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找了半天竟然没找到,费了好大力气也只翻到了一片未燃尽的衣角布料。
“他的尸体去哪儿了呢?总不可能烧得什么都没剩下吧……”
没能切实见到王煜已死的证据,谢挚或多或少总是有些不放心。
“嗨——”
火鸦倒不以为意,满不在乎地抖了抖羽毛上的灰土,“八成是被我的神焰烧得灰飞烟灭了呗!怎么,你不信我火焰的威力?”
“不是不信,就是觉得有点……”不安心。
她总觉得王煜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死去——族长不是说他身上还带着件什么宝物吗?难道来不及使用他就化作飞灰了吗?而且他还声称自己是长生世家的人……
“算了,既然没找到,我们就尽快离开这里吧。反正我们此行得到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谢挚不是会过多纠结之人,她不再多想,按下诸多思虑,轻车熟路地跃上火鸦的背,伏在它耳边道:
“火鸦,我们暂时先不回去。”
“啊?不回去??”火鸦讶然,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对。”
人族少女神色坚定地点点头,她望向前方,“我们去探一探那肥遗巢穴。”
既然已经千辛万苦地走到了这里,不去探一遭肥遗巢穴反而可惜。
“我听闻,这种高阶宝血种巢穴中往往都有珍贵灵草相生相伴,看那肥遗贪婪谨慎的样子,想必他老巢里的宝贝还会更多……”
她顿了顿,轻声道:“说不定,还能有什么东西能治好雨姑姑的手臂,让她断骨重生。”
“……”
说那么多干什么,主要还是为了最后一句吧!火鸦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它知道谢挚虽然胆大,却并不是会为一时贪心而冒险之人。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它在嗓子里咕哝了一声,随即昂首长鸣:“抓紧了!我带你去!”
生怕半空中还有埋伏,火鸦刻意飞得很低,几乎是贴着地面飞行;不过,肥遗布置在巢穴外围的陷阱都已经被中州人触发殆尽,轮到了她们反倒十分安全,提心吊胆了一番完全没派上用场,一人一鸟顺畅地穿过重重陷阱,朝前方径直飞了进去。
掠过地面上一大段浓密的灌木花草,眼前骤然开阔明亮起来——
前方是一个极其巨大的湖盆,湖里面的水早在数千年前就已经干涸了,只留下了一个干枯的椭圆湖盆,深深地陷下去,令人稍微可以借此想象它在未干涸的时候是如何汪洋恣肆,万顷碧波直接天际;
自上方猛地一看,倒有些像是被巨人硬生生地用勺子在大地上挖取了一块点心。
“哇……”
这场面极其壮观,一人一鸟齐齐发出一声惊叹,连翡翠小狮子也被她们的惊叹引得好奇不已,松开尾巴顺着谢挚的手腕爬到她怀里,扒着她的衣领努力抬脸去看,结果仍然看不见,着急得它直叫唤。
“传说在上古年间,大荒并不荒芜,甚至也并不是陆地,而是一片一望无垠的海洋。”
谢挚顺手捞起小狮子放到自己肩上,“不过后来,太一神的惊世一剑劈开了天穹,也在地面上深深地斩开了一道裂缝,天地就此倾斜,大地西高而东低,从此河流就统统向东流去。
“在五州之中,尤属大荒去天最近,受日光暴晒最多,久而久之,大荒的海洋流尽晒干,慢慢才变成了如今的荒芜模样。”
见小狮子跟火鸦都听得聚精会神,谢挚笑着顺了一把它们俩的毛,“这就是我们大荒的过往和历史啦!待日后我读书更多一些了,再跟你们讲。”
“好了,我们稍微飞高一些,在半空中看看肥遗巢穴里到底有些什么!”
大荒气候干旱,湖盆整体呈土黄色,布满了被肥遗身上的鳞片刮蹭留下的层层痕迹,盆壁上裸露着条条赭红的岩石,乍一看竟有些像大地凸起来的瘦弱脊背,悲凉而惨烈,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火鸦围着湖盆上上下下飞了好几圈,愣是没看到什么蒸腾着霞光瑞气的珍宝灵草,目之所及除了黄土就是岩石,此外更无他物,它不由得有些泄气:
“什么都没有啊……是不是碧尾狮给咱们指错了地方?这里其实不是肥遗巢穴?”
小狮子当即跳下来,摇摇晃晃地咬了火鸦一口,意思是叫它不要编排它母亲。
“哎哟!你还咬我你!”
其实小狮子咬得并不重,只是示威和警告,一点儿都不疼,但火鸦愣是扯开嗓子哇哇大叫,好像脖子都被它咬断了似的,“小挚,小挚!你可得给我做主哇……我这么一只任劳任怨的好鸟,你看它还咬我!”
“咬得好,”谢挚憋笑,“叫你整天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乱说。”
“真不讲理……”
听出来谢挚意有所指,火鸦一下子又蔫头巴脑了起来,“怎么还翻旧账呢……我都说了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