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雨水早早就扶着老太太回到后院。
现在屋里只剩下何雨柱和李元。
“我准备一上班就把证书领了,现在我都被一大爷整怕了”。
“怎么?他还反对?”
“倒是没有直接提反对意见,但是他总想着去见女方家人,我怕出万一,一直没有同意”。
“你的做法是对的。对了,你们的感情现在怎样?”
“说有多好也谈不上,主要是小姑娘容易害羞,不过是真对我好。
看看,这鞋就是她亲手给我纳的,针脚多细密”。
说着,他就把臭棉鞋拎起,让李元看。
李元身子向后仰道:“看见了,真好!”
“瞧你那熊样,羡慕去吧!”
何雨柱臭屁在鞋面上拍拍,放到地上。
“先领证是对的,那可是受法律保护的”。
“对了,你是不是该给你爸写封信,毕竟是终身大事?”
提到何大清,何雨柱面色变得复杂。
“算了,都已经习惯,就不打扰彼此的生活了”。
何雨柱表情怅然,明明心中难受,但是嘴够硬。
这种家务事,李元不好插手,提醒一下就得。
“那也行,到时院里的人也够,老太太给你当长辈足矣”。
“我也不办酒席,现在大家都紧张,没几个能拿出多余的粮票和份子钱”。
现在结婚惯常,每人需要带3两粮票,份子钱可给可不给。
如果一顿酒席,让主家承担,一般的家庭是承担不起的。
尤其现在的粮食、蔬菜、肉食全部限量供应。
没有一定的实力,想筹齐这些,简直不敢想象。
记得老一辈讲过,困难时期,某小城一次结婚,来宾1人1个二和面馒头,1两散白酒。
每家出一个大人,没人敢拖家带口。
拖家带口,先不说主家接不接待,吃席的人家哪舍得那些粮票。
后世一大家子人不要脸,拿着200块礼钱去吃席,一般主家也就忍了。
放在五六十年代,客人就会把这一家人“用纸捏着”扔出去。
李元听说何雨柱不办酒席就想着逗逗他。
“不对啊,你一个大厨,号称京都厨师圈都有名的一角儿,少于十桌都算丢份儿”。
“你可拉倒吧,你弄死我,也搞不出10桌的材料”。
“轧钢厂那么多肉食和粮食,每天带点不就够了!”。
“想什么呢!那些都有数,差不多每天都要清点。拿公家的东西,不要活了”。
“那你还不是隔三岔五带回来饭盒”。
“那不一样,那是小食堂的剩菜剩饭,算作我们加班的补助。你偷拿食材试试,丢工作都是好的”。
“看看你住着院里最好的房子,要真是大资本家就好了,我们也跟着沾光”。
“屁,资本家都被打到了”。
李元嘿嘿一笑。
“现在的资本家可不老少。
建国后把“资产阶级”分为三类:官僚资产阶级、买办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
其中前两类是革命的对象,最后一类是团结、统战的对象”。
“啊!你这一说,好像也是。就像轧钢厂之前的董事篓半城,听说现在还住着小洋楼”
“是啊,我们大家现在都吃不饱,他们不但能吃饱,还吃的好。迟早出事”。
说到这里,李元就想起了去年刊登于《解放月刊》上的一篇题为《破除资产阶级法权》的文章。
此文提到供给制和平均主义的观点,指出资产阶级享有太多的特权。
这引发后续的“资产阶级法权”深入讨论,以及成为了1966年起风的缘由之一。
“嘿嘿,活该,都是吸血虫。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何雨柱狠狠的对着地面吐了一口口水。
李元内心谈不上恨与不恨,因为没有切身体会。
二人又聊了几句,李元惦记着吴巧巧,告辞离开。
骑车回到53号院,院门上的锁头还在。
李元打开门,上门插,给火炉子重新加碳,泡上热茶,坐在旁边等待。
手中的木雕也是一刻不停。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2点,还没有她的消息。
下定决心,等到明天早上,再看不到人,就出去找。
其实他也不知道到哪里找,只是想着骑车到处转,希望能够遇到,或是得到一些消息。
睡觉前,他想起今天还没有签到。
随意唤出面板,意念触发签到。
没有想到,居然跳出两个选项,一个是改变“存储模式”,另一个是“特殊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