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福地…”
大阿哥二十七岁,年富力强,这个时候说点福地好像有些早。
可是他丧了原配发妻,情形又不同。
九阿哥小声道:“汗阿玛在黄花山给大哥指了福地,却不许人点穴…”
黄花山王陵,葬了荣亲王与纯靖亲王。
这边是内务府直管,名为宗室陵寝,实际上都是帝系亲王,得了皇帝恩典,才得以葬入。
舒舒想起康熙的儿子数目。
难道那边以后就是大家的集体陵园了?
“那…黄花山大么?”
舒舒问道。
九阿哥看了她一眼:“瞎琢磨什么呢?”
舒舒倒没有什么避讳的,道:“就是想着咱们排行靠后,到时候别没地方了…”
九阿哥听了进去,仔细想了想,道:“不在那边也行,那边说是好,其实就是好在挨着帝陵,就隔着一个山头,汗阿玛这是偏着大儿子呢,薨了也要留在身边陪着,咱们估摸也捞不到…不眼气,大老远的,往后祭祀也折腾,爷瞧着海淀就不错,上风上水;通州也凑合,紫气东来…”
八旗入关将近一甲子,宗室王公凋零了的两、三代人。
送回盛京安葬的极少,多在京郊选了那一门的福地。
舒舒听到“海淀”,有些走神。
自家的福地,也在海淀,还有两房下人在那边守灵,打理墓地。
目前只有两个坟茔。
埋葬着自己的嗣曾祖父夫妇,还有自己的祖父、祖母。
大伯的福地也已经多年前就修好。
阿玛的位置,也有了预留。
自己嗣曾祖父虽说是公主之子,可传下的二等伯,不是恩封,而是功封。
是参与击杀张献忠,勘定四川有功,得以进封二等伯。
自己的祖父生前原级袭了二等伯。
等到祖父去世,大伯也没有降袭。
之前的时候,大家都以为这个爵位会不变。
开国的战功到底不同,世袭罔替也是恩典。
结果康熙二十八年,安和亲王薨。
康熙以安和亲王封王时没有提及世袭罔替,让亲王世子降袭多罗郡王。
那一年,闹的沸沸扬扬。
不仅宗室王公关注,连带着八旗勋贵都躁动。
可是皇权稳固,即便大家不满,也没有什么用处。
还有这降袭,要是每次降封一级,大家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说别的,就说一等公,能袭二十多次。
就像舒舒大伯这里,要是正常的降袭,也还能袭十几代人。
可那是在嫡子继承的情况下。
庶子继承,要比照嫡子降两级。
到时候就是一等子。
这京城公侯府邸是有数的,伯已经是高爵。
等到降袭后,就沦为中等门第。
舒舒脑子里已经在琢磨这个。
牛痘不错,与阿玛不搭界。
土豆与玉米,现下已经有了。
御膳房就有。
听说土豆、玉米已经开始在北方开始小规模试种。
按照正常发展,试种后就是推广了。
现下插不进去。
这个,实际上也不搭界。
齐锡是武官,正红旗是董鄂家的根基所在,自然不可能由武转文。
九阿哥见她半天不说话,看着她道:“想什么呢?”
舒舒叹气道:“我在想阿玛身上,怎么积攒些功劳,将爵位升一升,小二他们也渐大了,往后都要奔前程…”
九阿哥摇头道:“这个可不容易,准格尔那边,十年八年乱不起来了…地方上偶有民患,还有驻防八旗在,用不到禁旅八旗…”
两人说着闲话,马车就进了地安门,在神武门外头停了。
一行人下车。
进了宫门,大家要分道扬镳。
九阿哥就嘱咐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道:“好好洗洗再睡,脏死了…”
他们虽也有洗漱的院子,可到底比不得女卷那边细致,这两天大家都是胡乱对付。
十三阿哥老实应了。
十四阿哥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也是满脸嫌弃:“都馊了…”
实际上大冬天的,馊了不至于,不少都是香烛熏的,浑身怪味儿。
十二阿哥还是那么没有存在感。
舒舒想起苏麻喇,多看了十二阿哥两眼。
十二阿哥没有发出声音,可是嘴唇是动的。
九阿哥正望向舒舒,顺着她的视线望过来,直接问道:“十二你滴咕什么呢?《地藏经》?”
十二阿哥抬头,神色凝固。
好一会儿,他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