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从屏风后面出来,果然瞧见北静王妃正和贾母亲热地说着话,黛玉先后向王妃和贾母行礼。
北静王妃命旁边的妇人扶黛玉起身,搂黛玉入怀,见黛玉娇花软玉的模样,不由夸道:“这生的如此好的模样,还会那样神仙似的技能,一时叫我很喜欢。”
林黛玉微微蹙眉,听见北静王妃口中的技能,心下怀疑,难道自己的法兰西公主身份已被他们知晓了去?
“昨儿宫里派人来传谜,你虽嘴上说不知,但这神情还瞒不了旁人去。”北静王妃笑语盈盈。
林黛玉立刻明白,北静王妃已经知道自己会外语,想必他们北静王府想派黛玉出使北疆的来的使者。
北静王本就掌管北边疆土,由北静王妃出面请黛玉也是正常。
“承蒙王妃厚爱,臣女不知如何为王妃分忧。”林黛玉谨慎问道。
北静王妃牵起黛玉的手,请她到北静王府去一场。她骑虎难下,只得应许。贾母等人却一头雾水,欲问又不敢问,只得眼睁睁看着黛玉与北静王妃有说有笑出了贾府。
随后,黛玉告别贾府众人,与北静王妃上了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
路上,北静王妃紧紧握住黛玉的手,解释:“让姑娘惊吓了,只是听温城说姑娘讲得一口极好的外语,如今北静王府来了一群北边使者,还望姑娘能亲自出面解决这个问题。”
林黛玉见北静王妃说得情真意切的,自己现在又在她的马车上,哪有敢不应的。
北静王府的规模要比贾府大几倍,在北静王妃和众妇人的带领下,她们来到一正厅。
厅里确实有几个金发碧眼的洋人,黛玉再细细一瞧,也发现她上回在鸿胪寺遇到的温城也在这里,只是这时候的他正急得满头大汗,估计又是语言不通的问题。
温城一见黛玉,立刻认出是在鸿胪寺遇到那个语言天才女孩,如见救星一般,忙求黛玉替他们翻译这使者的语言。
“整个京城上下难道都没有一个可以翻译的人吗?”林黛玉疑惑不解,“以前鸿胪寺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
温城恭恭敬敬道:“以前政治上极少往来这类使者,大多数都是生意上的交流,只是生意不同于政治,我们不敢怠慢,只能动身劳烦姑娘了。”
林黛玉无言,只得把目光投向那些使者。
然而使者的第一句话就让她措手不及,使者来自俄罗斯,但由于女皇原是德国人,所以他们讲的是德语,德语正好也是黛玉掌握的语言。
然而俄罗斯使者的第一句话便是:他们的女皇看上了北疆的领土。
林黛玉把那些使者的话转达给温城,果然那温城暴跳如雷,说北疆自当朝以来就是国土,哪能让这些洋人夺了去。
她只得再次用德语警告那些使者的妄想意图,结果那些洋人不以为然,表示他们的女皇会用战争来决定这北疆的归宿。
最后的结果是这些使者被北静王和温城赶出王府,看着使者远去的背影,黛玉内心感到不安,她在法兰西就听闻俄罗斯女皇叶卡捷琳娜的厉害之处,但眼下的局面中,北静王并没有把这事当一回事。
但黛玉也不是什么朝廷重臣,她身处的贾府位于京城中心,天子脚下,若女皇叶卡捷琳娜真要将战线打到京城,那时的她容身之处又在何方。
一场战争似乎在北疆酝酿,等待某一天导火线的爆发。
黛玉向来厌恶战争,她读过诗词了解到战争的残酷之处,“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黛玉知道一旦北疆战争爆发,大部分死去的只是那些平民百姓。
在杜伊勒里宫的图书室中,她从老国王的日记知道,法兰西和俄罗斯在七年战争中一直保持着盟友的关系。
或许她可以以法兰西公主的身份避免一场战争的爆发及上千万人员的伤亡。
但这简直是异想天开。
林黛玉乘坐着北静王府的马车回贾府,麒麟图样马车顶棚在路上惹目非常,那些行人看着这富丽堂皇的马车,便知又是哪位王爷的排场。
贾府众人见黛玉浩浩荡荡从北静王府归来,但看见黛玉神色煞白,也不好问黛玉何事,只得默默把她送回潇湘馆。
黛玉回到潇湘馆,内心考量一番,只见天色渐晚,贾母派人命她一同用晚膳,黛玉推脱身子不适,她没有和其他人前往。
她知道贾母想问今日北静王府之事,但不知什么黛玉不太想和贾府提起这事,毕竟她无法解释自己的外语能力。
林黛玉忧愁一阵后便上床睡去。
……
法兰西的杜伊勒里宫已经替黛玉和特蕾莎备好马车,两位公主依依不舍告别路易十六和法兰西王后便上了马车离去。
“妹妹,这一路恐怕险阻重重。”特蕾莎握住黛玉的手,脸上浮现忧愁。
黛玉低头看着地图,她们先到达奥地利的维也纳,最后从维也纳边境进入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