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也算是见贤思齐了。”
九阿哥笑道:“爷算是亲身实践了一个道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舒舒想着九阿哥前两年爱哭的样子,点头道:“爷说的对…”
进了九月,十二阿哥的婚期就定了,九月二十八宜嫁娶。
宗人府的案子搁置了,涉及到禁中,不是一个妇人说认罪,就能都包揽的。
乌雅家宫中的族人与姻亲,也都尽数传唤拘押。
到底如何走向,谁也说不好。
九阿哥这里,则是遵了皇命,再查御膳房。
不需要九阿哥亲自盯着,依旧是慎刑司出面。
如今戚属人家早清退出御膳房,御膳房盘踞几十年的包衣世家势力早就散了,剩下的都是虾兵蟹将,查的毫无阻力。
有人想要请托,也够不到九阿哥这个层次。
偏偏本堂衙门的两个郎中,包衣出身的高衍中不在京城,张保住不是包衣出身,旁人想要扯关系,也不好扯上。
八旗本就讲究个圈子。
上三旗,下五旗。
每一色的满洲、汉军、蒙古,都有自己的圈子。
内务府三旗的圈子,也相对比较闭塞。
还好这几年御膳房各色规矩都齐备了,还有御史衙门盯着,查了一圈,并无太大疏漏。
九阿哥松了口气。
如此就好,要不然他这个内务府总管还要承担一个失职。
五阿哥与七阿哥都不大在意阿灵阿案的后续,三阿哥却是紧盯着的。
眼见着拘押乌雅氏族人与姻亲后就卡住,官司暂停了,三阿哥心里冒酸水。
这一日,他处理好公务,就来九阿哥这里抱怨道:“汗阿玛是什么意思?这是要保全乌雅家?凭什么呢?”
马家都废了,郭络罗家也是,乌雅家去年也涉及到弊情,却是没有严惩。
现在跟勋贵勾连,传递宫里消息,还要全身而退么?
三阿哥不忿。
九阿哥摇头道:“三哥,您这可是损人不利己啊,乌雅家保全不保全,与您又不相干,您操这个心做什么?”
三阿哥看着九阿哥道:“你心里不盼着乌雅家倒霉?”
九阿哥诧异道:“又没得罪我,我盼着这个做什么?”
三阿哥指着九阿哥道:“不是最通经济么,怎么不会算账了?老牌子四妃,如今宜妃母跟我们娘娘母族都问罪了,这说起来,咱们就比大哥跟四阿哥他们低了一头,要是四家都问罪了,不就是一样了…”
三官保家除了长子一房,尽数流了,要不是宜妃当时刚生了十八阿哥,说不得也要降位。
自己娘娘这里不用说了,降位封宫,母族尽没。
九阿哥翻个白眼道:“三哥才是糊涂了,咱们是小阿哥时候,身份按照生母论,都是成年阿哥了,是好是赖的成色都在汗阿玛眼中,还要按照生母出身论?没有那样的道理,您也忒不厚道了,不能咱们倒霉,摊上不好的外家,就盼着大哥跟四哥也倒霉啊!”
三阿哥看着九阿哥道:“往后兄弟之间爵位差距大了,你心里就自在?”
九阿哥摇头道:“我不自在,那我就攒功劳呗,难道还盼着哥哥们自己犯错降位,那不是白日做梦么?”
三阿哥眼神有些飘。
白日做梦没啥用。
他想的还是双管齐下,他这里攒功劳,旁人也多多犯错。
九阿哥提醒道:“您这心思,我都看出来了,可千万别在御前露出来,落不下好…”
三阿哥点头道:“我早长记性了,汗阿玛跟前还是当好儿子、好哥哥、好弟弟吧…”
九皇子府,正房。
白果进来禀告,三福晋打发嬷嬷过来了,正在前院候着。
舒舒听了皱眉,如今进了九月,三福晋的双月子要满了?
她直接道:“不用往正院领,直接打发了吧,不见…”
白果应了,下去将人打发走了,连荷包也没有赏。
那嬷嬷过来,是奉命过来给舒舒请安的,也是想要问问她明日是否方便待客,三福晋想要造访。
结果直接被撵了,连个糊弄的说辞都没有。
这嬷嬷从九皇子府出来,就又往四贝勒府去。
四福晋也没见,只叫人传话,说是身上不方便,这几日无暇待客。
等到嬷嬷回了三贝勒府,三福晋开始不安了。
舒舒小心眼爱使小性子,这个她不意外,意外的是四福晋的态度。
她到底是嫂子,还与四福晋做了小十年的妯娌,两人从没有拌过嘴。
侧夫人看着她叹气道:“让你当时就打发人赔罪道歉,你偏要拖到出月子…”
三福晋苦着脸,道:“我这不是想着,让她们消消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