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的虫面前从来都是好像是地狱一样的希拉尔,在面对格兰登的时候,好像是一个只会哭泣的虫崽。
他这是多少次在格兰登的面前哭了呢?
希拉尔竟然发现自己记不清了,真是的……明明不想要掉眼泪的,真是的,这有什么好掉眼泪的,希拉尔抬起手就想要擦掉眼泪,然后他的手就被格兰登给握住了。
轻轻的,就好像是对待什么易碎品一样。
格兰登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挪开了,然后格兰登的指腹,落在了希拉尔的脸上,轻轻的擦去了希拉尔的眼泪。
郁拂然说:“我本来是想除了在某些时候,从此再也不让你难过的,却没有想到,你倒是因为我的事情哭的最多。”
郁拂然曾经在书里看过希拉尔的故事,他当然知道希拉尔是怎么样一个勇敢的存在,他当然知道希拉尔是那种哪怕是遇见了逆境也仍然不服输的虫。
因为他的事情而感动也就算了,他怎么会让希拉尔因为难过而流眼泪呢?
希拉尔其实也不想哭的
,他从小就不爱哭,可是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突然间落了下来,就好像是在跟郁拂然抗议一样,就好像是想要郁拂然妥协的一种武器一样,他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听见格兰登说:“……其实,抱歉,是我不懂。”
希拉尔一瞬间就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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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格兰登。
郁拂然对着他无奈的笑了一下,第一次对希拉尔说:“是我不会,做错了。”
希拉尔感觉他的舌头都打结了,他与格兰登控诉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会收到这样的回答,他嘴巴微微的张开,试图说些什么,却又好像是什么语言在这个时候都显得很苍白,都显得很没有力气,他只能干巴巴的重复:“做,做错了?”
格兰登冕下怎么会做错呢?
他明明一直都做的很好,他明明给了希拉尔前所未有的体验,明明这些体验是其他的雄虫都不会给雌虫的,明明格兰登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希拉尔格外的渴求而已……
是希拉尔不对,一只雌虫怎么会跟雄虫渴求这么多呢?
渴求那些,比亲昵更多的东西。
郁拂然却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他看着希拉尔,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倒映着希拉尔的影子,郁拂然轻松的说:“是啊,我做错了,我原本以为,爱是只要给你爱就好了,只要我给予你我有的东西,只要我让你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金钱,地位,权势就够了。”
毕竟世人都是这样的。
“但是。”郁拂然低声的说,“你是希拉尔啊。”
你是从底层里爬上来的希拉尔啊,你是没有郁拂然也可以从地狱里面重新涅槃的希拉尔啊,如果你想要所谓的金钱,地位,权势,哪怕是再苦再累,你也会自己伸出手来去拿到的,你也会靠自己的努力去得到的,但是你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那些东西。
希拉尔他渴求爱,他渴求毫不保留的爱。
因为他就是如此的对待着郁拂然的,既然是爱郁拂然,那么希拉尔就毫不保留的爱郁拂然,那么希拉尔就给予郁拂然一切,因此,他当然是渴求同等的爱的。
可惜,郁拂然不会。
郁拂然温柔的伸出手去摸了摸希拉尔的脸颊,郁拂然轻声说:“你是不是想要问我很久了?”
“抱歉啊,我一直都没有发现。”
……这是希拉尔从未见过的格兰登,是不同于在阳台上面抽烟的格兰登,他并不是痛苦的,他坐在希拉尔的面前,只要希拉尔一伸出手就可以拥抱住格兰登,就好像是隔了这么许久,他们终于脱去了彼此最后的衣物,就好像是他们终于真正的见面了。
郁拂然说:“我跟你在一起并不是委曲求全,也并不是在感受到不悦的时候会隐藏著自己的情绪,也并不是不想要跟你表达我的想法,而是……”
他无奈的笑了一下:“说起来很惭愧,我从小就是这样长大的。”
“我的家庭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家庭,虽然看起来很富裕,但是却好像并不正常,从我出生开始就是如此,
没有任何可以玩乐的东西,从三岁开始就要跟随着家庭教师学习身为贵族的礼仪,不能够表达出自己的喜好,因为任何的喜好,都会变成别的人攻克你的武器,因此,我是不被允许拥有自己喜欢的东西的。”
希拉尔死死的咬住牙,他没有想到,格兰登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一段过去,这在希拉尔的眼里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荒谬了,怎么可以如此的苛刻格兰登呢?怎么可以如此的对待格兰登呢?
……明明那个时候的格兰登还那么的小,更何况,格兰登不是一位伟大的雄虫冕下吗?怎么会用这种哪怕是对于雌虫来说都很过分的制度要要求格兰登冕下呢?
元帅大人原来是一个这么过分的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