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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院子送的,是小猪奶黄包。
这奶黄包中间的馅料是加了糖的,舒舒吃了一只,尝尝味道就放下了;九阿哥也是,对甜品喜好一般。
不过看着剩下的几只蜜蜂饽饽,他还是叫何玉柱用油纸分着包了。
自家大格格这样孝顺乖巧,怎么能只自己晓得呢?
等到出了贝勒府,跟十阿哥汇合,上了马车,九阿哥就将热气腾腾的油纸包给了十阿哥一个,笑嘻嘻道:“尝尝,这是叔叔饽饽、婶子饽饽…”
十阿哥听着这名字糊涂,可还是接了过来,打开了油纸包。
两个小儿拳头大的黄色饽饽。
“怎么做成这样的,还起了这样古怪的名字?”
十阿哥说着,已经拿了一只咬了一口。
他是个爱吃甜的,觉得甜度正好,三口两口,就将两只不大的饽饽都吃了干净。
他认出了外头的巧克力酱,纳罕道:“这里头放了什么?居然不苦了,吃着正好。”
九阿哥道:“加了牛奶跟霜糖重新熬过的,味道调过了,你若爱吃给你一罐,蘸饽饽冲水都能吃。”
十阿哥道:“我那还有两匣子跟洋货一起过来的没吃呢,明儿直接送到九哥这边重新熬了酱。”
九阿哥道:“那样也行…”
说着,他想起了正事儿,对十阿哥道:“这是你九嫂昨天哄大格格叫人琢磨出来的新饽饽,叫蜜蜂奶黄包…”
十阿哥:“…”
莫名有些羞耻,当叔叔的不好跟侄女抢零嘴儿吧?
随即,十阿哥听出话音来,道:“大格格怎么了?是换季身上不舒坦,还是长牙难受了?”
兄弟两个常在一块,十阿哥夫妇来在贝勒府的时候也多,也晓得尼固珠是个爱笑的孩子,平日里活泼可人,不像寻常孩子那样爱哭闹需要大人哄着。
既然要哄了,这里头有事儿。
九阿哥就说了昨晚的蜜蜂蜇人事件,也讲了最后上了五只蜜蜂,尼固珠不肯吃饽饽之事。
十阿哥听着,心里热乎乎的。
九哥眼中的家人,还有自己这个弟弟跟自己的福晋。
包圆了…也将他们夫妻算在内…
尼固珠更是个好孩子,这么丁点儿就晓得“举一反三”,晓得不能因她顽皮的缘故,给长辈们招灾。
九阿哥说完,带了几分抱怨道:“这么好的孩子,哪里就惯坏了?偏偏你九嫂胆子小,怕大格格规矩有短处,往后吃亏,不肯惯着。”
十阿哥如今自己也当了阿玛,想的也多了。
他也想要惯着孩子,可晓得那不是真正的疼爱。
要不古人怎么会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他就劝九阿哥道:“还是听九嫂的话,小孩子教养好也不容易,要是长歪了,才是害了孩子,十四阿哥跟十三阿哥打小一起长大,十三什么样的规矩,十四什么样的规矩?咱们大格格合该人见人爱才是。”
九阿哥点头道:“爷就念叨两句,还是听你九嫂的了,小孩子也会看父母脸色,总不能都惯着他们,得有个让他们怕的,省得以后不听话,现下还好,等到五、六岁,该淘了…”
兄弟两个说着话,到了户部就分开,一个进了户部衙门,一个往北走。
到了户部值房,见东屋已经有人影,九阿哥就从何玉柱手中接了一个油纸包,走了过去。
四阿哥已经到了好一会儿,正低头看着什么。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望向九阿哥。
看着九阿哥神采奕奕的样子,四阿哥想到了八阿哥。
早先八阿哥身边跟着九阿哥跟十阿哥,游刃有余的就是八阿哥,急赤白脸的就是九阿哥。
如今八阿哥一个人了,就好像灰突突的,少了几分意气风发。
反倒是九阿哥这里,不说顽石变美玉,也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有担当、有责任起来。
“四哥,您吃了么?弟弟家试做了新饽饽,带了两个给您尝尝…”
九阿哥开门见山,直接将手中的油纸包放在了书案上。
四阿哥摇头道:“吃了,你拿去自己吃吧!”
九阿哥道:“这是专门给您带的,天下独一份,外头没有…”
四阿哥听了,就看了眼油纸包,不大的油纸包,好像真不多的样子。
九阿哥见他不动手,自己打开了油纸包,道:“您仔细瞧瞧,这是什么?”
四阿哥望过去,就见两个黄色饽饽。
这是什么样子?
有眼睛、有翅膀,还有一圈圈的花纹?
四阿哥看着九阿哥,有些无语,道:“好好的吃食,不是玩的,怎么弄得怪模怪样的?”
九阿哥得意道:“这是蜜蜂奶黄包,是弟弟福晋独创的吃食,这吃食不一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