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 Omega 在浮浮沉沉的颠簸中疲惫睡去,鬓角还挂着薄汗,脸蛋儿红扑扑的, 雪白的身体布满斑驳红痕,尤其是腺体,被啃咬得红肿不堪。
段百岁抱着他去浴室简单冲洗了下,左年没有醒, 只是小声哼哼着, 说疼,说不要小哥哥了。小骗子,明明夹/得那么紧,明明喜欢得很, 嘴上却总是讨饶, 让人更想欺负他。
替他洗干净黏糊的身体,两人重新回了床上。
段百岁拿了药膏替左年细心涂上,把他又翻转进了自己怀里。
他握着左年的手,把自己的手指穿插了进去, 同他十指紧扣,灯光下, 左年的无名指空空的, 两人结婚时并非没有戒指,而是左年总怕弄丢,小心翼翼锁进了他的保险箱。
但与其说那是个保险箱, 不如说是个储物箱更为贴切。
段百岁见过几次, 就放在他们的衣柜里侧,左年用衣服小心搭着,硬塑料材质, 外观映着一只可爱的趴趴熊,也就开口位置挂了一把密码锁,还只需要三位数就能打开,实在一点也不保险。
左年最宝贵的东西全在里面,除了他们的结婚戒指还有小时候他送给左年的定情信物,这么多年,左年都还小心收着。
段百岁亲了亲他的手指,又回想起了晚上在酒吧刘功说的话。
“就是一枚塑料戒指,他每天挂在脖子上,我就是好奇,想拉下来看看……一点也不值钱,我以为是个玩具,真的没想到他会突然那么激动……”
从刘功的口中段百岁得知了左年的高中生活。
他过得不好,因为漂亮,被Alpha觊觎,因为反应迟钝,不受老师喜欢,因为不爱说话,也没交到什么朋友。
他在那三年里,独来独往,还要忍受旁人的流言蜚语。可即便如此,段百岁仍然记得,逢年过节他会收到左年的短信祝福,那时他也会随口问一句:高中生活怎么样?能适应吗?
可左年的回答是:年年很好,哥哥别担心,哥哥要照顾好自己。
他也真的以为如此,他以为左年过得很好。
段百岁把左年搂得更紧了点,小傻子从来不会和他诉苦,也不会把自己不幸的经历拿出来反复说,让别人同情。
他每每只提得起最美好的回忆,而那些灰暗的时刻,好似会被他自动过滤掉,所以段百岁和他呆在一起,感受到的总会是温暖,治愈,舒心,那小傻子的那些伤痕,又是怎么被治愈的呢?
他越是想了解左年的过去,就会越害怕,他怕挖掘到最后,他会崩溃,会恨从前那冷漠麻木的自己。
阴雨蒙蒙的天终于放晴,暖阳驱散了料峭春寒,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被子上拉起一条光带。
段百岁醒得早,把怀里的人亲了又亲,才松开手下床。
等他洗漱完闭出来时,左年也醒了,懵懵的Omega在床上四处翻找,又光着屁股跳下床,终于在地上拉起来了自己的小裤子。
段百岁抱着胳膊靠着衣帽间门看他,左年把小裤举在眼前看了又看,转头道:“坏哥哥,你又把年年裤子扯坏了,这已经是第三条了!”
段百岁笑了笑,伸手去抱他:“晚上回来给你买新的。”
“要买三条哦。”左年竖起三根手指。
“嗯。”
“那年年就原谅哥哥了。”左年瞬间眉开眼笑,实在是好哄。
上午刚抵达公司,罗寅过来道:“小段总,许总来了,容总也来了。”
段百岁有些诧异,许弋的病应当是还没好,医生建议最好少出门,怕在人多的地方被陌生Alpha不小心泻出的信息素刺激到腺体。
他想了想,准备去劝劝许弋,毕竟他这个小爸是个工作狂,前些天因为容锦的诬陷,公司出了很多乱子,股票也跟着有波动,不知道许弋是不是来收拾烂摊子的。
才走到许弋办公室门口,他便听到男人愤怒的声音破门而出:“让你那拎不清的儿子吃一辈子牢饭吧!我们的合作就此中断,往后永不来往!”
“许总,这次我绝对不会再纵容小锦,您也别意气用事,您现在撤资……”
“送客!”许弋打断喊道。
林秘书不卑不亢道:“容总,请。”
容林还想继续争取:“许总,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您撤资的话,就功亏一篑了,您先前的投资也打了水漂,儿子是我没管教好,我跟您保证,不管这次小锦怎么判,我都不会插手。”
许弋冷声道:“几千万,我许弋亏得起!”
“段董。”眼见许弋这边行不通,容林把话头又转到了段言身上。
段言打断道:“我都听我老婆的,况且早在霸凌事件发生时,我就跟你说过,不要再溺爱你那小儿子,但你还是想办法把他保了出来,甚至还找人威胁我公司旗下的艺人,逼他和解。容林,你做事不厚道啊。”
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