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赢稷发髻斑白,面孔苍老,却仍面有威严,此时,他已经收到长平王龁的消息。
他心中思考着长平之事,对镇国公主之安危忧虑,同时还在想着如何结长平之局,以胜赵军。
白止的声音传入公主夏的耳中,让公主夏逐渐回神。
不过,公主夏的目光依旧落在陷阵营牺牲将士的尸首之上,良久,才声音低哑地问道:“师父,我是不是错了?”
长平。
“单单看长平,秦军同赵军对峙,恐怕短时间内并不能分出胜负,且赵国二十万大军,粮草所需,便为天文数字,恐怕赵国并不能坚持太久!”
良久,他深深看了一眼立在青石之上,将二百陷阵营士卒与公主夏护在身后的神鸟,命令道:
“迅速撤离,与大军汇合!”
赵将神色犹豫,脸上浮现出惧怕之色,更多的是震惊。在老将与一众将领的注视下,他开口道:
公主夏抬头,看向远方天际。
日头西斜,照耀在大地上,山林投射下大大的阴影,一片空地之前,野花被踩踏成污泥,唯有石缝中的一朵小黄花仍然傲立。
目光看向畏畏缩缩、再无战力的众将士,就在他刚想开口说话之时,突然地面传来震动之音,身后传来巨大的行军之声。
“如果不是我执意征战,恐怕这些将士也不会如此牺牲,做如此无意义的战斗!”
“希律律……”
赵将连忙道:“神鸟出,众多将士皆被斩,片刻之间,便有数百将士死在神鸟翎羽之下。廉颇将军,还请信末将……”
“是神鸟!”
“此事为真?”
赵将脸上露出匪夷所思之色,同时心中更浮现出无尽的后怕,幸亏刚才他并没有随众士卒一同拼杀,不然,此时倒在血泊之中的,便有自己了!
……
并且将长平形势尽快送往咸阳。
神鸟突然再次浮现,这一次不再是立在高空,而是直接站在他们前方的一块巨石上。
然而,事情还是发生了。
王龁想到大军开拔之事收到的王命,心中惧怕不已。恐怕自己再来晚一会儿,公主夏真有可能会被赵军所擒。
原本他只以为神鸟只是普通禽类,未曾想竟然如此神异,杀人于无形!
“陷阵营一千将士只余下两百,镇国公主力竭仍战,宁死不降!”
白止一愣,心想公主夏什么时候变成了反思人了。
只是也有殷红的血液将其浸染。
“公主赎罪,卑职来迟了!”
至于秦王嬴稷,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对王龁却心生不满。毕竟在大军开拔之前,他就交代王龁,一定要照顾好镇国公主之安危,未曾想竟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赵军屯兵之处。
心中从对王龁不满,到对王龁能力的怀疑,但是曾经王龁也领兵作战,战功赫赫,最终让秦王嬴稷熄灭了心中的想法。
……
“神鸟屠戮!”
白起听到此处,顿时大惊失色,连忙问道:“敢问王上,不知镇国公主如何?可否受伤?”
白止这才落在一旁的树干上,看着公主夏的状态。
……
在它的旁边,一发如雪的老妪静静坐着,看着远方的一切。
咸阳城。
听完,王龁看向不远处立在巨石上的神鸟,心中的敬畏愈甚,看到周围之惨烈之状,心中暗恨,当即道:
“留下一千锐士守护镇国公主,随本将军追击赵军!”
“是神鸟出手了!”
然,赵国早有预料,增兵长平,筑城以却秦军。
公主夏仍有些虚弱,在士卒的搀扶下,坐在了一旁的青石上。
甚至连全尸都未曾留下!
“错了?哪错了?”
望着远出山道之中地上的尸体,以及已经干涸的“水洼”,血水已经干涸,但是有些区域,一脚踩上去,殷红的血液犹如红泥,将战靴包裹。
白起被秦王叫往宫中,刚一进来,便见到王上面露愤怒之色,且一旁的地面之上,还有掉落的竹简,一旁的侍者、宫女并没有将其捡起,应当是秦王特地交代。
现在看来,一千陷阵营阻拦五千赵军,本就是无意义之举,毕竟在远处,赵国已经增兵,且屯兵筑城。
……
即,弱赵!
“什么?!”
唯独没有怨恨!
甚至在神鸟的翎羽之上,有殷红的血液流淌,随着神鸟抖动,血液快速滴落,神鸟黑色的翎羽再次变得一片整洁。
“嗡——”
“我的时代过去了……”
赵将见此,心中焦急,他心中想要将秦国镇国公主活捉,但是又有神鸟阻拦,而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