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防备都是应该的,怎么还会着了道?况且还有七嫂的前车之鉴,早该晓得吃多了不利于生产,还不早先减重…”
他跟和嫔只见过两面,也话也没有说过,自是没有什么交情,眼下就是觉得为母则强,要是和嫔自己防备齐全,也不会叫人钻了空子。
他说完这些,也觉得没意思起来。
最坏的,还是幕后黑手。
残害皇家血脉,这与谋反有什么区别?
眼里压根没有对皇父与皇家的敬畏。
九阿哥的脸沉下来。
赫舍里家、佟家…
是他们出手么?
赫舍里家应该没有什么必要吧?
和嫔生了皇子,也跟太子爷差了将近三十岁。
佟家呢?
佟妃要是想效仿佟皇后,抱养嫔妃子,那最好的选择,不应该是十九阿哥么?
九阿哥觉得脑袋不够使了。
“九弟、十二弟…”
脚步声匆匆,是三阿哥来了。
这是南书房那里也得了消息。
三阿哥眉毛都耷拉着,道:“这…怎么就出了意外呢?还以为接下来会再添了二十弟,竟是…竟是…哎…”
他是真心难受。
谁都喜欢做报喜鸟,不喜欢做报丧的。
他看着九阿哥道:“内务府什么时候上折子?”
九阿哥道:“等明天了,相应的脉案、发动过程,还有收生姥姥供述,下午还要整理。”
关键是一晚上的功夫,慎刑司那边总要查出点儿什么。
这个折子,也只能走密折。
否则的话,叫内阁跟大臣们都晓得皇家子嗣被谋害么?
九阿哥有些庆幸,幸好七月开始内务府添了新规矩,禁止在外传播宫里消息。
一个半月下来,罚了百十来号人,顶戴都掉了七、八个,内务府上下也形成了群体监督的风气。
九阿哥这里能拖,三阿哥那里却拖不得。
他哀怨地看了九阿哥一眼,挑了帘子出去了。
事情既已经安排下去,九阿哥就不在内务府守着了。
他看着十二阿哥道:“瞧瞧,包衣也好,太监也好,都是认钱的,不是分在你名下,就都是忠仆了,往后还要心里有数。”
十二阿哥站起来听了。
九阿哥就出了内务府,正好十阿哥过来。
九阿哥看了眼天色道:“不是叫你早回么?这都到了正午了…”
十阿哥道:“左右也无事儿,听人说雄县的事了。”
除了大阿哥与雅尔江阿之外,还有其他几个宗室子弟也跟着去雄县,如今也陆续回来了。
九阿哥道:“咦?大哥他们去了有阵子了,是不是该回了?”
十阿哥道:“户部运了粮食过去,他们月底之前就要回来。”
等到出了西华门,兄弟两个上了马车,九阿哥才小声说了和嫔产女殇了之事,还有太子妃封了承乾宫膳房。
十阿哥听了,很是意外。
九阿哥还在絮叨:“你说那些人是不是故意?汗阿玛这几年将包衣都收拾几回了,可还有人胆大妄为…”
十阿哥也不知说什么,是不是挑衅不好说,犯蠢是真的。
事情只要做了,就有痕迹。
如今的紫禁城,已经不是康熙初年的紫禁城,各方势力混乱。
他看着九阿哥,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这件事对和嫔来说,是塌天之祸,可是对于自己九哥来说,未必是坏事。
早年谋害皇嗣的事情没有证据,都是猜测与推论,皇父心中也拿不准主意。
这回呢?
现在还查不到证据,那皇家就都是废物了。
宁寿宫,西次间。
宫妃已经散去了。
宁寿宫本有中秋小宴,今日也免了。
太后看着白嬷嬷,道:“可惜了了,皇上盼着的。”
白嬷嬷附和道:“是啊,虽不是皇子,只是皇女,可只要立下了,说不得和嫔娘娘就要挪正殿了。”
成为真正的一宫主位。
不过说不得就是挪宫挪的,遭人恨了。
和嫔的资历浅,跟良嫔同居一宫也算不得委屈。
要知道,早年宫室没有修缮齐整之前,一个宫里住两个主位是寻常事儿。
一直到前几年国库与内库都富足了,早年荒废的宫室都整理出来,宫妃们才住得宽敞些了。
只是景仁宫与承乾宫到底不同。
白嬷嬷小声道:“皇上到底怎么想的?景仁宫要一直空着么?那王贵人往后挪宫,会不会挪到咸福宫?”
咸福宫可一个皇子皇女都没有。
白嬷嬷是太后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