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很想知道西奥多是否成功和她回到欧洲,但作为一位法兰西的公主,她无法像在巴黎那样随意出房间。
作为腓特烈大帝的客人,随意出入宫殿是非常不礼貌的。
而且黛玉也不能轻易使唤下人去打探西奥多的消息,在外人眼中,她和西奥多无亲无故,贸然去接触他,恐怕不知又爆出什么所谓的王室丑闻。
眼下能验证西奥多的消息,就是再次返回潇湘馆,若西奥多不在潇湘馆,那么证明他已经随自己来到欧洲。
若西奥多还在潇湘馆,黛玉不敢想象紫鹃她们看见他的场面。
林黛玉闭上眼睛,身上一直携带着那面菱花镜。昏昏进入梦乡。
……
睁开眼睛,潇湘馆里一片祥和。窗外竹林青翠欲滴,阳光洒落在窗边的案上。
就在黛玉要放下心时,她听到床底下有一阵声响。她低头顺着床底望去,险些吓得魂飞魄散,西奥多并没有和她跟随到柏林。
西奥多在床底下摇摇头,示意黛玉不要说话,黛玉会意,刚起身坐在椅子上时,紫鹃就捧着一盆水,掀起帘子进来,后面跟着雪雁。
“姑娘,听婆子说,今儿一大早在姑娘房间听到动静,还以为是姑娘起来了,忙忙地把我们叫醒。”紫鹃一面替黛玉梳妆,一面笑说,“谁知我去看,姑娘还在睡觉呢。”
黛玉对镜笑道:“或许是婆子们听错了,以后我的房间,你们没有我的吩咐,不能进入。”
紫鹃愣住了,但手上的动作仍没有停下,替黛玉梳妆好后,她命雪雁出去将残水泼了,自己则扶黛玉的手,坐在床上。
“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紫鹃聪慧,黛玉这段时间的反常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林黛玉握着她的手,知道紫鹃、雪雁都是和她朝夕相处的人,能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但她现在还不想让紫鹃知道,因为在法兰西的日子并没有安定下来,如此说出去也只会让紫鹃担忧。
“如果我发生了一些事,若被旁人知道了,别说是你,就连我也活不成。你是否愿意让他人知道?”黛玉郑重告诉紫鹃。
紫鹃见黛玉神色严肃,安慰说:“姑娘,你放心,没有姑娘的吩咐,奴婢以后不会随意进入房间,也不会让雪雁她们进入,至于原因,姑娘怎么时候愿意说就是了。”
说着紫鹃紧紧握住黛玉的手,轻声说:“姑娘,奴婢只是害怕……”
黛玉打断她:“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担心。”法兰西的经历让她有种命运可以掌握在手中的感觉。
几个月过去,她不知道自己从鸿胪寺送出来的信件到达哪里。但若能到路易十六的手上,她在东方的境遇会好许多。
打发走紫鹃后,黛玉关好窗,命紫鹃在房间门口看着,才把西奥多从床底下拉出来。
黛玉让西奥多坐在地上,免得有心人路过窗边看见他。
西奥多揉揉自己乱糟糟的金发,眨了眨那双碧色的眼睛,摊手说:“我没有能和你回去。”
但他淡然一笑的样子让黛玉产生疑心,她问道:“你为何不着急?难道你有办法了吗?”
“我没有办法。”西奥多摇头。
黛玉思考一会,说:“或许是我们的方式不对,我慢慢摸索,总会想到办法。”
“我可以把东西带到法兰西。”黛玉努力回忆她之前的行为,“是因为我把东西放在床上,那些东西就能和我一起过去。”
说完她面上飞红,下了个结论:“你要和我一起躺在床上,才能把你送过去。”
西奥多忙摆手,他知道自己若上了黛玉的床,那可是个大逆不道的事情,哪有未婚男女子共处一张床。
黛玉撇他一眼,说:“你想多了,我肯定不会让你睡在我床上,我会找个柜子放在床上,然后你爬进去。”
西奥多感激地点点头。
对黛玉来说,拿个柜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她让紫鹃去跟王熙凤说,自己的书柜已经装满,让人再到外头去定制个不大也不小的柜子。
因为在测绘地图时,黛玉学到不少的知识,因此她特意粗略画出尺寸。让紫鹃拿去了。
西奥多还可怜巴巴卧在床底下,没有人的时候才能悄悄出来活动。
至于食物,黛玉是不可能替西奥多要他的那份,幸而黛玉吃得也不算多,再加上有专门赏给下人的点心,黛玉便给了西奥多。
西奥多吃着这些点心,他想着这点心和西方那些软趴趴的布丁或干硬的面包相比,手中的东方甜点要好吃上几倍。
当然也有可能是太饿的缘故。
潇湘馆里藏了个这么大活人,黛玉自然是坐不住,虽心神不宁,但面上仍是镇定。
在紫鹃命下人去取书柜时,黛玉让西奥多起身活动活动一下,免得闪到他的腰。
“这里就是东方国度吧。”西奥多对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