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主们,宗女中就数你们血脉最尊贵…”
“以后出了娘家,要是旁人规矩着,你们客气着也是谦和;要是旁人倚老卖老,那就要端住身份,省得被欺负了不说,还叫人看皇家的笑话…”
四格格轻哼道:“要是有人敢欺负我们,到时候让我阿玛抽他!”
舒舒看着四格格道:“只靠着郡王,要是格格们大了,郡王老了怎么办呢?”
四格格一怔,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犹豫了一下,道:“那让弘昱动手?”
舒舒道:“四格格怎么不想着自己动手?”
这姊妹四人都是短寿,要说都是病亡,也太巧了些。
舒舒觉得,更像是娘家遭遇变故后抑郁而终。
四格格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有想过这个答案。
三格格在旁,道:“那样不是显得太厉害了么?会不会叫人笑话?”
舒舒道:“可明明身份尊贵,还被旁人欺负挤兑,不是更丢人么?旁人说起来,都会说窝窝囊囊的,提不起个儿来,不像直郡王府的格格…”
四个小格格都沉默了。
她们四个真要那样的话,不说旁人,只阿玛那边都要气死了。
大格格已经明白过来,舒舒这里有提点之心。
她以为这样的“未雨绸缪”,是担心她们姊妹远嫁的缘故,带了感激,道:“谢谢九婶…”
舒舒看着几位格格,带了正色,道:“反正你们要记得,你们的尊贵,不只从你们阿玛与额涅身上来,还从皇孙女这个身份上来,保全自己的体面,也是保全朝廷跟皇家的体面…”
这话说的郑重。
几个格格都起身听了。
舒舒也不知有没有效果,可还是想要提点一二。
不求她们姊妹四个都将这些听进去,但凡在心里留个影儿,到了困境有个支撑自己的理由就好。
到了下午,舒舒将几个格格送回头所,除了小金鱼、小灯笼,还有提前预备的妆镜跟珐琅扣子。
张氏亲自迎出来,拉了舒舒的手,带了感激,道:“谢谢弟妹…”
她这个继母与继女们年岁相差不大,彼此客气着。
她心里明白,格格们都大了,能在府里待的年头是有限的。
可是这么大的姑娘只在家里,瞧着也可怜。
舒舒乐意接侄女们过去,张氏只有感激的。
舒舒道:“您客气了…”
略坐了坐,舒舒就告辞了。
几位小格格都在后罩房,大格格这里。
拿回来的几条金鱼,就放在这边的鱼缸里。
三格格与四格格还是贪玩的年岁,觉得婶子家预备的东西样样都好。
金鱼好,生肖灯笼也好,水银手镜跟珐琅扣子都是一人一样,都不相同,可见是用心的。
只大格格年长,在继福晋入门之前,还打理郡王府内务与账册,知道的多些。
在妹妹们面前,她看着温柔宽和,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晚上歇下,她躺在炕上,仔细想了一遍白日情景,将舒舒的话重新记了一遍,才觉得心惊胆颤。
这说的不大像是抚蒙之事…
蒙古是大清藩部,跟朝廷联姻只有谨慎的,哪里会欺负到宗女头上去?
阿玛跟太子相争…
大格格有些走神。
“大姐…”
门口窸窸窣窣的有了动静,住在西稍间的二格格趿拉着鞋,抱着被子过来了。
这是来找大格格一起睡。
大格格给给她挪出地方,让她上了炕。
本在次间值夜的丫头也起来,将两个主子的铺盖弄好,才放下幔帐出去。
“大姐,九婶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是不是听到什么动静了,才跟咱们说这个,不会是指到那什么脾气不好的人家吧?”
二格格想的比较简单了,以为长姐的婚事有了动静。
她们是宗女不假,可是不管是蒙古,还是八旗勋贵人家,还有其他宗女在,其中也不乏长公主、公主这样身份的。
真要那样,长辈们担心她们脾气太绵软,以后被欺负,也是寻常。
大格格没有提自己的担忧,道:“未必是这个缘故,或许就是担心咱们脾气太好,被身边人糊弄了,才再三提点了…”
二格格搂着大格格的胳膊,道:“九婶真好…”
好一会儿,她才接着道:“要是额涅在就更好了…”
大格格心里酸酸涩涩的。
她们姊妹四个,年岁都挨着。
想要都嫁到八旗,那太难了,去年雄县赈灾阿玛还挨了训斥。
大格格长吁了口气,真要有人抚蒙,她希望是自己这个长姐…
只是到时候离京城远,要是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