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舒看了她一眼,没有说旁的。
疏不间亲。
庶子或许不放在心上,太子与她却是夫妻一体。
既是为了维持太子的体面认了,那就认呗。
太子妃长吁了口气道:“五贝勒将东西送回去了,我也没有脸再将那些东西送来…”
舒舒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指甲。
什么意思?
白玉如意没有了?
百年人参没有了?
血珊瑚的朝珠没有了?
缂丝料子没有了?
虽说不差这些东西,可是不会空口白牙来赔罪吧?
饶是太子妃,这样虚头巴脑的,她也不待见。
还好太子妃不是那种没脸没皮的,接着说道:“祸是李氏闯出来的,依我的意思,直接打几十板子也能长长教训,结果太子爷顾着大阿哥、二阿哥的体面,也顾着毓庆宫的体面,要等到回宫再惩戒,不过总不能白便宜了她,她名下有几处产业,是生大阿哥、二阿哥的时候,太子贴补的,今天我做主,拿了回来,一半给你们,一半赔给老五他们…”
说着,太子妃从身后的宫女手中接了两个巴掌大的盒子,推给舒舒道:“都差不多的,你随便拿一份吧!”
舒舒摸了摸鬓角,看着太子妃,道:“您是晓得我们的,没有小的,两个格格也没有什么抛费,除了日常吃吃喝喝,没有什么开销的地方,如今进项也够嚼用,只是这礼我还是要收。”
太子妃点头道:“是该收!”
皇子尊严不容冒犯。
即便是东宫中人,也没有资格去打皇子的脸。
舒舒就随意指了一盒,叫小椿收了,道:“这一回是您来了,我们就顺着台阶下了,下一回就算给这个,也不要了,要不然背个贪财的名儿,倒叫人瞧不起…”
太子妃拍拍她的手,道:“他们兄弟论他们的,咱们论咱们的。”
舒舒笑道:“那是当然。”
太子妃还要往隔壁去,就没有久坐。
三格格还在玩着金生肖。
舒舒就吩咐小椿装了,给三格格带上。
太子妃忙道:“这个就算了,方才已经偏了你一样好东西。”
舒舒道:“长者赐,不可辞,我在您跟前是小的,在侄女面前也是长辈,给个小玩意儿怎么了,又不是给不起?”
还是叫人收了,交给太子妃带的人。
三格格也晓得九婶给了好东西,面上带了腼腆,也从小围嘴的兜兜里抓出一个桃木小如意来,递给舒舒,道:“给九婶…”
这是小儿压惊用的。
舒舒见了,还真不好拿,柔声道:“九婶有这个,你自己留着吧…”
三格格却是小手伸着,嘴里还念叨着:“给九婶…”
太子妃道:“你拿着吧,这是一对,她还有一只,是我额涅给求的…”
舒舒就接了,摸了三格格的小脑门一下,道:“谢谢了…”
三格格这才笑了。
太子妃在旁,看着女儿,却是眼光水润。
舒舒见了,心中纳罕。
等到送到门口,目送着太子妃去了三所,舒舒才转身回来。
小椿将小匣子递给来,道:“福晋…”
舒舒接过来,打开看了。
几张契纸,一张是房契跟着一张地契是一处,就是地安门外的一个铺子。
还有一张地契,居然就是海淀的,是个五百亩的小庄。
这个可是海淀,而且比百望山距离这里还近些。
舒舒挑挑眉,倒是可以打发人过去看看,位置怎么样,周遭有没有海子,可不可以修园子。
三所,上房。
五福晋跟太子妃也分宾主入坐。
五福晋想起昨日的事,自己尴尬上了,带了不自在。
太子妃见状道:“五贝勒是护着兄弟,不是错处,本就是我们那边不妥当…”
五福晋道:“肯定不与您相干…”
妯里做了好几年,之前在宫里也受过太子妃照顾,晓得她是厚道人。
五福晋前后在宫里住了也两年,妯里说话都没有高声过。
太子妃听了,不由唏嘘。
妯里们都晓得那不是她的做派,可偏偏自己还得厚着面皮来给太子收拾烂摊子。
等到她说明来意,五福晋就带了迟疑道:“昨日我收了那些礼,回头惹得五爷气了一回,还闹了一场,现下要不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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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道:“这回是我分的礼,不能说一模一样,也是差不多的,舒舒没挑,随便挑拣了一份,你就收了这一份吧,这回闹腾,还有外人看着,总不能成了笑话,让旁人说嘴,还是早日过去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