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纯,你听着,这话我只说一遍,我从没有对我妈说过那些话,是她听我打电话猜出来,然后趁我不注意跑来这边闹事的。这房子确实在我妈名下,她自打离婚后就把钱看的比我这个儿子还重,我说服不了她。
我没本事,帮不了你更多是我的无能,时间匆忙我只能想到一个主意,那就是我搬到这边来住,那样我妈就没可能闹着要收回这套房子,当然你可以放心,我住客房,没你的允许,绝不会出现在你跟前。”
周纯不可置信,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觉得世界上所有苦难这一瞬间都落到她的头上,压的她喘不过气。
缓缓跌落在地,无声痛哭。
看的梁高心疼不已,将人抱在怀里轻轻安慰。
等秋东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完成了期中考试,处于等待成绩的阶段,这日他们三人在小小的客厅里忙着准备下一期的拍摄素材。
林女士被好友打电话分享了这个八卦,电话对面那人就像趴在梁高家床底下目击了现场一样,说的那叫一个激扬澎湃,详略得当,关键还有适当的人物内心独白,声音大的能掀翻房顶,让秋东和冯唐也第一时间吃上了这口新鲜的大瓜。
“你说以前咱们得有多瞎啊还觉得梁高老实,打从他闹着跟你离婚那阵儿,我才觉得看错了人,那王八蛋心里的花花肠子多着呢。不过这都没关系了,以后他那一肚子花花肠子都对着他老娘和周纯使去了,咱们只管看热闹就成!”
“所有坏事都推给他老娘做了,自个儿跳出来在周纯跟前装好人,先和周纯同居,再让他妈跟着强势搬进去,前后不超过三小时,他原先住的房子就租给别人了,说没有猫腻谁信哪!”
“原先他住客房,周纯住主卧,两孩子只能挤一间儿童房,结果他妈搬进去后,他在沙发上将就了两天闪了腰,就被老太太赶去主卧和周纯一块儿睡了。现在那家里可热闹了,他们家一说话,整栋楼包括对面楼阳台上都是看热闹的邻居,你不晓得有多解气!”
林女士挂了电话尤觉神清气爽,还跟两孩子嘀咕:
“这就是人家说的白月光,真爱吗?可真能折腾啊!”
冯唐人家是学霸,可不是闭目塞听的书呆子,单身狗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当即摇头晃脑道:
“白月光那是只能存在于记忆之中的美好,不染尘埃,不沾烟火,方能永远脱俗飘渺如仙,一旦与柴米油盐有染,操持起生儿育女之事,那便是在普通不过的世俗女人,滤镜荡然无存,爱意不复往昔。”
说的直白点儿,白月光就是不应该被得到的人,得不到的才能永远骚动。
林女士被逗的不行,没有形象的哈哈大笑,自从离婚后,她经常这样开怀肆意大笑。
秋东见了便觉得当初决定没错。
林女士见儿子手中拿着工具在冯唐脸上忙活,眼里全是暖心的笑意,于是也开口逗他:
“东东,你猜那两人能走的长远吗?”
秋东毫不犹豫摇头。
林女士惊了,这种事好歹也犹豫一下吧:“为啥啊?”
她还觉得就梁高那痴迷劲儿,死皮赖脸抛家舍业也要黏上去的脸皮,这辈子就跟定周纯了呢,除非周纯不要他,梁高是不可能主动放弃的。
秋东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林女士是真的一点儿都不了解男人啊,但凡多看两本言情小说,都不至于这么直女思维。
“冯唐,你来说。”
冯唐最近为了和林阿姨一起讨论脚本,私底下恶补了很多当代咯噔文学,自觉是半个专家了,闻言很有把握道:
“这是个复杂的问题,首先梁高要是真老实,那仅凭责任心也能和别的女人安度晚年,这样的品性其实很可贵。但他心眼儿贼多还装老实,偏好吃懒做不事生产,擎等着继承他妈的遗产。当然要是真能继承到遗产也还好,看在钱的份儿上自然也有女人愿意和他在一起,问题是他能吗?”
不能的话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那女人得瞎成什么样儿才能继续跟他过日子?
说完他得意的看秋东:我最近的娇妻文学没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