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的。
怎么样都好,只要奏一隅只看着他,只为他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反正当初想要成为他的队友,不也是抱着这样偏执的心吗?如果队友还不足以达到这样的目的,那现在这种关系也很好。
最好能让秦一隅永远都离不开他。
他真的不想再看到这个人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了。
“怎么了?”秦一隅亲了亲他的耳朵,“突然抱这么紧。”
他知道南乙爱干净,伸手抽了床头柜的纸,小声说一会儿抱他去洗澡,先擦干净。
南乙没觉得是他突然抱紧了秦一隅,他只是突然想到之前的事,有点怕他消失。
怕。这个字眼好陌生。他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一场较劲的游戏,简化了南乙长达半年的追寻。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有多困难,多么辛苦,连他自己都快忘了。可就在这个瞬间,他忽然想起了自的那一晚,他盯着那一行看上去很荒谬
反而哭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滴下来,南乙痛哭了一场。不只是因为秦一隅,也为了他绷紧的神经。得知舅舅的死讯后,他都没有哭,根本哭不出来。那一晚,那个古怪的名字和他苦苦找寻的地址,成了南乙情绪的唯一出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才做了最亲密的事,他忽然间变得很坦诚,也很软弱,手指在秦一隅肋骨的疤痕上轻轻抚摩。“你会一直......."
当他差一点说出“你会一直陪着我”的时候,忽然间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关系,于是临时刹车,换了一个表达。.....一直在恒刻吗??
秦一隅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是觉得他会像离开无落那样离开?是不是他看上去太不可靠,还是一切来得太快了,让南乙没有安全感。于是他捧起南乙的脸,抵着他额头小声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南乙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好像自己的一切都是透明的。
真可怕,像他这样难读懂的人,居然也会被看透。
“哦。”南乙垂下眼,不知该说什么。
秦一隅反而笑了,“就只有哦吗?你呢?一句甜言蜜语都没有?”
“我不会。”南乙直白地说。
“可是你学得很快,对吧?”秦一隅故意逗他,“跟着我说,你不会离开我。”
南乙张了嘴唇,知道他什么意思,但不想让他得逞,于是重复:“你不会离开我。
秦一隅显然没料到,有些被气笑了,捏着他的脸颊晃了晃:“再说一遍?”
“你离不开我。”南乙直勾勾盯着他说。
秦一隅实在是拿他没办法。
毕竟他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好吧,好吧。”他抱住了南乙,叹息似的说,“我确实离不开你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从来没有为另一个人哭过,还哭了两次,要是被十八岁的自己知道,恐怕要笑掉大牙。只要想起南乙为他做过的事,他心里就一阵酸涩,好像欠了这小孩儿许多许多,怎么也还不清了。呼吸渐渐地平复下来,秦一隅抚开黏在南乙前额的发丝,温存地在黑暗中望着他,轻声问:“你后来....是不是故意给我买山楂馅儿的麦香酥的?我们一起溜出去的时候。南乙盯着他,不想承认。
“被我说中了?”秦一隅一看他这副倔样儿就知道了,“你是不是,也有点儿想让我想起来你?”
“你说是就是吧。”南乙不想承认。
又开始嘴硬了。
秦一隅拱了供他的鼻梁,撒娇似的说:“那个没你给我带的好吃,差远了。你从哪儿买的,再给我买点儿,我还想吃。”南乙本不想说,可秦一隅实在缠得厉害。
“我妈做的。”他声音很低,“做了快一整天才做出两盒。”
秦一隅一下子愣住了,忽然觉得有些冒犯,说话都结巴起来,“啊,是、是阿姨做的?”
“嗯。”南乙垂了垂眼,“.....知道你的地址后,想去看你,但又不想空着手去,所以.....
事实上,他不止拿了那些,他还写了信,买了秦一隅爱看的书,他很喜欢的乐队的专....但最后,这些东西他都没拿走。他很害怕秦一隅全都扔掉,怕戳到他的伤口。
即便他如此掏空心思,本质上和那些粉丝一样,对秦一隅为什么消失根本一无所知,他怕他只是一厢情愿地做自我感动的事,根本帮不到他。想了很久,他吃饭时,忍不住问妈妈,如果要去看一个背井离乡,去很远的地方生活的人,带什么比较好呢。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但南乙的妈妈很认真地帮他想了许多。母子俩一个个提出,又一个个排除,最后妈妈两手托住脸,长叹一口气。“还是带吃的吧,人永远拒绝不了好吃的,心情越糟糕,越是这样。
是啊。
食物不像其他东西,不会承载那么多的含义,他不必担心会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