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让他人知道,你起这个乐队名,是因为我。
“恒星时刻。”
但事的展根本不是他想象中那。
严霁竟然是这中唯一为此感到惊讶的人,但于他个性本来温吞,因此连惊讶显得过于波澜不惊。
“原来我的乐队名是这么来的啊。”
非常寻常的一个反应。
这让秦一隅的成感大大降低。
迟之阳耸耸肩,道:“时我看到小乙填表的时候猜到。”
偶像脖子上的纹身命名自己的乐队——明明是只有死忠粉才会做出的致敬——可决定这么干的人却酷得离谱,没有一丝羞赧,也没有慌张。
他取下眼镜,抬起手,修长的手指穿过黑色丝,拢起一半的头,扎一个半马尾,开口时,语气也很平常。
“一时想不到特别合适的,德语单词容易拼错,这个字刚刚好。”
也太淡定。
越是这,秦一隅越是感兴趣。
这人明明一副冷心冷的子,又是哪里来的非他不可的热。不,这不是热,南乙跟着俩字儿压根不沾边。
这是执念啊。
他终于找到一个勉强合适的词汇,却又不得而知动力和原因。太好奇,好奇到光是和这个人待在一块,光是这么一动不动盯着他,觉得好有趣。
于是,在两人回到卧室独处的十二分钟,南乙终于忍受不这种长时间的注视,无法继续假装视而不见,他将衣柜门合上,转身靠在门上看向秦一隅。
“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话?秦一隅皱皱眉。
他有一肚子话,但一时间找不出任何一个,像好端端抛着一大堆球的小丑,猛地被打断,一个球没抓住,懵在原地。
南乙稍稍歪一下头,好像在问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对。”总算想到一个。
秦一隅开口之前,处排查一遍,确认卧室里的确没有任何摄像头,才开口:“那些上门讨债的混混,是你找人帮我教训的?”
对于机位的分布,南乙早找工作人员确认过,卧室里的确没有。
他的表没怎么变化,非常干脆地承认,“是,我做的。”
“你哪儿认识的那些人?”秦一隅双臂环胸,靠在墙壁上,“别告诉我你虽然现在还没满十八,但经在道上混十七啊黑·帮小少爷。”
这下南乙似乎被逗笑,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秦一隅忽然有一个重大现。他朝南乙走来,猛地靠近,“原来你有半边梨涡啊。”
他的靠近总是缺乏分寸,一个不留神会窜到面前,鼻尖几乎要抵上鼻尖。笑起来的时候,眉眼会弯起,过长的两丛睫毛半遮住瞳孔,让人看不透眼底的绪。
“再笑一个我看看。”秦一隅的语气轻飘飘的,带着几分怂恿。
南乙没照做。
他解释上一个问题:“初放假的时候,我骑车跑山,在妙峰山的弯道巧碰见一事故,时那个大哥人昏迷着,我搭把手,把他送去医院。他醒非要给我钱,我没收,他人很仗义,说以后在北京城里碰上什么事儿别怕,让我找他。”
秦一隅乐,心道你小子长着这么一张面瘫脸,内心倒是挺热心肠的,满大街助人为乐,不知道还以为副业是蝙蝠侠。
“然后呢?他一直罩着你?帮你到处收拾人?”
南乙的语气始终很淡,好像只是在转述他人的事:“也两次,一次是为你的事。”
“还有一次呢?”秦一隅好奇追问。
“我自己的事儿。”南乙没说透。
秦一隅倒也没追问,只笑道:“那这大哥确实挺实在,遇上事儿真愿意帮忙,挺喜欢你的。”
南乙又道:“出院之后他请我吃饭,叫很多人,才知道他有个弟弟,是他爸妈老来子,宝贝得很,只比我小一岁。而且他弟跑来说,他认识我,问我还记不记得他。”
秦一隅眼睛睁大,“哟,这么巧呢。”
“嗯,他弟在港城读书,和我一个高中。”南乙顿顿,“他说,之前他被人欺负的时候,我帮过他。”
“你帮小孩儿自己不记得?”秦一隅笑。
你不也一?南乙心道,还不止一次。
“听你的口音我以为你是北京人,没想到是在港城上的学。”秦一隅看着他眼睛。
说到这里,南乙也望向他,停顿一秒,简略又平常地回答:“高中在那儿。”
抛问题的游戏秦一隅终于玩累。