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鳌拜问罪,亲族也受了连累,恭悫长公主也跟额驸一起回了盛京。
虽说额驸后来起复,可是英年早逝,长公主也没过几年也病故了。
九格格留京开府,确实不能从抚蒙公主的例。
康熙听了,不由蹙眉,觉得不大吉利。
恭悫长公主是庶妃所出公主,不过当时嫁给瓜尔佳氏有联姻之意,嫁妆还算丰厚。
三阿哥提及按照她的嫁妆给九格格预备嫁妆,也是规矩所在。
本身就是如此,衙门中的差事,先要寻例,无例可徇再请上。
康熙斟酌着说道:“太后之前有过吩咐,家具陈设这些物件不必太多,首饰衣裳料子也不要太多,皇庄跟收租的铺子、宅子可以多拨几处…”
三阿哥听了,点头道:“儿子晓得了,皇祖母还真是慈心,这细水长流的活钱,确实比压着没用的死物件要好。”
康熙眯了眯眼,脸有些沉。
许是上月有恙一场的缘故,他听这些生生死死的就觉得刺耳。
三阿哥满心激动,浑然未觉,压着兴奋,道:“汗阿玛,还有内务府新孳生人口之事,总共分出来三十七个新左领,这左领人选?”
康熙想到了高衍中,好奇三阿哥会不会将这个已经选好的人选罢黜。
不过他想到了九阿哥,有些头疼,真要是老三罢黜了高衍中的新左领,到时候说不得又要犯浑。
罢了,金口玉言,谁叫自己应了。
康熙就道:“九阿哥府上典仪高衍中协理小汤山行宫事宜有功,赏个左领,其他人选,你拟了候选递上来吧!”
三阿哥有些意外,躬身应了。
对于高衍中的左领,他本来也没想到换,只是没想到这个名字居然在御前挂名。
随即,他想到了高衍中的身份,内务府镶黄旗旗鼓包衣,之前是内务府郎中。
正五品的郎中去任从五品的典仪?!
并不是老九的包衣人口。
原来这是汗阿玛的人!
三阿哥心中警醒,少了得意,从御前退了下来。
自己府上,有没有御前的耳目?
三阿哥心中惊疑不定。
他头上浇了一盆冷水似的,立时清醒了许多,想到这几日贝勒府迎来送往的情形,察觉有些不好。
等到出了畅春园,三阿哥就大踏步地往北六所去了。
北头所,正房,三福晋正在憋气。
不但是被九阿哥损了一顿,还因为她晓得了王格格有身孕之事。
去年冬月五阿哥送了各家观音竹,三贝勒府的两盆就让三阿哥给了田格格与王格格。
后来三福晋闹腾了一场,将王格格处的竹子拿回来了;再去田格格处的时候,被三阿哥给当场撞上,此事不了了之。
三阿哥过后去安慰了王格格几回,结果那边就上身了,现在已经两个月的身孕。
那竹子到底是死物件,还要看三阿哥这个大活人。
要是三阿哥这个大活人不留宿,那上哪里养孩子去?
三阿哥大踏步进来,道:“各家的礼单呢?你都收着吧?”
三福晋诧异道:“找那个做什么?”
“别啰嗦了,爷要看看…”
三阿哥不耐烦道。
三福晋道:“谁出门带那个,在正房东次间的立柜里收着。”
三阿哥转身就往外走。
三福晋忙追上道:“爷要用银子?”
虽说礼单她收着,可是东西跟银子大部分却是入了前院库房的。
只有戚属人家来拜访的是女卷,这东西跟银子就三福晋收了。
三福晋当成自家私房的,可不想让三阿哥收回去。
三阿哥心里着急,已经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三福晋不由郁闷,滴咕道:“有什么事儿,这般着急忙慌的…”
北五所,前院。
五阿哥正跟九阿哥说话,道:“三哥刚才要来,让我挡回去了,往后离他远点儿,看着样子就像是要倒霉的!”
九阿哥正喝茶,听了差点儿呛到,好笑道:“您最近这是看什么闲书了?怎么还会看相了?”
五阿哥摆手道:“不用看书也能晓得这个,御史衙门是白立的?他们弹劾了你一场,为了是立足,也是试探御前的反应,如今三哥这样大喇喇的收礼,他们能放过老三?这就是当差的时间没几日,还没有抓到小辫子,但凡有半点落到不好,这弹劾的折子能少了?”
九阿哥看着五阿哥,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道:“五哥您这眼力见儿不错,弟弟瞧着老三也要倒霉了!”
五阿哥得意道:“离八阿哥也远些,看着也像倒霉催的…”
九阿哥好奇道:“这您又看出什么了?他在刑部行走,好像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