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都是些擅于动脑筋且思维敏捷的精英,凌慕安只觉得自己抛了一个问题出去,收回了三个问题,想要一个个攻破说服,或者说想要在这群人中间博得个“最佳辩手”,几乎是不可能的。
“呐,也许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但为了老大,也为了‘安居’,你们愿不愿意做个分析?”凌慕安镇定了一下,这样提议道。
“什么分析?”也许是职业病,听到分析两个字,众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分析我们这边都走了哪些岗位的人,以及‘千禧’这几年的
运转和新闻报道,是不是确实需要这些岗位的人才。”凌慕安看到众人略带疑虑的表情,想了想又补充道:“‘安居’现在人心惶惶,大家都不够冷静理智,越是这样,我们人力资源部门就越是得稳住,其他不说,就说我们老大,所谓病急乱投医,万一真的被骗,过去之后竹篮打水一场空,里外不是人,岂不是太糟糕了?”
“ok,这事儿我做。”沉默了一阵,第一个举手的,竟然是前面一直冷冰冰的“咖啡男”。
“算我一个。”内勤小妹第二个响应。
“不说了,大家一起吧!”第三个人索性替大家做了主。
“嗯,我看这事先不要跟老大说,我们分个工,各自了解情况,最后汇总再向老大汇报,如果是好结果,也算给他的临行礼物,如果是不好的,算是报答他长久以来对我们的关照!”
“好主意,那么就你分工吧,得抓紧点,时间不多了。”
“ok,这我强项,中午吃饭前保证给大家分工明细!”
你一言我一语,这事就这样敲定了,凌慕安抛砖引玉,到了后面只顾着一边听一边记,毕竟在人力资源管理这边她是个小新人,虽然她在读大学的时候,这块内容学得最好。
舒灏然比凌慕安晚出门,外面依旧下着雨,风吹在身上有点凉,他压着还在闷闷作痛的胃腹上了车,没有急着去“安居”收拾烂摊子,而是让保镖把他送去了医院。这个医院不是孔跃民和他妈妈待着的医院,事实上这个医院只是个正常的私立医院,有个还算不错的神经科和一个颇会宣传包装自己的心理医生,舒易辰在这里的待遇一直不差,吃得好住得好,反正舒氏有的是钱给他花,到了这会儿,想必心情也是非常的好。
“嗯?果然是外面风太大,竟然把你给吹来了。”看到舒灏然进来,舒易辰有点惊讶,但很快镇定又下来,继续坐在床边,开口揶揄道。
“一直没来看你,今天刚好有点空。”舒灏然完全不介意他的揶揄,带着保镖信步走进病房,然后大刺刺地在椅子上坐下。
“你还有空来看我?‘安居’出那么多事,不会很忙吗?”舒易辰心情好,不跟他计较,摆着一直以来伪善的面容,和他交谈。
“爸在国外还不错,你和他有联系吗?”舒灏然就像是没听到他的问话,自顾自说着,“现在的爸终于有点像样子了,像你们母子俩没来我家之前,他的样子。”
“舒灏然,你这样的反击很幼稚,能不能拿点像样的东西来看看?”舒易辰挑了挑眉,并不以为意,“我没怎么跟爸联系,倒是跟覃叔联系了,据说阿凯的手术不太顺利啊,啧啧,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成了瞎子,真是可惜。”
“……嗯,从刚刚到现在,你说了两件事,都不是好事。”舒灏然稍许沉默,之后笑着抬起一直半垂着的眼,那眼里阴冷的光,看得舒易辰心里发毛,“有人因此死了,有人因此受到惊吓,有人因此终生残疾,还有人因此不开心……我就是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于是想到了你。”
“你什么意思?你们想做什么?!”舒易辰下意识伸手想去按响床头的电铃,却被箭步上前的保镖制止,他的身手了得,但面对两个训练有素的保镖突如其来的袭击,也只有乖乖束手就擒被压制在病床上的份。
“不觉得房间里有点闷吗?”舒灏然不理会在两个保镖压制下拼命挣扎呼救的舒易辰,直走到窗边,打开了所有窗户!一时间狂风卷着雨屑扫进病房里,很快病房里的温暖一去不复,舒灏然迎着风笑了笑,然后让到一旁,看着保镖拖着舒易辰,来到了窗户边上,逼迫他贴近了站直。
病号服的扣子在刚刚的挣扎中掉了不少,病房里暖和,舒易辰穿的不多,这会儿病号服敞开,里面只有一件单薄的背心,冷风和冰雨很将他包裹住,冻得他瑟瑟发抖!
“舒、舒灏然……你这是犯法……快放开我!”舒易辰习惯了舒灏然长久以来的遵守规则,实在没想到他会在大白天堂而皇之地这么干!这医院里的人难道都死光了?他发出那么大的动静,外面竟然没有一个人进来吗?!
“哥,你知道吗?就算你住在这样一个正常的医院里,也是在神经科,还是会被别人当做疯子,那么一个疯子在下雨天打开了窗户有什么问题吗?感冒发烧肺炎这些,也不能怪别人吧?跟违法更是没有什么关系。”舒灏然避开风口,拿了舒易辰床头的杂志,坐回椅子,“我看会儿杂志,你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