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卫恒笑到一半,脸色就又垮了下来。
“怎么了?”江望津问。
卫恒拧眉,“他发现我笑了,把我打了一顿。”
江望津顿时大笑,青年清越的嗓音远远传出,嗓音里满是愉悦。卫恒眉头一松,说着说着自己也不由朗声而笑。
两个人在院中又聊了一个下午,卫恒吃饱喝足,揉着肚子溜溜哒哒出宫去了。
江南萧从书房出来,“在聊什么,这么高兴?”方才江望津的笑声他听见了。
因知晓卫恒畏惧自己,担心自己在场两人放不开,于是他就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你听见了?”江望津讶然。
江南萧:“你都不曾在我面前这般笑。”说话间,他把人捞到腿上。
江望津顺势搂上他的脖子,眉眼弯起,潋滟的桃花眼中映着他的身影。他顿了下,用着对方的口吻说了一句,“还是这么爱吃醋。”
这是在回敬后者前几次说他老爱害羞的话。
江南萧眉梢扬了下,深眸凝在他的面上,“不能吃?”
江望津笑了下,说:“能。”
他正笑着,忽然便察觉到了不对,“你、”
“不是笑我?”江南萧眼底沁着笑意,语调不急不缓道。
江望津:“不笑你了……快点消下去。”
他嗓音微低。
末了,江望津低喃了句,“怎么天天都要啊。”
江南萧还是顾忌着他的身体,天天要指的是每天都要他‘帮忙’。怎么帮都可以,但是每次都没个消停,非把他折腾得没有半点力气,精神上更是毫无思考的能力,什么都只能顺着对方来。
“嗯,”江南萧应了声,旋即道,“今天还没有。”
江望津耳根子一阵发/热。
“不行,你得注意身体。”他没见过谁天天这样的。
江南萧从善如流,“那我帮你。”
江望津睁大眼睛摇头,“我也不要。”
江南萧在他耳畔低低道了一句:“帮你……很久没吃了。”
话落,亦不等人回应,抱着人起身便大步朝房间走去。
期间,江望津听了不少荤/话。他发现,如今什么话从长兄嘴里说出来他都不会太意外了,只是依旧不太能听,每次听完都要缓好半晌才行。
然,江南萧根本不留给他缓冲的时间,江望津就被新的浪//潮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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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燕来留在侯府,日日都要去学堂,好不容易休沐,一大早便溜来了东宫。
和上次一样,下午才见到他们家侯爷。
江望津看到他,“回来了。”
声音是哑的,昨晚长兄确实没有要,只是变着法地弄/他,江望津眼下的嗓音根本不能听。
刚说一句话,他就住了口。
燕来并未发现他的异常,只是嘟囔了句‘侯爷是不是染了风寒’,接着又道:“先生说中秋可以多休两日。”
江望津点头,并不言语。
中秋过后,北狄大王子和那南蛮圣女也该离京了,硕丰帝那边……最近看起来没什么动作。
可暗地里谁又知道对方做了什么安排。
上回长兄将清和殿的暗卫全都处置了,硕丰帝不可能毫无反应。
思及此,江望津表情也慢慢变淡。
中秋之后,等着他们的想必是腥风血雨。
江望津看了一眼跟前得知能多玩两天不用去学堂的燕来,扫过他无忧无虑的面庞。这一次,他会守护好身边的人,不会让对方再出事。
想罢,他抬手在燕来发顶揉了下,后者立马舒服地眯起眼。
很快就是中秋,今日城中祭月神,百姓家中亦会燃花灯。将之悬于树梢,家人欢聚灯下,各自谈天饮酒作乐。
江望津也准备了花灯,是他自己做的。
长兄则在安排中秋节之后的事宜,以便应对硕丰帝之后的手段。
直到日落西山,天边绽开霞光,江南萧才从书房出来,径自便走到了院中的江望津身后,一把将人捞入怀中。
“长兄,挂上去。”江望津早已熟悉他的气息,并未被吓到,甚至当人走近时就已经有所察觉,他晃了晃手中的花灯。
江南萧抬指勾了下他颊侧的发丝,将之捋到耳后,随即接过他手中的花灯,“写了什么?”
江望津瞥他一眼,“自己看。”
江南萧垂眸,墨迹透出纸背,在烛灯的映照下显得尤为明晰。
“一愿世清平,二愿君身健。”
“三愿临老头,日日与君见。”①
江南萧逐字逐句念过去,嗓音低沉,不急不缓,他的目光定定落在江望津脸上。后者耳尖绯红一片,敛着眼并未看他。
待全都念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