有什么不舒坦?要不我也过去看看?”
福松道。
九阿哥摆手道:“没有不舒坦,好着呢,就是爷想着谙达闲着也是闲着,内书房那边还没有妥当人看着,打算请了他老人家教孩子们国语国文。”
福松:“……”
该说不说,还真是不错的人选。
虽说崔总管不敛权,是个爱清净的性子,可到底是御前指下来的。
总不能一直闲置。
旁人看着,并不会觉得是九阿哥夫妇的体恤,还以为是防着人。
他就不勉强,道:“那我过几日再去看老总管……”
因九阿哥在路边,张家兄弟也下了马车,过来拜见九阿哥。
九阿哥见过兄弟两个,对张廷玉点点头,望向张廷瓘,道:“国子监待着如何?要是有不开眼的欺负你,你直接跟福松说,让福松给你撑腰!”
张廷瓘听了,道:“谢九爷关爱,同窗和睦,还有富四爷跟学生为同窗,并没有遇到跋扈的同窗。”
九阿哥这才想起,张廷瓘跟小四是同窗,点头道:“那就好,小四是地头蛇,应该没有不开眼的会欺负到他头上。”
眼见着兄弟两个有些拘谨,说了这两句,九阿哥就摆手道:“你们忙你们的,爷也先走一步了!”
他晓得自己不走,旁人不好先上车,就带了何玉柱走了。
福松就跟张家兄弟说了九阿哥去看崔总管之事,又说了一遍崔总管的身份。
张家兄弟没有多问,大家上了马车,离开了贝勒府后巷。
福松的马车中,张氏因是女眷,没有下车,却听了个正着。
她跟福松道:“九贝勒行事,倒是没有皇子的架子,待人也优容。”
福松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崔总管跟寻常仆人也不同,是九爷六岁分宫后御前指下来的,不仅管着九爷身边的事儿,还负责教九爷国语跟国文……”
张氏点头,明白了崔总管的身份,相当于保父外加上半个蒙师……
张家兄弟的马车中。
张廷瓘觉得今天也长了见识。
“九贝勒行事,倒是跟传说中的不一样,外头说起这位贝勒爷,都说是宠妃幼子、皇上爱儿,行事跋扈,是个纨绔……”
张廷瓘算是明白了长兄这个贝勒府典仪怎么兼的乐不思蜀。
不单单是皇命的缘故,还因为九阿哥待人赤诚。
百闻不如一见。
只看大格格对何玉柱的亲近与尊敬,就能看出是父母言传身教出来的。
对太监尚且如此,对其他人也不会差。
张廷玉在京城待的时间长,知晓过九贝勒府跟信郡王府、跟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