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您刚刚看的这一款呢还没有成品,我会按照您这只可爱的兔子再修一遍设计图,价格上我们还是按照成品定价收,不收取您的定制费用了。”
定制和非定制差不少,那小姑娘也是首饰常客,知道这里面的行情的,她听了这话,知道自己是占了便宜,当然高兴。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真的很喜欢您的设计稿,期待成品,我会在我的博客上宣传的!”
小姑娘开开心心地去付了预付款。
小澜送走人后也开心地过来:“学姐,你有没有发现,你来店里的这几天,店里生意都变好了。”
他们的产品大多用的是天然宝石,虽然不是做的是高珠生意,但毕竟不是十几二十块的街边塑料,消费人群自然是狭窄很多。
这办法是吴虞人想出来的,她觉得将更多手工制作的过程以及图纸设计的过程呈现给人群中每一个潜在的买客有利于他们打开市场。
因此直接将动线不大的切割和抛光工艺搬到了楼下窗台边上。
当然小澜认为虞人姐是希望眠学姐“出卖色相”。
毕竟谁经过窗台之前不被认真工作美而不自知的这位学姐吸引呢。
一来二去,只要她在店里工作,窗台外总是有许多目光停留的。
——
农历一月的天里,北方的天已经寒冷。
桑未眠在工作室忙到下午,直到偶尔抬头看见太阳开始西斜,才想起桑城杨给她的那个电话还没有打。
桑城杨说他找了个合适的人,他那儿或许有房子。
这事没法继续拖下去,于是桑未眠就吩咐小澜看着店,她自己从胡同的后面走出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
明月湖边上的房子不好找,桑城杨让她问问这个号码。
昌京本地号码,尾号不仅连号还是吉利数字。
——是能在四九城古皇城脚下拥有房产的人的样子。
桑未眠估计房子的价格也不会低。
桑未眠拨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懒洋洋地并不怎么欢迎她的叨扰一样。
直到接通,那头传来些许嘈杂,昌京本地话此起彼伏。
而后一声拖长了的带着点被打扰了的慵懒声音响起来:“喂——”
“顾南译?”她当下就听出来了。
记忆中的号码不是这个,但他有那么多花里花哨的车,谁知道他是不是也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号码。
她甚至还能脑补出他大概这会正在朝阳公园跟这位大爷遛鸟,跟那位大爷斗蛐蛐忙得不可开交时带着不爽接起她电话。
“啊?哟。嚯。”他几个碎嘴子语气词一溜串地换,“是你啊,怎么着,有事?”
桑未眠冷静了一下:“桑先生说你那儿有房子租。”
——
桑未眠跟在顾南译身后,沿着胡同的分岔路走进一个有些年数的居民楼。
这小区造的早,楼层不高,外表看上去甚至有些旧,但交通方便,周围大型商超、菜场……应有尽有。
顾南译像是对这里轻车熟路。
他路过大妈:“择菜呢,这韭菜长得真好。”
他驻足跟大爷交谈:“哟,铂金玄凤,您这鹦鹉稀罕啊。”。
他瞧见前头故意丢下家庭作业的小学生:“喂,小孩,东西掉了。”
他在小朋友恨恨地说着谢谢叔叔的语气里把他书包拉链拉死,又叮嘱他改口——要说谢谢哥哥。
他全然没有一副和桑未眠再见面有什么尴尬的样子。
桑未眠也跟没事人一样,揣着和平相处的心思没恼他一路招猫逗狗的,跟在他身后爬楼梯,搜肠刮肚地想了个话题,随意问他:“你和他们很熟吗?”
“不熟,我又不住这儿,我这不是帮你在调查周围居民情况嘛。”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来。
原是到地儿了。
桑未眠险些撞上他,走了一路上了五楼她有点喘,“我还……我还以为是你的房子。”
他拧开钥匙,打开门,人站在门边,给她让条道出来,抬抬眼皮:“一个朋友的,托我替他打理。”
屋子里干干净净的,像是专门有人打扫收拾过一样。房子不能说很大,但做成一居室还是挺宽敞的,而且厨房卫生间都有,家电品牌都蛮讲究,格局明亮,南北通透。
的确是个好房子。桑未眠在房子里转转。
顾南译这会人已经进来了,五脊六兽地坐在椅子上一脸怠慢:
“我朋友这房子精心装的,要不是跟前女友分手,他心如死灰,不可能拿出来出租的。”
桑未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展开讲一下这个“背后的”故事。
她蛮中意这个房子的。
于是她边看边接着这话茬:“那你朋友……还、蛮痴情的。”
“是呗。”他懒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