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里为你忧心竭虑的老娘!”
喻凛颇觉得头疼,本以为崔氏那么早过来有什么事,谁知就是哭诉,安慰了一会也不见好,反而发作起来。方幼眠静声听着,面不改色。
他的眸光侧向身侧的妻子,有他在场,母亲才稍加收敛,语气却也十分不好,非斥即骂,回想想他不在家的那几年,她又刚嫁进来,没有依仗,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思及此,他眉头皱的越发深,看向身侧的目光越发柔和,且带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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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这时,雯歌端了早膳上来,才缓解凝固的尴尬。
喻凛不好动作,方幼眠伺候他用早膳。
他原本要自己来,崔氏呵道,“有你媳妇在,你动什么手,她又不是吃干饭的。
“儿子的手没有断,可以自己动手。
”喻凛拧眉。
当着崔氏的面怎么能抛下喻凛自己吃,只怕要被她的眼刀子给瞪死了。
“多谢夫君疼惜,我不碍事。”方幼眠去拿
喻凛朝着她摇头
“有千岭在,况且还有丫鬟婆子,你自己吃。
崔氏拧着眉头,喻凛从外叫来千岭给他布菜用饭,这件事情才算是了了。
早膳吃得还算宁静,只是崔氏一直给喻凛夹菜,把他面前的碟碗堆得高高的,恨不得全都塞给他吃下。方幼眠看了都不禁汗颜,
她本来也想装模作样给喻凛夹一些,见状,也不敢夹了。
用过早膳,方幼眠亲自给喻凛喂药,就跟昨日一样的。
后面太医也来了,给他把脉。
把脉期间,日头上来,喻家几房的诸位长辈也过来一一拜访,听到太医说他恢复得还可以,比昨日好多了,没有伤到根基,只需要养着就好,众人松了一口气。即便是喻家的人不往外传,喻凛受伤的消息还是瞒不住,宫内的人上门前来探望。
皇帝派了内监来,内监身边还跟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资深太医,带着无数的珍贵药材,说两位太医一并留在喻府,好生照顾喻凛直至彻底痊愈甚至传来了旨意,加封行堂比起往昔只多不少,州郡一事尚且没完,听着内监的口风等那边的扫尾之事完成,皇帝查看折子,喻凛又要有加封了。众人脸上皆是喜悦之色,毕竟喻凛又让喻家更上一层楼了,他的攀升速度着实让人惊叹不已,方幼眠看着几房脸上的喜悦笑意,忍不住叹息。这些常赐荣恩,外人看是享用不尽,可都是喻凛用命换来的,众人无比紧张他的生死安危,多数是因为他对喻家的作用,而不是真的忧虑他这个人,说起来喻凛也挺可怜的。不过,崔氏倒是真的忧心他,在场诸人当中,她是除喻将军之外,听到天家赏赐,为数不多又喜又忧的人了,想来也是清楚,这些金银利益都是她亲生儿子一刀一枪奋力拼搏换来的,建立在他性命之上。喻凛似乎感受到
了方幼眠的注视,他坐
在太医的身边,隔着人群往她这边
看过来,朝她露出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淡笑。
给人让位退居后面的方幼眠,
皇帝身边的内监走了之后,宁王也派了心腹过来,方幼眠察觉到喻凛冷淡了不少,虽说看不出什么差距,可她就是能够感觉到喻凛客气之下的警惕。想想也能理解,他几次处理的案子,都与宁王有关,可以说得上是多有冲撞了。
宁王的人看似来探望,却问得事无巨细,更像是来探喻凛的底
等送走了宁王的人,没等喘上一口气,甚至于太子也亲自来了,他身边跟着不少御林军还有管查司,乃至大卫的高手。众人提着心气给太子跪下请安。
喻凛正要下地,太子快步行至他身侧
,“老师,您快歇下,不必起来。”
老师....
也对,喻凛现在还有一个首要的任务,辅佐太子读书习武。
皇帝子嗣众多,可大多数都早早夭折了,养大的皇子多数平庸得要
命,成器些的五
皇子纵情声色
,身子早就空虚了,根本不能担大任,自然也有其余稍微聪颖的皇子,可不得皇帝的心意。
皇帝病重之后,在喻凛回京前夕,最终还是将储君的位置定给他曾经最喜爱的淑妃生下的七皇子。
七皇子尚且算是年幼的,他还不及弱冠。
皇帝本亲自教养,而今身子渐渐弱了下来,便将此事托付给了喻凛。
喻凛既是大都督,也算是太子太师了。
太子先按住了喻凛不叫他起来,而后挥手让内室的喻家人起身,随后看了一眼,喻将军出声道太子与喻凛有话要说,让大家先回去。众人不敢多留,一一告退,方幼眠自然也跟着退了出去
可太子留意到喻凛的目光一直凝在她的身上,知道她是喻凛的妻子,便点了她留下。
众人看向方幼眠,太子道,“老...都督大人的身子还没有好,身边不能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