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
九阿哥带了烦躁,道:“就留了太子爷,其他人都打发了,难道旁人不是儿子?”
既是关系宫中,为什么撇开他这个内务府总管?!
九阿哥除了心烦,而且还忐忑。
“爷先头不会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吧?”
舒舒摇头,沉思了片刻,道:“对外说是窃案,那肯定是同门禁相干系,同爷的差事不相干…”
“可也没有留七哥啊,七哥还掌着内务府护军营呢?”
九阿哥也怀疑过这个,又觉得不像。
内务府护军,就是值守紫禁城外门与皇城外门。
“那领侍卫内大臣留了么?”
九阿哥点头道:“留了,好像外头休假的侍卫也陆续进来了…”
太子没有干系,皇子可能有干系…
侍卫没有干系,护军有干系…
夫妻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道:“包衣…”
九阿哥坐不住了,站起来,带了好奇,道:“汗阿玛到底查到什么了?这几日功夫也等不得?”
今早跟着宗亲朝贺,看不出什么;前几日见的时候,看着汗阿玛心情正常,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舒舒想着前几日的大雪,还有昨天干净的路面,道:“估摸是前两天进来扫雪的护军,有人滞留宫中了…”
因为前两天雪势连绵,扫洒班的太监们人少有限,就入宫一千护军进来各处扫雪。
九阿哥听了皱眉,道:“是有意混进来的?他们想要做什么?”
舒舒也猜不出了。
或许就是为了偷窃?
可是康熙却要借这个由头搜宫了。
没有留皇子,未必是不信任儿子。
许是怕牵扯到皇子的外家之类的?
想起半夜放烟火之事,舒舒少不得提醒道:“昨晚放花的时候,各个院子出来不少人,是不是要防着有人趁机躲进来藏匿?”
九阿哥道:“放心吧,方才老十提了一回,我们已经挨个院子转过来了,查了一遍,咱们这没事儿…”
说着,他坐下来:“汗阿玛既让闭宫,那估摸着下一步侍卫也该到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日暮时分,才有两什侍卫姗姗来迟。
九阿哥得了消息,出了屋子,来到前院。
为首的十六、七岁,很是年轻,正是年初直接补了二等侍卫,前些日子又拨成一等侍卫、御前当值的舜安颜。
“九爷!”
舜安颜十分客气谦卑,可口气并不算客气,对着乾清宫的方向拱拱手:“奴才奉皇上口谕,过来察看阿哥所,各院各房都要查到!”
九阿哥有些恼,想要说话。
按院子索查,本在意料之中。
可是强调各房做什么?
想要去搜查正房?!
岂有此理。
即便舒舒不是后宫,也是皇子家眷,
这些侍卫按规矩都要避开。
舒舒披着斗篷走到跟前,点头道:“好,该查!还请大人稍候,让丫头们先收拾收拾!”
舜安颜一愣,随即颔首道:“谢福晋体恤!”
舒舒没有说话,打量他两眼。
这是要说九阿哥不体恤?
没安好心眼。
身量不高不矮,面容白皙,可是眉眼之间的傲气却是遮不住。
自称“奴才”,可是只微微的低头,腰都没有弯。
这哪里是哈哈珠子伴读见了相伴了十来年的皇子的模样?
看似谦逊,实际上没有将九阿哥放在眼中。
怪不得九阿哥闷气。
小椿机灵,闻言带人先一步去了正房,将舒舒的私物收了。
舒舒又打发核桃去后院,叫兆佳氏与王氏稍作准备,省得被冲撞了。
这会儿功夫,十阿哥与十三阿哥听到动静,过来了。
见舒舒在外头,十阿哥道:“您怎么出来了?”
十三阿哥在旁,看着侍卫们,脸上也露出惊疑之色。
九阿哥的脸色铁青,瞪着舜安颜道:“好啊!这是直接奔着二所来了是吧?”
正常的顺序,当从头所来。
或是从五所那边开始查。
舜安颜躬身道:“奴才是想着九爷这边有女眷,要是先查旁处,万一真有歹人藏匿,流窜到二所,惊扰了福晋就不好了…”
九阿哥还要再说,十阿哥已经拦住,看着有两什侍卫,就对另一个什长道:“既是如此,你们就留在二所探查把守,佟侍卫带着人从头所开始查吧,早查早了!”
这些侍卫只是奉命过来探查,反正都要查的,自是没有异议。
舜安颜脸色有些僵,微微低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