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毓庆宫去的,明显是有上进心的。
都统府还有一摊子,觉罗氏就没有多待,跟伯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去看了丰生跟阿克丹,就回都统府了。
舒舒亲自送出来,小声道:“阿玛不看好太子?”
觉罗氏横了她一眼,道:“别什么都挂在嘴上,你阿玛是皇上一手提拔的,只忠于皇上…”
况且自家还是皇子岳家,女婿不下场,正好可以旁观看热闹,压根就不用下场搏前程。
舒舒就明白了父母的意思,不管旁人心动不心动,都统府是不掺和的。
扶着觉罗氏上了马车,看着马车远去,舒舒才转身回府,依旧是去了宁安堂。
“阿牟,是费公爷跟简亲王之薨,吓到宗亲们了?”
舒舒叫保母抱了尼固珠下去,也打发丫头出去,只娘俩说话。
要不然的话,怎么会拿出个嫡子来联姻?
要是庶子,文不成武不就考封无望的,还能贪图嫁妆的实惠。
一个不错的嫡子,很是给董鄂家面子了,虽然看的不是董鄂家。
平日里这家安分随时的,要不然齐锡夫妇也不会将这家列为亲家人选,结果这个时候开始动了。
伯夫人低声道:“皇上明年四十九了…”
不年轻,犯九,还是本命年。
太子那里,即便皇上再忌惮,也会日复一日的成为热灶。
舒舒摇头道:“这跟赌博有什么区别?”
康熙还要在位二十年,现在下场的这些全都是输家。
伯夫人道:“跟开疆辟土相比,从龙之功诱惑太大。”
开疆辟土,还需要能力跟机遇;从龙之功只需要选择正确。
而后,等着一朝天子一朝臣就行了。
舒舒跟着叹了口气。
她能拦住父母,却拦不住其他房头。
大二房噶礼的侄女入毓庆宫,已经上了太子的船。
等到太子跟大阿哥两败俱伤的时候,公府就要力挺三阿哥了…
简亲王的“三七”是十月初七,但是因“犯七”的缘故,挪到初六祭拜。
舒舒跟着两位出嫁的格格主祭,三人都只上香,不烧纸,也不兴哭。
舒舒很是松了一口气,只需成服跟着两位格格身后做哀痛状就行了。
真要哭灵,她也不敢发这好心凑数。
王府大格格早夭,今日出面的是二格格跟三格格。
二格格是庶出,是无爵宗女,嫁了一个侍卫,比舒舒年长两岁;三格格是原配嫡出,封了郡主,嫁到了镶蓝旗汉军李家,比舒舒大一岁。
两人论起来,是舒舒的族姨母,就是亲戚关系实在是太远了。
不过因两家早年就有往来,年岁也相仿,倒是也都认识。
二格格腼腆不爱说话。
三格格虽幼年丧母,可是哥哥是世子,底气也足些。
等到祭拜完毕,三格格拉了舒舒的手,小声道:“难为你,让你受累了。”
舒舒亦是小声道:“我出嫁时劳烦王爷福晋不少,如今也是略尽绵力,凑个数罢了,还是要谢谢格格教导。”
王府的格局已定,不管福晋跟世子早年继母子关系如何,往后只能安生着。
舒舒只是还人情,也没有掺和人家家事的意思。
三格格也明白她的意思,也不想非要找不自在,跟皇子福晋结怨,很是和善友爱。
等到傍晚,吊唁的客人散去。
九阿哥亲自过来接人,舒舒也跟简亲王福晋辞别。
简亲王福晋预备了一个一尺半的素缎盒子,作为酬谢。
舒舒辞了一下,推辞不过,就收下了。
等到回府,打开盒子,是一柄极品羊脂玉如意。
玉质十分细腻,舒舒家不缺玉石,可是赶上这如意材质的一件也没有。
皇子府也收着不少如意,也往宫里敬献过如意,价格都比不上这个十分之一。
这样的羊脂玉料子,可遇不可求,平安牌那么大都价值不菲,更不要说是一柄如意。
舒舒跟九阿哥都是识货的,见了这个,面面相觑。
这份礼做酬谢太重。
九阿哥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是还不死心,惦记爵位,那不是做梦么?”
世子早封了,还是宫里养大的,跟皇父的养子似的,怎么可能会换人?
舒舒想了想,摇头道:“应该是为了以后,希望留着这份善缘,以后几个阿哥及冠分家的时候,若有不公正之处,有个能请托的地方…”
简亲王福晋最小的儿子才几岁大,距离及冠还要十几年。
可怜天下父母心。
九阿哥唏嘘道:“怪不得指望到咱们头上,没指望皇祖母…”
简亲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