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美洲租下了一片土地,他姓莱特,于是将这片土地命名为莱特镇。
名义上,莱特是这个教派的牧师,然而在这片土地上,他俨然成为了帝王般的人物,严格控制着被他成功洗脑的信徒们的衣食住行,并为他们立下了诸多规矩。
每个人都住在一栋栋纯白色的房子里,他们的生活被密切监管着,甚至每个人每天能喝多少水,能去多少次厕所,都有严格的规定。
任何想要逃离那片土地的人,都会被莱特养的打手用枪杀死。
后来有人醒悟了过来,想方设法逃了出去,向美国政府举报了莱特的罪行。
于是政府派出了调查小组前往莱特镇进行调查。
莱特本想演一出戏,把调查小组糊弄过去,不料弄巧成拙,让自己的罪行暴露无遗。
莱特选择了破罐子破摔,让自己的打手把调查小组的人全部枪杀了。之后,他自知难逃罪责,便决定自尽。
可他不仅要自尽,还要杀了莱特镇的所有人。
莱特让打手们把九百余信徒聚集在一起,强迫他们喝下了加有□□的果汁,再一枪崩掉了自己的脑袋。
九百余人死在了这场惨案里,那几乎
是全镇人的数量。
Sawyer是莱特镇惨案的幸存者。
当年他不过才9岁,由于被父母提前藏了起来,他侥幸逃过了一劫。
思及那段黑暗的往事,Sawyer自言自语般开口道:
“死里逃生之后,我很恍惚……从生下来开始,我就过着被控制、被限制的生活。我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生活。
“后来到了外面,我才明白什么叫自由。可一开始,我竟对自由感到了不适应……
“没有严格的规定,没有人命令我该做什么后,我陷入了迷惘。我没有给自己下达任务的能力。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活在焦虑之中。”
“Ken,我应该告诉过你,一天之中,我们连大小便的次数,都被严格限制着。错了一次,就要挨一次罚。按理说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可那个时候的我并不觉得痛苦,只因为我从小就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我竟不觉得被人摆布是错误的……
“那该怎么办呢?从生下来开始,我的三观就已经扭曲了。”
停顿了一下,Sawyer再道:“小时候那会儿,我视那位名叫莱特的牧师为神明般的存在。除了他,其他任何人、包括我的父母,通通都并不重要。
“只有牧师是高贵圣洁的,我们其他人被他虐待、杀死,通通都是无所谓的,我从小就接受了这样的洗脑……
“所以离开那里之后,我竟从来没有生出过要报仇的想法。
“更何况我向谁去报仇呢?那位莱特牧师也已经死了。”
Ken接过他的话,语气淡漠地说道:“所以……你明明是莱特镇惨案的受害者,却反而羡慕起了那位牧师。
“因为他让你知道了,拥有权力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滋味。他让你知道,当人多么的被动无趣,当神才有意思。
“这就是你加入TheMoon,并把它发展到现在的原因?”
“实话告诉你,曾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不知道我到底要什么。”
Sawyer道,“当有的人被医院诊断患了绝症后,有的人会去旅游,有的人会做各种大胆疯狂、之前完全不敢做的事。
“可当我得绝症,药石无医的时候,我竟完全不知道剩下的日子,我到底该怎么过。我没有一个特别具体的目标……我没有梦想!
“你知道吗?我当时还找过心理咨询师。他建立我列一个遗愿清单,把想做的事列一列,可我居然一个也列不出来……”
“如果能继续活下去,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我没有什么梦想。
“可如果就这么死了,我好像又不甘心。
“那一场病,把我整个人都拉入了混沌中,我变得非常迷惘,只能靠酒精和麻醉剂度日,直到我接触到印度的那位灵修……
“他算是为我打开了一扇门,让我意识到,这世上还真有‘神’的存在。”
“那是‘神’,还是某种外星生物呢?”Ken
问他。
“我不知道。有区别吗?对我来说,无论它是什么,它有人类远远不及的力量,那么它就是我的神。”
Sawyer一边抽烟,一边笑着道,由此,我总算找到了我来这世上的意义——我要让真神降世。我是横在真神与信徒之间的那座桥梁,或者说……我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负责人与神沟通的牧师。?_[(”
还有一些话,Sawyer没有当着Ken的面说出来——
莱特镇惨案之后,他是被直升飞机救走的。
飞机离开莱特镇的时候,他往下看了一眼。
他看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