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住几天,快去收拾你的行李。”路易十六和蔼地看着黛玉,提醒黛玉别在这里发愣,催她赶紧上楼,在他的三个孩子中,只有小女儿继承了他的黑头发,黑色头发可是象征着他法兰西王室的高贵血统。
路易十六虽努力放松自己的口气,但黛玉还是听出眼前这个矮矮胖胖的男人声音在颤抖,这□□确实让他感到害怕。
黛玉这会子也顾不上如何回去,也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她打开衣服,里面都是夸张的大衣裙,逃亡路上选这笨重复杂的裙子可不是什么易事,于是她命女仆打包自己的衣服给她。
最后黛玉拿起床上的菱花镜,放进自己贴身衣服的内口袋里,这菱花镜是唯一和自己来到法兰西凡尔赛宫的物品,必定内有关窍送她回去。
黛玉一出房间,便听见自己的姐姐特蕾莎朝她叫喊:“索菲!快来帮我提东西!”
这特蕾莎大包小包的提着,仿佛她不是在逃亡,而只当是一次平常的度假,除此之外,她的脖子上挂满了许多珍珠宝石项链,几乎快把她的脖子压断。
“姐姐,你就别带这些东西了,东西过多,马儿跑得慢,那时我们被追上就不好了。”林黛玉提醒她。
所幸特蕾莎是个明事理的,见黛玉这样说,虽犹豫一下,还是含泪放下自己那些一大袋衣服,挑了个小包衣服和黛玉一起奔向后花园,但一手仍托着那些鸽子蛋般大的项链,低着头逃到后花园。
凡尔赛宫已经被暴民攻破,那些守卫已经溃不成军,巴黎街头上的平民百姓一窝蜂涌进凡尔赛宫的花园,他们提着棍子,先把离大门最近的落地窗打破,往里面喊:“快把路易十六交出来!我们的断头台可是准备好了!”
黛玉和特蕾莎躲在后花园里的草丛听得心惊肉跳,她们看到了马车,悄悄把行李放在马车上,左顾右盼不见其他人的到来,难不成她们的父母和哥哥都被那些暴徒抓了起来?
黛玉正想着,便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路易十七领着父母从凡尔赛宫闯出去,但这声音也吸引了暴徒的注意力,纷纷向他们跑去。
路易一家忙上了马车,扬起马鞭就离去。一家人在车里看着那些暴徒渐渐被快马甩到身后,身影越来越小,终于松了一口气。
法兰西王后同她的大女儿一样,脖子上挂着一条条精致的宝石珍珠项链项链,手腕上还串上一个个镯子,足足比特蕾莎多了一倍。
路易十六把黛玉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她,以为方才的场景吓到了她。
黛玉承认刚才她确实被吓到了,她身在贾府时,身边最激烈的事最多就是奴仆之间的打架吵闹,如今这些暴民喊打喊杀和黛玉她之前的比起来,确实要恐怖上几倍。
马车颠簸,黛玉通过车窗将巴黎城郊尽收眼底,哥特式风格建筑耸立在宽阔的道路两旁,建筑线条起伏流畅,黛玉见惯了贾府宅里那些园庭院落,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城堡一时失了神。
古老的钟声从远处传来,凡尔赛镇城门远远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路易十六知道只要出了这城门,那些暴徒就很难再找到他们。
然而巴黎百姓们似乎也想到这点,城门两边有侍卫把守,招手让马车停下。
路易十六不由缩了缩身子,怕那些侍卫往里面瞧便认出他,法兰西王后哪里肯坐以待毙,猛用自己的脚尖踢了马的臂部,那马一受到惊吓,扬起前蹄,嘶鸣一声撞开那些侍卫,冲出城门。
那两个侍卫见状,也立即起身骑上马,追赶路易一家的马车。路易一家的马从凡尔赛宫出来就一直马不停蹄,如今再这么一闹,力气越发比不上侍卫精力充沛的战马。
眼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路易十六绝望地把头埋进怀里,不再抬头看那些侍卫。
路易十七把黛玉掩护在身后,轻声说:“妹妹,等下他们追上来,你就尽快跑到路边的灌木丛里,别让他们抓到你,你到普鲁士找我们的叔叔,我相信他会接纳你的。”
林黛玉感到茫然,普鲁士在哪?况且她这身子,能跑出多远?
法兰西王后听见自家儿子这么说,忙弹了路易十七的脑门,说:“闭上你的嘴巴,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指挥。”
说完,这法兰西王后一把抓住特蕾莎的脖子。“妈咪!你在做什么?”特蕾莎惊恐叫道,她的母亲是要发了疯,怕那些暴徒沾污了自己的身子,便准备要掐断她的脖子吗?
法兰西王后一条条扯断特蕾莎的项链,那些珠子宝石叮叮当当散落在路上,朝那两个侍卫的战马滚去。
满地的鸽子蛋般大的珠子密密麻麻的在战马蹄子下翻滚,那些战马速度立刻慢下来,甚至人仰马翻。
路易一家终于把这些人甩开了出去。特蕾莎虽感到劫后余生,但摸着自己空荡荡的脖子,生气地向法兰西王后说:“母亲为什么要用我的项链,母亲自己不也是有吗?”
“亲爱的女儿,我的项链可比你值钱多,不用你还用谁?”法兰西王后刮了刮特蕾莎的鼻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