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结束。
产妇生产后,要防止崩漏;新生儿月子里,也是凶险。
虽说舒舒身体比寻常妇人要好,小阿哥看着结结实实,那样的可能性很小,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姜太医还要继续值府。
等到这边舒舒出了月子,他才能卸了差事,回太医院。
九阿哥就吩咐何玉柱送他回前院客房安置。
大家都跟着熬了一下午,晚饭都没正经吃,这又是大年下的。
小棠过来送吃食,提了膳盒进了北屋,一会儿又从北屋出来。
九阿哥想起了大家都没有吃饭,就吩咐小棠:“叫膳房重新预备三桌,一桌送正房,一桌送这边,一桌给姜太医送过去……”
觉罗氏在旁道:“两桌就够了,我回正房吃。”
这边有小椿守着孩子,白果带着小松守着舒舒,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九阿哥又看了眼北屋门帘,到底不放心,走到门口,挑了门帘,往里看了一眼。
舒舒闭眼睛躺着,小松坐在凳子上,正端着一盘肉包子吃着。
她察觉到九阿哥的视线,讪讪起身。
九阿哥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望了望舒舒。
眼见着她神色平静,看着并无异样,九阿哥才放心,放下了棉帘子。
觉罗氏看在眼中,看着九阿哥的目光更慈爱了。
如今这世道,男人纳妾置婢是常事儿,更不要说是皇家。
九阿哥对舒舒这样爱重,当岳母的面上没有说什么,心里也替女儿高兴。
这亲事是皇上指的,过好过坏都是一辈子的事儿。
这刚成亲时的恩爱不算什么,年轻人都贪色贪新鲜;可是大婚五年还能恩爱如初,就很难得。
就算以后夫妻情分淡了,也跟一家人一样,会多些爱护。
九阿哥被看得不好意思,道:“是小婿不稳重,也爱胡思乱想,总要亲眼看一眼福晋才心安……”
“九爷这是重情重义,舒舒能够给九爷做福晋,真是她的福气……”
觉罗氏真心赞道。
九阿哥诚恳道:“是小婿的福气才是,这几年的日子,都是小婿做梦都没想过的好日子。”
觉罗氏:“……”
这话有些夸大。
宠妃之子,换个福晋,日子也不会差的。
九阿哥忍不住望了眼八贝勒府的方向。
早先他是八阿哥的小跟班,还是心甘情愿的小跟班。
从小一起长大,要说丝毫察觉不到八阿哥的心高那是假话。
如果自己还跟八阿哥搅合在一起,那被兄弟们审视、被汗阿玛厌恶的儿子,就要多一个了。
或许多的不是他一个,还会将老十牵连下水。
想到这里,九阿哥不由一激灵……
眼见着九阿哥面沉如水,提也没有提小阿哥,觉罗氏就有些不放心。
她担心九阿哥因爱重妻子的缘故嫌弃幼子。
真要心里存了嫌隙,这影响父子情分。
她就道:“九爷还没见小阿哥,过去看看小阿哥吧……”
觉罗氏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南屋。
九阿哥看过去,脚下没动。
觉罗氏放缓了声音,道:“福晋方才说了,小阿哥是个孝顺的,心疼额涅,从见红到落地,总共就用了不到五个时辰,再没见过这么乖的孩子。”
九阿哥这才动,跟着觉罗氏一起去了南屋。
南屋里除了小阿哥之外,还有两个乳母与小椿在。
见两人进来,三人都起身。
小阿哥正睡着,还没有上悠车,襁褓裹得严严实实,头上也带着小软帽,睡得正香。
九阿哥探身过去,视线落在小阿哥的眉脸上。
看着哪儿都眼熟,又看不出到底像谁。
跟他的哥哥姐姐们不一样。
当时三胞胎落地,眉眼就见了分明。
只有这单蹦的,倒是瞧不出长得到底像谁了。
九阿哥不眨眼的看着,心中终于有了第二次当阿玛的感觉。
看着小阿哥胖乎乎的小脸,他脸上不由自主的带了笑意。
确实是个孝顺孩子,看着就养得好,总算不用福晋再操心给孩子调养。
想到小阿哥在娘胎时候,父子两个的互动,九阿哥眼中也多了几分疼爱。
等从南屋出来,九阿哥才问觉罗氏道:“岳母,您瞧着小阿哥这相貌随谁了,小婿瞧着他眼熟,可是又不完全像福晋……”
觉罗氏见他回转过来,提着的心放下,笑吟吟道:“小阿哥的嘴巴跟发尖随着福晋,鼻子跟九爷一样一样的,眉眼倒是有些跟二阿哥像,这是像了娘娘了?”
九阿哥点头道:“就是这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