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某人就要好好的,很是赖皮的模样。
舒舒也没有拦着。
谁晓得船上如何。
即便做了隔音,可万一效果不好呢?
到时候丫头、太监、侍卫都要跟着同船,真要是让人听了动静,两人就要成了笑话。
舒舒觉得自己还是个腼腆的人。
同前天晚上的劳乏,今天九阿哥就从容多了。
两人入更就歇下,虽说做了学问,可是三更前也交颈而眠。
次日一早,两人早早醒了。
九阿哥就直接往御前去了。
他们这些随扈的皇子,还要跟着随扈王公一起,奉康熙登船。
苏州官绅百姓,少不得又跪留圣驾。
这回就是走过场了。
毕竟圣驾不可能在一地驻跸太久,浙江官绅百姓也在盼着圣驾。
舒舒则跟三福晋、五福晋、十福晋一起,去跟女眷汇合。
九格格已经晓得舒舒要换船之事,带了不舍,拉着她吐槽道:“九哥真是的,这么黏人!”
舒舒想起一件事,道:“昨天皇上赐银,妹妹这边…”
九格格道:“比照着两位妃母减等,四百两。”
太后是两千两,两位太妃六百两,两位妃五百两,九格格四百两,两位贵人二百两。
舒舒后悔问了。
实没想到除了太后之外,其他赏银比皇子与皇子福晋们都少。
不过想想似乎也不算意外。
皇子阿哥刚落地,年例就二百四十两,已经只比妃的年例少六十两。
等到皇子阿哥六岁入上书房,年例就是六百两,是妃的两倍。
皇子封爵,贝勒直接就是年俸两千五百两。
可是后宫之中,尊位最高的皇后,每年也只有一千两白银。
幸好九格格不在意这个,只道:“到时候我能去嫂子的船上玩么?”
虽说是跟着南巡船队下来,可是出发一个半月,她们只坐在太后船,旁的船都没有去过。
舒舒点头道:“当然能去,就是比咱们之前的船少四间舱,长短也少了两丈,宽度窄了三尺…”
饶是如此,九格格脸上依旧带了羡慕。
舒舒心里了然,再乖的孩子也不乐意跟长辈同住。
就是这个时候,他们的船上不好搁人了。
不管是小叔子,还是小姑子。
都已经大了。
一个碧玉年华,待字闺中;两个半大不大,即便不全通人事,也是一知半解。
等到马车走到码头,舒舒就过来跟着五福晋一起扶太后。
“皇祖母,孙媳先去那边住了,要是您哪天想要打牌,就打发人去说一声,孙媳就过来搭局。”舒舒道。
太后笑眯眯道:“行船的时候不打,费眼睛,等到船歇了,九阿哥忙他的,你就过来。”
“嗯,嗯!”
舒舒应着。
太后看了眼五福晋,却是若有所思。
之前的时候,她也没有想船板隔音的问题,毕竟这是她的坐船,孙辈们陪着,也都是懂事省心的,没有哪个真的喧哗。
就是之前白嬷嬷说了一嘴,五阿哥两口子在船上没有叫过水。
当时太后还以为是旅途劳乏的缘故。
等到现下九阿哥夫妇与十阿哥夫妇都单独收拾船了,她也就明白过来。
这是小夫妻面嫩,不好在船上亲近。
可是这一路上,行宫行在住的少,还是歇在船上的时候多。
她老人家心里已经打算到了杭州就撵人了。
就算白天行船的时候过来,晚上也单独歇去。
这样想着,她就推开五福晋,道:“小芳跟小九先走,我跟舒舒说悄悄话!”
老小孩,老小孩,说的不外如是。
五福晋笑了,招呼着九格格快走几步。
舒舒压低了音量道:“皇祖母要说什么?是五哥、五嫂怎么了?”
太后笑着说道:“回头你跟九阿哥说一声,让他给老五两口子也拾掇一艘船,等到回銮的时候住的宽敞些,不必拘在一条船上。”
舒舒听了,带了迟疑,道:“皇祖母,皇上不会允的。”
随扈的成年皇子都有差事,侍奉太后、听太后使唤就是五阿哥的差事。
太后道:“那也收拾出来一条,等到歇的时候让他们回船歇去。”
舒舒明白了,这是盼着曾孙了。
她笑着点头道:“孙媳妇晓得了,回头就跟九爷说去。”
太后看着她,眼中带了慈爱,就道:“你跟你嫂子不一样,不用着急。”
舒舒:“…”
看来宁寿宫的消息也很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