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道:“那你怎么咬上阿灵阿夫妇了?可是平日里,他们还有其他行迹不对之处?”
九阿哥露出心虚来,道:“那不是他们自己犯蠢蹦跶出来么?就算承乾宫害人的不是他们,可是窥视宫里消息这个不冤枉,总不能什么都让女眷担着,阿灵阿每次都清白无垢的,这再一再二的,不收拾他一回,下回谁晓得怎么害人?他家人行事太阴毒,第一回要挑拨儿子跟儿子福晋夫妻反目,第二回就要算计老十福晋一胎两命,要是暗戳戳的要害十阿哥,还真叫人悬心…”
康熙听着,开始时候还不满九阿哥借题发挥,听到后头眼神幽暗。
九阿哥本就不是胆大的,怕阿灵阿使坏也正常。
在乌雅氏眼中,就因为长女失了九福晋之位,就要出手害人,得了教训了还不知悔改,第二次出手就奔着人命去了。
这将皇家人当成了什么?
但凡有半点敬畏之心,也做不出来这样行径。
康熙继续问道:“这样说,你觉得承乾宫的事,出手的不是阿灵阿?”
九阿哥点头道:“应该不是,与他们家不相干啊,钮祜禄家在宫里也没有娘娘…”
康熙若有所思,道:“阿灵阿这两年与八阿哥走动颇多。”
九阿哥有些不知怎么接话?
这是怀疑良嫔?
他对那位嫔母也不熟,总共没见过两回,就记得是个看着美貌安静的女子。
可是早先跟舒舒提及这位的时候,舒舒觉得她行事阴柔,不够宽和,算计了八福晋的名声,当敬而远之。
由子及母,九阿哥也说不好良嫔是什么人品了。
不过皇父没有怀疑永和宫,这个挺好的。
要不然的话,别再连累了四阿哥与九格格。
看着九阿哥一脸懵的样子,康熙也晓得问不出什么了,摆摆手道:“跪安吧…”
九阿哥也惦记出宫了,简亲王府那边今日还需要过去吊唁,福晋还在家等着他。
九阿哥就老实离开。
康熙不想提阿灵阿那糟心的东西,就对梁九功,道:“瞧瞧这没出息的样子,遇到天灾,不想着安民济世,想的是河道省几个银子!”
梁九功道:“阿哥爷孝顺,晓得皇上这几年关注河工,担心皇上银子不够花呢,至于外头,阿哥爷蜜罐子长大的,也没有经历过水患,哪里能想到旁的上…”
康熙轻哼道:“除了孝顺,也没有什么其他长处了!”
梁九功没有再接话,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父慈子孝,多好啊。
求皇上别再琢磨生生死死了,要不然话,瞧着好怕人的样子…
九阿哥回到内务府,看了十二阿哥身上一眼,道:“你怎么去简亲王府?换了衣裳跟十三阿哥一起去,还是爷回头路过的时候接你?”
今早他们迎驾,自然不好穿素服,换了寻常衣裳,要是吊唁的话,还要先换衣裳。
十二阿哥道:“方才跟十三弟说好了,一起过去。”
他留在内务府,就是等着九阿哥的,防着他还有其他吩咐。
九阿哥见他有安排,就没有说别的,自己出宫去了。
舒舒这里,已经穿戴好了。
等到九阿哥回来换了衣裳,夫妻两人就一起坐车去简亲王府。
“头七”是大祭,王府前头的一条街,全都是马车。
他们夫妻这几年也参加几次白事了,简亲王府这里算是最隆重的治丧了。
九阿哥下车,扶了舒舒下来,道:“岳父、岳母也会来吧?”
舒舒点头道:“嗯,这几年走动的多,又是额涅的长辈,福松今天也会过来,不过说不得已经走了…”
说到这些,她想起了嫁到科尔沁的那位姑姥姥,是养在这边的,当时还是郑亲王府。
对于自己母族来说,这边不仅是血脉之亲,也有抚孤之恩。
虽说自己额涅都没有见过老县主,不过老县主为父兄报仇,额涅也记得这份好。
福松不晓得当年旧情,不过行事都随着阿玛额涅的。
阿玛额涅亲近的亲戚,福松就跟着多亲近了。
九皇子府与这边平日里也有人情往来。
夫妻两个来的不算早,在灵前祭拜完,就有嬷嬷引舒舒去了西偏殿。
今日过来吊唁的女眷,都在这里。
觉罗氏不在,应该是已经离开了。
这边留下的,都是郑献亲王一系的堂亲为多,还有镶蓝旗的其他王公福晋,大福晋与三福晋也在。
舒舒给众人见了礼,就被简亲王福晋拉到身边,道:“刚还念叨你了,好孩子,除了今儿,你‘三七’也记得过来,随我们二格格、三格格主祭…”
“三七”是女儿、孙女主丧的。
雅布不缺女儿,有十八女,除了夭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