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态度上采取只要客人说有就相信的原则,对于赔偿做好了该有的心理准备。
接下来,她打了电话给公司高层汇报这件事,把大致情况罗列了五个重点,说的有条有理简洁清楚,等她挂了电话,一口气都没来得及喘,话筒就纷纷塞到了她的面前,犀利而尖锐的问题接踵而至,有关这次的事件,有关上次的事件,有关事件和事件之间的关联,有关“安居”的品质和信誉……她不能逃避这些追问,因为逃避只会让记者更加胡乱地去写,但面对突如其来的事故,想要滴水不漏地回答而不被曲解也十分困难,林敏内心一片焦灼,脸上却努力维持着镇定,面对镜头,运用所有经验和技巧,进行最大限度的危机公关
。
“首先,我们很抱歉给大家带来了恐慌和损失,也让少数客人因此而受了伤,无论最终警方查灾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安居’都有的责任,我们会对所有住户进行最大限度的合理赔偿……”
“这件事我已经向总部汇报,中午前总部会召开记者招待会给大家一个说法,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面对镜头说好听的话,也不是围观我们的狼狈问我们要解释,希望各位媒体朋友也能暂时停一下,协助警方、消防和医院做好后续的处理工作,谢谢……”
不管将来媒体怎么写,林敏临危不乱的这番说辞已经十分给力,至少不卑不亢的姿态摆得很漂亮。之后,整件事一直持续到中午才算告一段落,“安居”在总部召开了记者招待会,d市这边的舆论压力小了一些,林敏和几个当时在现场的工作人员以及客人,去警局做了笔录,接着又调头去医院看望受伤的三位客人,当然免不了被骂得很难听,等到这些都做完,助理递了饭盒给她,她这才觉得怕,心里七上八下发慌,手脚抑制不住地发抖。
拿着饭盒,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林敏一边夹着米粒往嘴里送,一边红了眼眶,她还记得前不久发生的偷盗事件,人心肉长,这倒霉的事一件接一件的来,觉得委屈和难受再正常不过,特别是像她这样一心一意为了“安居”,拼搏努力到今天的人。
嗡嗡,包里的手机震了震,林敏吸了吸鼻子,稍许振奋起精神,拿过电话来看,来电显示:凌慕安。上次事情之后,她和凌慕安成了朋友,两人平时也有联系,讨论一些工作和日常,性格很合得来,渐渐相处,关系也变得很好,这会儿来电话,林敏当然知道是为什么,总算露出了几分欣慰的笑容。
“喂,林敏姐,你还好吗?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凌慕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舒灏然在临行前跟她说过
他不在期间可能会出事,只不过谁也没想到出事地点依旧是d市。
“小安,这次上面派人来,会不会还是你?”林敏尽量保持了明朗的声音,故作轻松地说道:“希望是你,有你在的话,我会更好受些。”
“林敏姐……”凌慕安不禁陷入了两难,如果放在以前她肯定二话不说就申请过去了,但她现在怀孕了,而且是最需要注意的前三个月,这趟浑水,她能去吗?但如果不去的话,林敏应该会感到难过和失望,她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没有人给她答案,这样的选择比割肉还难。
而另一边,也是明朗的清晨,覃凯很早醒来,独自站在窗前站了很久,在那里他想了许多以后,有关手术成功或不成功他终将面临的道路和选择。内心格外的平静,没有太多纠结和悲伤,尽人事听天命,回想事故发生时的那一幕,如今舒旌宇没事,路上的行人没事,他也没死,至多失去光明,这样的结局他已经心满意足。
“下周的今天,你就可以透过这扇窗户看到外面金黄色的阳光和鲜花盛开的花园了~”
据温夏自己说,小时候曾被强化训练当过一阵子扒手,所以她的脚步声很轻,悄然而来,宛若一根轻盈的羽毛,不过覃凯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神出鬼没,并没感到太过惊讶。
“温夏,我记得你说无论这个世界多么可笑地对待你,你都还想着长命百岁。”覃凯难得没有冷淡相对,意味深长地问道。
“对啊,怎么了?”温夏偏头看他,看他脸上波澜不惊的沉着。
“和你比起来,我所经历的这些并不算什么,所以,无论手术的结果是什么,我都可以坦然面对,不必担心。”覃凯笑了笑,那笑容大约因为太少,所以闪得温夏几乎睁不开眼睛。
“那,那个……你等等,我刚刚大概进来的方式有点不对,我去重进一下!”温夏没料到覃凯会说这些话,一时间竟有些脸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