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一定会保佑像你这么聪明的女孩~”
“谢谢……”凌慕安接过沙漏,又红了脸颊,阿胜渐渐开始了解她,知道她不太喜欢麻烦别人的性子,“阿辉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我会做好‘安居’这边,不说了,我去忙。”
“好,加油~”剩下的也没什么可说,阿胜和她打了招呼,目送她离开,然后继续低头忙活舒易辰的事情。
眼下的事很多,大体分工是这样的:舒灏然在舒氏摸底,把握全局;阿凯明着帮舒易辰,实则暗中传递讯息;阿胜人虽然在“安居”,但主要是帮舒灏然做些额外的调查;阿辉基本脱出来学厨艺,只偶尔“刷个脸”,帮舒灏然偷龙转凤;珍还在英国,帮着打点三家咖啡店的生意,同时做些资金储备和投资;乔在探险协会忙着自己的事,但查九哥一直是他负责;而她则单纯地在“安居”做事,主要任务就是跟着他们一起,把“安居”的酒店生意做做好,跟一般的ol没有什么差别。
不过说没差别,其实也有一些,比如她的动机很纯,纯得不能再纯,不管是量身定制
大学本科专业和辅修课程,还是目不斜视一条直路走进“安居”的大门,她的动机始终只有一个:帮舒灏然。有点缺心眼也有点死心眼的她,很快就把“安居”当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别人尽七分力,她尽十分,别人尽了十分力,她就尽十二分!上班时间不够,她就用下班时间,人家年轻人下班出去吃饭逛街唱k看电影,她是下班回家哪也不去,开电脑,看数据,琢磨市场,思考对策,阿胜经常因此跟她开玩笑说:拿员工的钱,操老板的心。
“好~开始工作,加油!”
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凌慕安把小沙漏放在电脑旁边,金色的细沙在灯光下像是一个个闪耀的光点,窸窸窣窣往下落,在水滴状的底部,慢慢堆积。这个小小的礼物,阿胜送得随意,凌慕安却十分喜欢,这之后的许多年,她无论去哪儿都会把它带在身边,给自己三分钟冷静,给自己三分钟想念,给自己三分钟软弱,给自己三分钟流泪……小小的计时器,给了她许多个三分钟,陪着她一起长大,让她越发坚强勇敢,越发成熟果断。
舒灏然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抽屉吃了颗止疼药,两件事凑一起,他疼得有些吃不消。趁着等药效的时间,他双手抱臂靠向椅背,双眼轻阖看起来像是在打盹儿,而实际上他的脑子里一刻不停,整理着阿胜给的讯息。现在的情况基本比较清楚了,舒易辰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想要让他在舒旌宇面前原形毕露也许并不多么困难,但舒灏然暂时没打算这么干。倒不是心软什么的,而是他有顾虑,心绞痛在时刻提醒着他,白萍和舒易辰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他们不在意手上沾血,背负人命债,但他在意,他已经不能接受再失去至亲至爱。
所以他要给白萍和舒易辰留有余地,一边握住他们的把柄,一边陪他们继续玩下去。对于那个暗室他的兴趣不大,保险柜里的心理治疗记录,他也大概可以猜到
七七八八,眼下谁是舒易辰的心理医生是他最感兴趣的事情,而这件事,大概要交给阿凯去查。
说到覃凯,这几年他在舒氏其实很不容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白萍和舒易辰在贴身用他,但没一个把真心拿出来给他,大抵只把他当做一个好用的手下,呼来喝去,处理最棘手难办的事,解决最胡搅蛮缠的纠纷,美其名曰他是舒家重要的人,可说到底,再重要也只是个下人。这些心酸血泪覃凯从来不说,有时候舒灏然他们提及,他也就笑笑,说做卧底哪有享福的,白萍他们使唤他也不是没有道理,至少他爸到了今天还在教育他,要对老爷少爷好,要记好自己的身份,要尽好自己的本分,要报答舒家这些年的恩情。
覃凯不愿多说,他们后来也就提的少了,其实有些事自己认为值当就不存在什么苦不苦甜不甜,好好做下去就是了,如果做到最后能够功成身退,那自然就是最好的褒奖。想到这里,舒灏然不觉笑了笑,现在看来当年在伦敦决定和覃凯摊牌是对的,能够得到覃凯的认可和帮助,是他重生后感到欣喜的事情之一。
“舒少,不舒服吗?”办公室里终于有人注意到他的不妥,有些拘谨地凑过来关心。
“没事,只是有点困。”舒灏然朝她笑了笑,正好药效也开始发挥作用,胸口的疼痛缓和了许多。“你叫宋晓雯对吧?最近你们那个组估计要忙着招聘,如果人手不够,我可以帮忙充当面试官,呵呵,我从来没当过,看起来挺有意思的~”
“舒少愿意帮忙,我们当然欢迎,不过有件事我私底下想问问舒少的意见。”
“你说。”
“就是辞职名单里几个重要的人物,我们要不要再和他们谈谈,反聘他们回来?”
“这个……你最好问一下薛部长。”
舒灏然只笑不表态,拿捏得恰到好处,比起薛忠航,宋晓雯才是彻头彻尾归顺于白萍的人,这一点他很清楚,这会儿她来想套他的话,自然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