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身衣裳给我…额娘见了,就恼了,直接扒了我的衣裳,我当时还哭闹来着…”
他当时只有四、五岁,却也知道好赖了。
觉得在嬷嬷、太监跟前丢脸了,满地打滚,嚎哭了一下午,嗓子都哭哑了。
打那以后,额娘每天都送自己去永寿宫。
一来二去的,自己就不惦记去找贵人了。
永寿宫里有老十在,兄弟俩班对班大,就成了小伙伴。
感情突飞猛进,他就差不多常驻永寿宫了。
那衣服,有什么不对么?
九阿哥生出疑惑。
可幼时的记忆模糊,他就记得这件事。
至于衣裳什么样式,什么颜色,都没有印象了。
舒舒的脑袋里,补了好几出宫斗大戏。
但是都是猜测。
不过她还是提醒九阿哥道:“之前在宫里,逢一逢五去给太后请安,就连着几次没见到贵人,听说是‘病’了…当时这告病的时间,就是我回门之后…”
九阿哥听了,脸色发黑。
舒舒回门当日,二所就有了变故,查出来刘嬷嬷这个硕鼠谋害主子。
刘嬷嬷…
这是关系到郭贵人?!
九阿哥坐不住了,起身道:“爷这就过去问问娘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舒忙要拉着,九阿哥一摔袖子,已经转过舒舒,大踏步走了。
舒舒看到九阿哥的背影,带了无奈。
就算想要探寻究竟,也不用赶这个时候。
宜妃心里正不痛快,这不是撞枪口上。
舒舒没有办法干等着,只能小跑着追了上去。
“爷,爷…”
舒舒一边快步追着,一边喊人。
九阿哥听到,止住脚步,见了舒舒过来,不由皱眉,低声呵斥道:“你好好回去待着,省得额娘迁怒…别拦着爷,爷今天一定要问个明白…”
实在是刘嬷嬷这件事,压在他心里太久。
这关系到他的健康与寿数。
他这些日子吃着药,担惊受怕的,都是强忍着。
就是觉得哭天抢地没用,还让身边人担心。
原来还有其他黑手?
不管那黑手是谁,汗阿玛与额娘都不该拦着他知晓真相。
被谋害的,是他。
舒舒看出他神色坚定,将劝阻的话咽下,只柔声道:“我想陪着爷去,不成么?”
九阿哥坚定的摇头。
“不成!你回去等着爷,回头娘娘跟前,也咬定什么也不知道…”
说罢,他就转身,大踏步地去了。
舒舒无奈,只好转回来。
院子门口,多了人影,是五福晋。??????
舒舒见状,忙快走几步。
“五嫂…”
五福晋拉了她的手,仔细看了她两眼,又看了远处渐行渐远的背影,小声道:“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两人暂住的院子挨着。
舒舒与九阿哥回来时,就有人去禀了五福晋,说是两人看着不对,脸色难看。
刚才九阿哥又黑着脸离去。
舒舒出来追什么的。
五福晋就误会了,好心提点着。
“就算是拌口角,也回屋说去,露在外头,娘娘该担心了…”
毕竟是行宫所在,人多口杂的,还不知编排出什么闲话来。
还有宜妃那边,要是知晓此事,也会打发人过来问。
舒舒感激地笑笑:“谢谢嫂子,没有口角…”
说着,她带了迟疑。
“是我们爷听说贵人病重,不大好,有些着急,非要去问问娘娘怎么回事…听说五嫂跟五哥去了外祖父家,不知…见了贵人没有…”
五福晋闻言,面上多了凝重,四下里看看,没有说话。
她拉了舒舒进了自己那边屋子,身边人都打发下去,才低声道:“估摸着,人已经没了…”
舒舒吓了一跳:“那郭络罗家怎么没报上来?”
贵人虽是庶母,可品级低,得追封到嫔这等级,皇子才需要服丧。
可这位贵人是亲姨母,五阿哥与九阿哥就要考虑是不是服小功。
五福晋皱眉道:“我们爷实诚,过去探望外祖父,知晓贵人在娘家养病,就提要带我去拜见…外祖父就红了眼圈,说贵人病重不爱见人…等我们出来时,我发现有几位舅舅,与贵人同母所出的,穿得都是素服…”
舒舒默默。
要是正常病故,没有瞒着的必要。
要是不正常病故?
那是自戕?
宫妃自戕是大罪,要殃及父母亲人…
宜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